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意识到,今晚绝对不是谈话的契机。
左右这里头的人,他没有一个能够得罪得起的。
钱厚趁着没有人注意到他,果断先撤了。
……
慕臻看了眼方才他和苏子衿站过的那片地毯,始终将苏子衿护在身后的他,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积着沉沉的戾色。
自从那次在十方寺被苏子衿抽了一鞭子,就连鞭子都被苏子衿随身携带的军刀的斩断,一分为二后,每晚的午夜梦回,如何报仇雪恨,就成了莎乐美心中挥之不去的执念。
在她过去十七年的生命里。
从来没有人敢对她那么放肆!
这根鞭子,可是她打电话给那个实验室怪人,在电话里求了对方很久,又派人给了那人送去好几个囚犯当实验**,那人才寄了这条鞭子给她!
要不是那天从山上下来后,姨夫派人看她看得紧。
她早就去找苏子衿算账了!
她就连做梦都不止一次梦见过她一鞭子甩出去,那女人心血淋漓的残肢掉落在地上,脸蛋被她抽花的解恨场景!
莎乐美气恼地瞪着慕臻,“慕臻!
你让开!
我不想伤害你!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恩怨!
你给我让开!”
手中的鞭子在半空中甩动着,莎乐美气急败坏地道。
刚才她本有机会见到那个女人对着她跪地求饶的场景的,都是慕臻!
对于这个长相俊美,又有着漂亮身手的男人,她是真的喜欢!
这是她十七岁以来的第一次心动。
心动到,只要对方一个眼神,她就愿意动手脱去她身上的衣服,自愿在床上躺平,任由他为所欲为。
莎乐美没想过她会这么快就遇到自己的心上人,更没想到的是,每一次她遇到他,他又是跟苏子衿在一起!
莎乐美对慕臻有喜欢,苏子衿在她的眼里就有多碍眼!
伯恩斯。贝拉。宋很喜欢季明礼,临走前她恋恋不舍地抱了抱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的音乐家。
宋闻均最喜欢贝拉的地方,她是那样地热衷生活、艺术以及慈善。
这是他心目中最为理想的妻子。
身为这个国家最具有权势的男人,他最不缺的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宋闻均乐于见到妻子对音乐对艺术充满热诚的样子,因此也就愿意陪着妻子,稍稍利用他们身份的便利,来拜访这位名动各国的天才音乐家。
贝拉是那样地舍不得和她的小偶像分开,生性感性的她眼里泪光浮动,宋闻均只好揽住妻子的肩膀,告诉她,不管下一次季明礼的演奏会在哪里举办,除非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他一定抽出时间,陪她再一次聆听这位天才音乐家的音乐盛宴。
房门打开的时候,宋闻均在小声地劝慰着自己心中对年轻的音乐家充满了不舍之情的妻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莎乐美又在生非滋事。
“噢。
上帝。
莎乐美。
你这在做什么?!”
莎乐美动作太快,宋闻均和妻子贝拉想要出声阻止的时候应来不及。
见到慕臻及时地将苏子衿安全地拽到一边,两人均平安无事后,宋闻均心里提着的那一口气尚未放下,听见外甥女越说越过分,宋闻均沉了脸色。
“胡闹!
莎乐美,皇室礼仪官教你的礼仪和规矩,你是都抛诸脑后了吗?”
当着妻子、季明礼以及苏子衿和慕臻他们的面前,宋闻均不愿意将话说得太过份。
事实上,就连他也越来越受不了这位侄女的骄纵任性。
如果不是她的父亲伯恩每年都提供给他巨额得的选举资金,如果不是吉汲国的国王最近身体抱恙,莎乐美父亲伯恩亲王很有可能会会继任成为下一任的国王,宋闻均也不可能对骄纵野蛮的莎乐美一再纵容。
“姑父!”
尽管宋闻均在外人面前,待人接物均温和有礼,就连他的政敌都从未见过这位发火的模样,但对于从小就跟在他和姑姑贝拉身边长大比较多的莎乐美而言,还是比较怵宋闻均这个姑父的。
别的不说,至少宋闻均每次威胁贝拉,要将她送去她那两位狂热的宗教教徒外祖父,外祖母那里,就足以使她陷入疯狂!
