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念尴尬地挠挠头:“邱伯伯,不是,他……”
“你脸色怎么不大好?”
老人家截住她的话,示意她伸手出来把脉。
何舒念听话伸过去,笑道:“邱伯伯,他是我朋友,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您可别乱说。”
朋友?
呵!
君清一更不屑了。他可没朋友。
老人家含糊点头当知道了,神色有些凝重道:“丫头,你身子怎么比几年前虚了那么多?老周呢?他怎么没来?”
何舒念收敛笑意,黯然道:“我师父几年前就不在了。”
“啊……”老人愕然,露出惋惜的神情,长叹一声,“人有生死,节哀。唉,可惜了,我还想着,如果他来了,有一件事正好可以托他帮帮忙。”
“什么事?”
老人家起身往案台去,习惯性把完脉就开药方。他一边蘸着墨水铺开纸张,一边叹息道:“这事说来有些奇怪,也是你师父从前跟我提起过一嘴,说他懂些驱除邪祟的法子,我这才想到让他帮忙的。”
邪祟?
何舒念扭头看向门外的君清一。这不巧了么这不是,门外就站着邪祟的祖宗呢!
老人继续道:“咱们镇上有个姓段的员外,早年发了横财,盘下往南一里地外的农庄,那农庄弄得也算有起色,佃户多了,也就成了个段家村。前些日子啊,那段员外在府中暴毙,没过多久,那段家村也连接死人。我去看过,诊过脉,那村子里的人脉搏正常,瞧不出什么病症,可一转眼,就又暴毙几个。如今啊,那村子,死了一半多的人,连官府都惊动了,将村子围起来,对外说是瘟疫,实际啊,根本不是。我寻思着,这样奇怪的事,也只有邪祟作怪可以解释了。”
好吓人,超自然死亡?何舒念又忍不住往君清一看一眼。作为魔界和冥界的老大,不知道他听到这些会作何感想?
“官府封了村,那村里人怎么办?就不管了吗?”
老人唉声叹气,连连摇头:“这等怪异之事,官府也不敢声张啊,若传出去人心惶惶的,不知多少老百姓要担惊受怕。官府倒是请了几个大夫和仵作专门验尸,只可惜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些人像是一夜之间身患绝症一样,死的又蹊跷又快,令人束手无策。官府怕此症会传染,已将抬出去的尸体都焚化放到义庄了,至于村子里没抬出来的,也只能放在村里,没人敢妄动。”
君清一挑眉,原来这满镇子的孤魂野鬼,是这段家村枉死的冤魂。
有意思。他勾唇笑了笑。
何舒念见他笑了,顿时觉得这件事有着落了,一本正经道:“邱伯伯,没关系,我师父虽不在了,可我还在呢,驱除邪祟的法子,我也会一些,要不我去看看?”
老人家眼睛一亮,很快就露出犹豫的神色,“你一个姑娘家,太危险了。”
“不危险。”何舒念走出去强行把君清一给拽进来,“况且我不是一个人啊,不瞒你说,我这位朋友,可厉害着呢,妖魔鬼怪见了都吓得掉头跑!”
她张嘴就来,问都没问一声,惹得君清一斜睨过去,眼神凉凉的。
“日行一善嘛,”她眨眨眼,“说不定善事做多了,老天爷开眼,以后给你福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