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好眼疾手快将张牙舞爪的云念按回原地,“云念,冷静些。他不是这样的人。”
修辞似乎因为这句话而脸色缓和了些,他将手机放在客厅桌子上,“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是周烨一手力捧的艺人,等周烨来了就能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修辞你大爷,这明明是你的烂桃花,你找周烨来他指定是和你串通一气。”云念明显在听见他会叫来周烨后慌了,眼睛偷瞄一旁的宁泽。
温时好被她吵得头疼,心里却清楚云念这丫头心里的小九九。
“坐下。”
温时好一下子变得极其正色厉声,云念一愣还是乖乖坐回去。
——
周烨进门前莫名地打了两个喷嚏,心下一阵恶寒。
进门后发觉气氛剑拔弩张,环视周围一圈还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辞哥,找我有事?”
半个小时前修辞发了短信,勒令他尽快赶来。
但他却没想到云念和宁泽也在。
温时好脸色难看地坐在沙发上,见他来了也只是掀了掀眼皮。
“你怎么认识韩沫雪的?”修辞直奔主题,他懒散的靠着单人沙发上,眉宇间像是有散不开的愁容。“前段时间我回国在会所被人爆料和她在一起的那是怎么回事?还有两天前下午,她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事情和你闹了别扭,还说……”
后面的话修辞并没有说出来,他似乎是有所顾虑,继而转头看向周烨。
周烨不是傻子,他看着温时好一反常态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哪怕云念在场,为了修辞的幸福他还是咬咬牙全揽到自己身上,“我遇见她是……一夜qing。但她没有要任何的负责,只是想进军娱乐圈,为了赔偿我便倾力捧她。”
云念闻言一愣,确保自己没有听错后脸色微变。
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抬头却撞进了宁泽的视线。
她恍然若失,现在自己已经是宁泽的妻子了。
“嫂子,我敢打包票修辞真的和她什么都没有。”周烨信誓旦旦的说,生怕温时好误会了他。
“我知道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那……”
“我想知道的是,她是韩以默的妹妹为什么总是主动靠近修辞?”
周烨闻言脸色微变,这话他无力反驳。
韩沫雪似乎对修辞的事情很上心,上次会所的爆料貌似就是她自己找人爆的。
“我不知道……”
温时好深呼吸,察觉到修辞的目光她也只是定了定神,“嗯,两年过去了,他身边没了宋夕颜,却始终围着许清婉和温晴苧,现在又多了韩沫雪。”
修辞眉心一跳,她怎么老是掀人老底?
云念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宁泽起身拉着她的手,声音有些冷漠,“修少,我们先离开了。”
周烨的目光始终炙热地追随他们,直至离开消失不见。
温时好按了按太阳穴,就算是前两天从秋千上摔下来头都没有这么疼过。
她真的没有安全感,修辞身边有太多不稳定的因素了。
年少的喜欢到如今的两情相许,她花了十二年。
其实温时好比任何人都清楚修辞不是一个花花公子,他认定的人和事没有人能轻易的改变。
但她还是没有安全感,总感觉下一刻或者是某一天修辞就会被人从自己身边抢走。
或者是有一天他自己突然不喜欢她了,他就会自己放手离开。
这些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温时好总觉得是她自己想的太多,可是桩桩件件似乎又没有平白无故的多想。
他身边的每一个不安分的因素都是真实存在的。
周烨似乎明白是自己招惹的情债给他们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他坐立不安。
终于起身,态度真诚冲着温时好解释,“嫂子,这人是我招惹的,我给您道歉,您别生修辞的气了。”
“周烨。”
“我在!”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周烨沉默,似乎只有那一次,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没有确定关系,我和她说过会负责,但不会和她在一起。”
温时好真的没有心思和修辞闹别扭,但也真的是没有安全感。
修辞始终坐在沙发上很少开口,他单手撑着头认真的盯着温时好。
其实他心底有些恶趣味,很不道德的喜欢看温时好现在为他吃醋的样子。
可又有些心酸,自己从来就没有让她有安全感。
周烨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招惹的人最后搞的修辞他们鸡犬不宁。
——
温时好盘腿坐在沙发上,视线平直地盯着前面,一言不发。
修辞起身,拎着东西进了厨房,不一会她就听见洗菜切菜的声音。
她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又是没有下文的争吵。
沉默无言的晚饭,温时好几乎没吃几口,随便扒拉了几下碗里的米饭就原封不动的就将碗筷放回原处。
她故意磨磨蹭蹭,先是反常的赖在书房看了会书,又给自己泡了一杯牛奶。
故意慢吞吞的喝完牛奶才去卧房拿换洗衣服,看见修辞熄了他那边的灯这才蹑手蹑脚的进了浴室。
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她又在身上抹了一遍沐浴露,直到浑身上下全是泡沫后她才打开花洒冲洗。
房间的空调温度调的有些低,温时好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将头发吹了个半干,发尾处还滴落着些小水珠。
犹豫片刻后,穿着单薄睡衣的温时好还是向空调温度举手投降,乖乖的钻进了被窝。
终究是心里还有气,她故意背对着修辞,温时好辗转难眠,她想了很多,比如韩沫雪会如何费尽心思的勾引修辞,再比如许清婉的孩子慢慢长大后抱着修辞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更有可能是温晴苧拿着刀子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她退位。
似梦非梦,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自己的脚腕一紧,被人握在了掌心。
她猛然惊醒,瞪大双眼,床头的灯还昏暗的亮着,屋子里他们两人身上洗发露沐浴露香气是一样的,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你在做什么?”
“你说呢?”
他的声音离她很近,很近。
“你起来。”
修辞没有回应她,只是轻声的闷哼了一声,她瞬间明了他在做什么。
一开始温时好还很认真的试图终止他的行为,但反抗无果。
修辞终究还是轻柔的,生怕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口。
可他不知道温时好早就自虐般地在浴室毫无顾忌地用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伤口早就碰水了。
与往常反常的是,他没有循序渐进,而是可怕的攻略性进攻。
温时好一次次的迷迷糊糊睡着又被弄醒,直到睡意朦胧间感觉空调被人关上,窗户打开,天色有些微明。
再后来她就昏昏欲睡,一无所知了。
——
次日清晨,她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拆散架一般动弹不得,身旁被窝早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