“莎乐美。
你姑父说得对。
我不管你先前和这位小姐有何过节。
你都不该如此野蛮地跟人动手。
你实在太不像话了!
快向这位先生和小姐道歉。”
贝拉从小在皇室长大,举手投足,都有着皇室的优雅和从容。
即便是教训人,这位公主也温柔着嗓子,唯有一双和莎乐美如出一辙的碧蓝色的眸子,透着威仪,叫人敢拒绝她的命令。
莎乐美的母亲凯蒂在生下莎乐美之后就难产去世了。
伯恩虽然贵为亲王,但是在养育孩子这方面实在有些力不从心,经常把孩子交由皇室的工作人员就照看。
皇室的工作人员照看得再尽心,又怎么能给得了莎乐美亲情?
可以说,莎乐美的性子之所以这么骄纵,跟她年幼时一直由皇室的工作人员陪伴着长大也有关系。
贝拉实在看不下去,每逢寒暑假,就会接贝拉接过来。
既是弥补她没有孩子的缺憾,更多的也是能够给予莎乐美应有的亲人的陪伴。
可说是莎乐美是她和丈夫宋闻均抚养长大的也不过分。
对于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贝拉如何能够不了解?
她不主动欺负人也就算了,别人如何会主动欺负她?
如果这位小姐动手伤了莎乐美,那必然也是莎乐美对人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情。
贝拉固然心莎乐美手臂上的那条伤疤,可她也绝非是盲目护短之人。
贝拉严肃了脸色,严厉地对莎乐美道,“莎乐美,向这位先生和小姐道歉。
同样的话,我不希望再说第二遍。”
“姑姑……”
莎乐美的眼底浮现了一层泪光。
不知情的,还以为,当真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贝拉不为所动,简直让莎乐美和苏子衿以及慕臻道歉。
“我是绝对不会道歉的!
我讨厌你们!
讨厌你们!
讨厌你们!”
手中的火红色皮鞭在地毯上泄愤地用力地抽了抽,莎乐美重重地跺了跺脚,跑出去了。
临走前,狠狠地瞪了苏子衿一眼。
苏子衿眉目清冷,似是半点没有将莎乐美的怒火放在眼里。
苏子衿表现得越是平静,莎乐美心底对她得的恨意就越是炽盛。
她发誓!
如果不是慕臻始终护在这个女人的身前,即便是有姑姑、姑父拦着,她今天也势必会让这个女人付出血的代价!
“莎乐美!”
音乐会结束时,就已经晚上十点多。
时下频发的市区纵火杀人案凶手还没有捉到,这么晚了,莎乐美要是跑出去,贝拉如何不担心?
匆忙向苏子衿和慕臻两人替莎乐美道了声歉,贝拉跟丈夫宋闻均说了一声之后,就追了上去。
“保护好夫人和莎乐美小姐。”
宋闻均对身旁的其中一个保镖道。
保镖领命,立即朝方才莎乐美和贝拉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
很快,现场便只剩下了慕臻和苏子衿,以及宋闻均和他的一个保镖。
“很抱歉。
又是在这种相似的场合遇见两位。
我知道,道歉的话语有时候太过苍白和无用。
这样,如果慕队和苏小姐不介意,改天可否赏脸一起到府上用一顿便饭?
就当时我我和夫人替莎乐美一起给两位赔礼道歉。
当然,我和夫人也会尽我们所能地去说服莎乐美亲自向苏小姐说一声抱歉。
如果方便的话,季先生到时候也务必一起前来。
不知道三位意思如何?”
宋闻均待人处事圆滑周到,明明是宴请苏子衿和慕臻的道歉宴席,怕冷落了边上的季明礼,还不忘邀请季明礼一起过去。
慕臻其实对宋闻均的邀请没有半分的兴趣,他要的也不是莎乐美轻飘飘的一句道歉。
但是,宋闻均亲自开了口,对方又是一国的总统,如果慕臻拒绝,反而显得他不识好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亲爱的总统阁下。”
慕臻笑容得体地应对道。
尽管心底对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充满困惑,季明礼还是很好地压抑住心底的不解。
没有让内心的疑问流露出一丝一毫,见慕臻都答应了宋闻均的邀请,季明礼自然也不好开口拒绝,“到时候就多有叨扰了。”
“太好了!
