温时好大脑飞速的回忆了昨晚断片了的记忆,瞬间清醒,身上被人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空调的温度也是健康模式。
印象里修辞很少像昨晚那样不顾一切,就像是拼命想要将她揉_进自己身体里。
睡意朦胧的时候似乎听见他在自己耳畔说了些什么,说了很多可是她实在是太困太累了,一句也没听清。
温时好扶额,外人眼里的高冷矜贵的修辞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其实就是个在床上只会说教自己的流氓。
她抬了抬手,旧伤加新痛,根本没办法动弹,更别提下床了。
温时好别扭的翻了翻身,很快老老实实的保持一种姿势不变。她不是自然醒的,是尿意的生理反应给大脑传递的信号。
可是如今自己就躺在那一动不动,她的大脑皮层清醒活跃,似乎每一个细胞神经都在呐喊——我要上厕所!
妈的。
温时好被气得没辙,压根起不了身,她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就在她胡思乱想,假想出一百种自己尿床后的应对措施时她听见了房间外的脚步声。
她聚精会神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
终于,门被人推开了。
四目相对。
修辞像是洗过澡了,头发还有些湿漉漉,但是眉目干净澄澈,如一副水墨画让人挪不开眼。
白天人模狗样文质彬彬,晚上尽不干人事。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修辞像是心情很好,嘴角噙着笑,眉眼上扬地笑着问道。
“斯文败类。”温时好极小声的咒骂,“表里不一,衣冠禽兽。”
突然生理上的反应让温时好陷入窘境,她才不要躺在床上坐以待毙。
“我要上厕所!”她横眉冷对,不满的冲着修辞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善。
修辞被气笑,“温时好,我拦着你不让你去厕所了吗?”
温时好沉默三秒,心里一下认定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刚想再嘴硬,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觉得羞愧,她苦着脸脸发红发烫,语气和缓道“抱我去厕所!”
“嗯。”修辞似乎很受用她这态度。
温时好看着他这幅可恨的嘴脸气的咬牙切齿。
“说点好听的。”
“修辞,昨天的事情还没完。”温时好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既然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修辞愣了,似乎没想到她的话题跳跃如此之快,又像是被人踩到尾巴。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温时好,人家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倒好…”
嘴上虽然说着,但行动还是将她抱到厕所去。
温时好刚准备…却发现某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拉下脸清了清嗓子,“你先出去。”
修辞乐了,双手撑着洗手台从镜子里看她,“还害羞了?该看见的我都见过。”
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时好脸一红,连带着耳朵都烫得厉害。
“修辞!”
他举手投降,带着微笑退出了洗手间。
温时好上完厕所后挪着小步洗手,起初她没有照镜子,准备顺道洗漱时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怒发冲冠。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睡衣领口处裸露的皮肤红肿一片。
修辞!
她近乎咬牙切齿,气冲冲的洗漱,开门,小步地往前走。
修辞看见她极其别扭的走姿心里跟明镜一样,他皮笑肉不笑,故意凑上前道,“叫声老公听听,我抱你回房间。”
温时好毫不吝啬的给他抛了个大白眼,嘴角抽搐,“起开。”
“呦,还挺有骨气。看来是上完厕所无所畏惧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修辞这本领练到炉火纯青,专业在她雷点上蹦哒。
温时好每走一步都感觉身上散架一样的酸痛,恶狠狠的在心里咒骂万恶的资本主义。
修辞双手环抱,靠在墙上等她再次慢吞吞向前走一步的时候还是心软,大步向前将她腾空抱起。
“修辞。”
温时好没反应过来,低呼一声。
“放我下来,不需要你假惺惺。”
她嘴硬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修辞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竟然有些混吝。
但他很有分寸,在他这里没有让人感到反感,倒像是游刃有余的不羁的少年气和成熟男人的魅力相结合。
该死的,一定又是被他这人畜无害的模样骗到了。
温时好将沉溺于美男皮囊的自己骂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修辞。
“你怎么了?”修辞无奈的气笑,看着眼前这小姑娘恶狠狠的模样竟然不气反而觉得好笑可爱。
“你还说!”温时好脸色一红,那些话她可不会没脸没皮的不知羞说出来。
修辞了然,故意贴近她问道,“你觉得自己吃亏了?”
他的鼻息若有若无的撩拨她,温时好偏开头,故意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不然呢?!难不成是你吃亏?”
我可没见你吃亏到不能下床。
温时好越想越气,鼓着腮帮把头转到另一边不看他。
修辞气笑,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声音低沉沙哑,又带了些无奈的意味“得,我让你见识见识。”
听他这么说,温时好几乎是下意识地双手环抱胸前,这人……
修辞解-开衬衫纽扣,温时好很想收回自己的话,连滚带爬的离开还来得吗?
显然……来不及了。
衬衫被扔在地上,温时好瞪大眼睛,半晌没说出话。
胸前,锁骨,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抠痕和yao痕。
细小的指甲印记,将凶手毕露无疑。
温时好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的抬头看着他笑,“哈哈…是我弄的吗?不是别的女人吧?”
修辞脸瞬间变黑,声线低沉不满道,“温时好,你说呢?不是你还有谁?你还想有谁?”
行,自己挖坑自己跳。
温时好恨不得想要立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不就是碰瓷吗?
比起来自己身上那些,他这才是真正的“受伤”。
关键人家还一声不吭,自己却巴巴的赶上前碰瓷。
她低着头,修辞捡起衣服穿上。
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带了些哄人的意味。“我也没想到我们家小姑娘这么娇气,下次我注意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