贝拉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很高兴。
那到时候等我跟夫人商量好日期,再正式通知你们。”
听慕臻和季明礼他们答应下来,宋闻均似乎是真的很高兴。
斯文温和的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就和他在电视上给民众的一致印象一般,整个人笑起来,极具亲和力。
“慕队,苏小姐。
还有季先生。
我很期待,下次与你们的见面。
下次再见。”
宋闻均主动伸手,分别和慕臻、季明礼以及苏子衿三人握了握手。
似乎是意识到,有他在场,现场的三位不可能会自在。
因此,宋闻均跟三人分别我握过手之后,这位总统阁下便“识趣”地告辞离开了。
宋闻均步履沉稳地出了音乐大厅。
司机早已等在门口。
见到宋闻均出来,立即恭敬地迎上前,替其打开车门。
宋闻均上了车,妻子贝拉和莎乐美均还没有回到车上。
保镖会坐另外一辆车,跟在他车子的身后。
宋闻均升起车子隔断。
他将方才握过手的那一只手,放在鼻尖轻嗅。
隐约间,仿佛闻见一股玫瑰的沁香。
宋闻均白净、斯文的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
下一次的见面啊……
他还真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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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新文:《宠妻无度:军爷,悠着点》作者/墨汁儿
十年前被她叫做小舅舅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了跟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
这种感觉夏安安之想送上两个字——操蛋!
小舅舅霸道不讲理,非得抢她回家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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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扶着腰直喊:你技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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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傲娇109】来,小宝贝,跟爹地打声招呼
崇光医院,妇产科。
产科医生将耦合剂均匀地涂抹在陶夭撩起衣摆的腹部周围。
B超探头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腹上,医生示意躺在检查台上的陶夭去看B超成像仪上的不停活动的图像,“看,这里不停地动来动去的就是肚子里的宝宝了。
这是宝宝的小手,还有他的小腿。
动来动去,是不是很活泼?
放心吧。
宝宝很健康。
不过由于胎儿现在才刚刚13周。
还处在怀孕的前期。
这个阶段胎儿还是比较脆弱的。
所以这段时间,过于激烈的运动什么的,是一定要禁止的了噢。
不管如何,一定要以宝宝跟自身的安全作为第一考量。”
陶夭最近的打戏有点频繁,以至于早上起来上洗手间时,赫然发现下体有点见红。
吓得她立即给苏子衿打了个电话。
苏子衿当时还在熟睡。
一接到电话,苏子衿立即打车赶去陶夭的住处。
陶夭顺着医生所示意的区域,试图去从那一团黑白图像里,去辨认什么宝宝的手啊脚啊,奈何B超图实在太过抽象。
陶夭看了半天,除了确实看见一团东西在动来动去,其他的根本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好放弃。
倒是一旁陪着她来的苏子衿,就着B超图跟医生很是认真地两人交流了一会儿。
不管怎么样,肚子里的宝宝平安无事,陶夭总算是大大松了口气。
“幺幺,等你手上的这部戏结束后,你要不要考虑暂停一下你的演艺圈事业?
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也会有这样的运气。
是不是钱的问题?
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帮你。”
医生检查完了之后,苏子衿帮着陶夭抹去她腹部的耦合剂,又替她把衣服给撩下来,穿好。
陪着陶夭一起从产检室出来,苏子衿提出自己的建议。
苏子衿不知道陶叔到底留下多少的债务给幺幺,但是想来数额应该不会小,否则幺幺不会如此急于复出。
“你,你让我认真想想……”
这次见红,的确吓坏了陶夭。
可是,老头留下的债务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何况,孩子出生后,奶粉钱,尿布钱,往后开销的地方大了去了。
她总不能次次都跟青青开口借钱吧?
陶夭把头一低,啃了啃自己的指甲,犹豫地道。
检查完B超后,报告单没这么快出来。
其实,说是暂时告别娱乐圈。
但是以陶夭目前的咖位,一旦真的暂别娱乐圈,日后带上孩子,复出只会难上加难。
苏子衿也猜到了陶夭心中的纠结,她没有再进一步进行劝说。
扶着陶夭坐在外面走廊的凳子上,她则帮着去取报告单。
去B超室回来的路上,苏子衿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
苏子衿没想到会在医院碰见季姗姗。
季姗姗的变化有点大。
如果说,之前的季姗姗犹如一朵白色的山茶花,令人心生怜爱。
那么,现在的季姗姗,则艳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艳光四射。
她像是终于放弃了多年苦心营造的形象,终于将她性格里最锋芒毕露的地方展露在了人前。
这让苏子衿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毕竟,在父亲季曜邦被医院撤去院长职务,莫如芸面临牢狱之灾,她本人也是属于被保释得状态,并不等于完全获得自由,还需要配合调查局的人调查她是否蓄意指使沈瑶纵火杀她未遂得的案件,在这种情况下,季姗姗不但不见丝毫颓丧,反而比先前要更加光彩照人。
就常理而言,多少有些反常。
奇怪之余,难免多看了几眼。
她和季姗姗,连最基础的问好的立场都缺乏。
就在苏子衿决定举步离开时,季姗姗的视线越过走廊人来人往的孕妇和孕妇家属,直直朝苏子衿看了过去。
苏子衿几乎能够感受得到,季姗姗眼底瞬间迸发的恨意。
倏地,季姗姗像是想起些什么。
她猛地看向苏子衿的腹部,接着,在瞥见她手里拿的产检报告单时,眼底当即涌上滔天的恨意。
她疾步朝苏子衿走了过来,一手抢过她手中的报告单。
“拦住她,别让她靠近我!”
季姗姗话落,不知道从从哪里立即窜出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保镖用身体筑成一堵肉墙,挡在苏子衿的面前,并不友善地盯着她。
苏子衿终于明白了,季姗姗身上的转变是怎么回事,在父亲失去院长的位置,莫如芸面临牢狱之灾,季家选择并不插手的情况下,这位季小姐不知道从哪里给自己找来了一个靠山。
苏子衿没想到季姗姗竟是冲着她手中的报告单来的,一时没有防备,手中的报告单被她给夺了去。
季姗姗并没有注意到孕妇姓名那一栏,她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只在B超单上,那清楚地写着孕13周+这一行小字。
“还给我。”
苏子衿的视线越过那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望着季姗姗,眉目清冷地道。
季姗姗捏着手中的产检报告单,充满恶意地道,“你肚子里是小叔的吗?
又或者,是温哥哥的?
还是某个野男人的?嗯?”
只提到“野男人”这三个字时,季姗姗甚至刻意扬高了音量。
苏子衿懒得回答季姗姗这种无聊的问题。
她冷着眉眼,再一次重复道,“把报告单还给我。”
“好啊!
季姗姗笑容温和。
苏子衿心生不妙,当即目露戒备。
”嘶拉——“
季姗姗把手中的报告单撕成了碎片。
”哈哈!你不是让我还给你吗?
好啊,那我就,还,给,你!“
季姗姗上前一步,恶意一笑。
她高举着双手,欲将手中撕成碎片的报告单,往苏子衿的头上一洒。
一只手臂,横生出来,牢牢地抓住了季姗姗的手臂。
季姗姗手臂吃痛,捏着碎纸张的手失去了力气。
手里被撕成碎片的报告单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悉数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在一片纷纷扬扬的雪白的浮罅里,季姗姗骤然瞥见慕臻那双潋滟噙笑的眸子,她瞬间苍白了脸色。
”亲爱的大侄女。
你刚才说,我女人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
嗯?“
季姗姗身后的保镖们立即将慕臻给团团围住,对着慕臻厉声道,”你是谁?快放了夫人!“
并非慕臻自夸,在云城,但凡是稍微有点身份的人,认不出他这张脸的,实在是少数。
夫人?
他可不认为这几个保镖口中的夫人,指的会是”温夫人“。
温遇还在疗养院,慕臻偶尔也会陪着一起过去,可是一次都没见过季姗姗。
季姗姗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派去的人也未曾找到她的下落。
慕臻一度以为,他这大侄女是遭逢家庭变故,知道怎么夹着尾巴做人了,在哪里龟缩着,看在季司令的面子上,倒也没赶尽杀绝。
但是显然,对方跟他预期中夹着尾巴做人,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慕臻一手抓着季姗姗的手臂,他的视线在季姗姗以及她的几个保镖身上逡巡了一会儿,低头看着她,颇为困惑地问道,”大侄女、你这是,又给自己找了第二春?“
季姗姗脸颊上的肉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动了下。
边上的人高马大的保镖给了季姗姗莫大的勇气,是啊,如今的她已经是今非昔比,不需要再对慕臻这个小叔,百般忌惮了。
择性地略过慕臻的这个问题,季姗姗的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小叔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小叔而已。
毕竟,身为一名母亲,苏小姐肯定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小叔您的。
您就不一定了。
就目前阶段,您并没有办法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您的,不是吗?
我也是出于对小叔的关心。
小叔您。可别不识好人心啊!”
哟。
能耐了啊。
都学会跟他杠了?
闻言,慕臻也不气恼。
他稍稍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慕臻附在季姗姗的耳畔,“大侄女。
你该不会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吧?
还是说,你以为,你背后的那个男人,当真能护你一辈子?
这是最后一次。
下一次,你若是再招惹我的人。
休怪我,不顾念任何亲情,赶尽杀绝。”
分明是轻柔似夏风的声音,停在人的耳里却令血液都为之凝结。
慕臻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季姗姗到底给自己找了个怎样的第二春,不过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会为了一个季姗姗跟他们季家杆上。
也不知道慕臻哪句话戳中了季姗姗的痛点,但见她的眼底迅速地浮现几抹猩红。
她的保镖们没有她的命令,也没敢轻易对慕臻动手。
季姗姗自然也明白,在崇光,慕臻势力范围内跟地方直接起冲突,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季姗姗终于意识到,自己就这样直接挑衅慕臻,到底还是冲动了一点。
不愿在这几个保镖面前输了阵仗,季姗姗挺了挺腰身,对慕臻道,“那么小叔,不如让我们,就走着瞧吧。”
慕臻一只手还抓着季姗姗的手臂呢。
着季姗姗的面,慕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给医院的管理层打了个电话。
把季姗姗的身份证信息报给了对方。
以后,季姗姗三个字,将被全S帝国的崇光医疗体系列入终身拉黑名单。
也就是说,季姗姗今后不但不再享有她在崇光医院的任何特殊待遇不说,且终身拒绝为其提供任何医疗服务。
在季姗姗陡然变色的目光注视下,慕臻慕臻薄唇微勾,笑容灿烂,慢条斯理地道,“抱歉了啊,大侄女婿,我这人呢,对于自己讨厌的人,那是看一眼,都觉得伤眼。”
言外之意就是,我对你口中的走着瞧没有办法的兴趣。
所以,还是直接走你。
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晃眼,来得好。
季姗姗万万没想到,慕臻竟然如此一点也不顾念亲情!
季姗姗和她的保镖直接被崇光医院的安保人员给“请”了出去。
许是明白闹大自己也在慕臻手上讨不了什么便宜,季姗姗沉默着,屈辱地被“请”出了医院。
阳光下,季姗姗望着眼前这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建筑。
指尖深深地扣进肉里。
……
陶夭的报告单被季姗姗给撕了。
苏子衿不得不去麻烦B超室的医务人员再打印一张给她。
在苏子衿进去取报告单的时候,慕臻的身体慵懒地往墙上一靠,一边玩着手上的手机,一边等人。
身高腿长的他,仅仅只是往那儿一站,哪怕全程都低着头在玩手机,仅仅是惊鸿一瞥间的盛世美颜,依然吸引了无数道目光。
余光瞥见苏子衿出来,男人第一时间收起手机,走上前。
男人一手揽着苏子衿的腰身,一手摸在她平坦的腹部,深情款款地道,“来,小宝贝儿。
跟你爹地打声招呼。”
苏子衿:“……”
将男人摸在她腹部的那只作乱的手给拿了下来,苏子衿颇为困惑地道,“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男人有点忙,天天早出晚归的。
有时候,在家里也会接到医院董事层打来的电话。
受钱荣以及季曜邦和莫如芸夫妇事件影响,崇光医院最近股票大跌。
最新新闻报道显示,这一季新出的财务报表很不乐观。
苏子衿接到陶夭电话,打车出门,就发现男人经常开的那辆军绿色吉普车并没有停在车库,竟是比她出门还要早。
苏子衿猜测,男人出现在医院,多半跟医院这才出现的信用危机有关,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妇产科?
慕臻读懂了苏子衿眼神里的意思,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向苏子衿平坦的腹部,“嗯哼。和医院的那帮董事们开完会,一个个走到我的面前跟我说恭喜。
我这个新晋爹地,自然要来探望探望,我未来孩子的妈咪。”
苏子衿:“……”
她并不知道,原来崇光远医院的医生们也这么八卦。
八卦是职场人的天性。
医护人员们也不例外。
苏子衿早上陪着陶夭参加产检,被崇光医院许多医生给瞧见了。
给陶夭检查身体的妇产科医生自然知道怀孕的人是陶夭,并非是苏子衿:可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地,渐渐地走了样。
于是,苏子衿怀有身孕,即将成为父亲的慕臻一上午,收获无数声道恭喜的声音。
“坦白说,刚刚听到我要当父亲的消息,着实让我受到了不少的惊吓。
我还以为……”
慕臻顿了顿。
苏子衿沉了脸色。
以为,以为什么?
难道他也认为她和温大哥之间纠缠不清,怀上了温大哥的孩子么?
苏子衿尚未发作,只听男人凑近她的耳畔,“我还以为我的精子穿透力这么强,通过手部都能令小玫瑰你受……”
苏子衿伸手,果断捂住了男人没遮没拦的嘴巴。
难惹鼻子以下的部位都被她捂住,只露着一双含笑浪荡的风流眉眼。
慕臻将苏子衿捂着她嘴巴的那只手给拿了下来,放在唇边轻轻地一吻,无比热诚地邀请道,“小玫瑰,我们生朵小小玫瑰吧?
你说,好不好?”
苏子衿:“……”
好!
你想得,可真好!
……
“怎么去了那么久?
是不是排队领报告单的人很……”
苏子衿去拿产检报告单,迟迟未回。
陶夭时不时地盯着苏子衿方才离开的方向看。
总算把人给等回来了,陶夭走上前,说话声在瞥见她身后的慕臻时,戛然而止。
……
俗语有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事实证明,不管是好事,坏事,只要一经传播,就能以惊人的速度,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苏子衿只是在早上陪着陶夭做产检,等到她和慕臻一起把陶夭给送回去的路上,就听见慕臻接了无数个电话,全是恭喜他即将做父亲的。
就连斐度、庄晏以及慕臻另外一个在国外的发小傅哲都发来恭喜的贺电。
因为事情牵涉陶夭,这件事也不好跟大家解释。
苏子衿听着慕臻在电话里,跟人一本正经地讨论着什么孩子的预产期,男孩女孩,以后会像谁多一点之类的问题,眼皮就跳得厉害。
颇有些担心男人就这件事获得灵感,当真要缠着她生孩子。
甚至,就如慕晴雪也打来电话,委婉地询问他们什么时候把婚礼给办一办,不然到时候肚子大了,显怀了再举办婚礼新娘子就太累了。
后来,还是苏子衿亲自给慕晴雪回了个电话,告诉对方,是她的朋友怀有身孕,只是消息在传播过程当中出了点偏差。
总而言之,整起事件就是一个误会。
慕晴雪听了之后,倒是没有特别的失落。
就是当天晚上,邀请苏子衿去家里吃晚饭。
饭桌上,全是一些什么鹿茸,牛鞭,羊骨这些大补的菜。
这一天晚上,季司令一改先前对小儿子嫌弃的态度,一个劲地往慕臻的碗里夹菜。
吃过饭,往日总是要留小两口在老宅里陪这说会儿话的慕晴雪一反常态,早早就让苏子衿和慕臻先行回去了。
夫妻二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看来,全天下有着适婚适孕儿女的父母,都有着一颗急着抱孙子的心。
八月末。
备受瞩目的军情九处局长莫如芸“蓄意杀人,以及蓄意指使他人杀人未遂”案件,将在云城法庭做不公开审理。
在即将开庭的某一天,S帝国调查局秘密迎来了一位极其尊贵的贵客。
S调查局的会客室。
会客室的监控已经被提前做了手脚,监控那头的特工不会发现画面其实在十分钟前就停止了实时传输。
总统贴身安全顾问,年轻的特工褚渊手里拿着一个仪器,检测是否有监控、监听等电子设备,确定房间是“干净”的之后,这位长相高大的年轻特工队长,对着上司宋闻均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贴身顾问性子比较谨慎,还请你能够见谅。“
宋闻均将用来掩人耳目的绅士帽,口罩,墨镜,一一摘下,放在会客的桌上,温和的眸子歉意地看着调查局长蔡万昌道。
总统的贴身安全顾问虽然听命于总统,却并不代表总统就一定会听从总统的吩咐。
比如事关总统本人的安全,褚渊是有权利在不征得甚至总宋闻均反对的情况下,对室内的安全进行检查的。
原本,蔡万昌的确因为总统身边这位年轻的贴身安全顾问过于谨慎以及不信任的举动,对这位总统阁下心中颇有微词,但是因为宋闻均的主动道歉,蔡万昌心中的那点不舒服不但很快就消失于无痕,反而对这位这位平易近人的总统越发地尊敬。
蔡万昌连忙道,”总统阁下言重了。“
有人轻叩会议室的房门。
蔡万昌喊了句进来,紧接着,一名穿着便服的探员走了进来。
对方先是对房间里的宋闻均行了礼,接着走到蔡万昌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蔡万昌点了点头,让对方先行下去,这才转过身,恭敬地对宋闻均道,”总统阁下,您要见的人已经带到。“
宋闻颔首,对身后站着的蔡万昌以及年轻的安全顾问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我想和我的故友单独叙叙旧。“
闻言,蔡万昌面上有些为难。
总统阁下的这位故友所犯的罪行可不轻,目前案子仍在调查当中。
按照按照调查局的规定。
在案子公开审理前,除了双方辩护律师,以及与案件的相关人员,任何人不等想私见在押犯人,如果有特殊情况,则必须要在至少一名探员陪同的情况下,才能会见在拘犯人。
”放心。
我这次前来,纯粹是见一见这位故友罢了。
如果你们不放心,大可以派人守在门外。
要是出了什么事,所有的责任由我自己一力承担,绝不会连累蔡局长,更不会令蔡局长卷进此次事件当中。“
看出蔡万昌面上的顾虑,宋闻均主动提出,要是出什么事,由他一己承担。
话虽如此,但是总统阁下要是真的在调查局出了事,身为调查局局长的他,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宋闻均曾经帮过蔡万昌,在还只是普通探员的蔡万昌深陷姓骚扰丑闻的时候,是当时还在为律师总署工作的宋闻均替他打赢了官司。
宋闻均对蔡万昌有恩。
因此,仅仅只是犹豫片刻之后,蔡万昌就答应了宋闻均这个并不合规矩的要求。
”褚队。
要一起走吗?“
蔡万昌看着立在宋闻均身后的高大男人问道
蔡万昌瞧着褚渊年纪轻轻,就已经爬上总统贴身顾问这一职位,并不敢小觑了对方,因此在离开前,刻意叫上褚渊。
宋闻均这次连秘书缪仲都没有带,褚渊便深知,他此次调查局之行是极为**的一件事。
褚渊相信,如果不是身为总统贴身顾问的他必须要对总统贴身保护,今晚这次调查局之行,对方应该更倾向于只身前来。
不管总统口中的故友是谁,对方既然已成为阶下囚,身上必然带着手铐,而且总统做体能训练时,他跟总统交过手,总统的身手并不弱。
如果他执意留下,只会惹这位不快而已。
权衡利弊,褚渊同意了蔡万昌的提议,跟宋闻均点头示意后,便跟着后者出了会客室。
……
拘押室。
”滴“地一声,拘押室的其中一间牢房在确认过指纹后,自动打开。
几乎在”滴“地一声声音响起的时候,床铺上原本熟睡的人就那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为了不打草惊蛇,床上之人决定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来人靠近床铺的那一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的人骤然发难。
她一跃从床铺上坐起,从身后,利用用手中的镣铐缠住来人的脖颈,手臂收紧周中的力道,沉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是,是局长。“
手铐在来人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
来人声音嘶哑,困难地回答道。
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