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颗糖,缓缓最近被虐的心脏。
·
匆匆出了门,方仲辞才想起自己刚刚似乎是直接拿起了整齐摆在沙发上的衣服直接穿上了。而那套衣服,还是他昨晚洗澡之后换的那套染过两人暧昧的衣服。
一阵尴尬中,方仲辞的手下意识抬起,攀上了自己的皮带。
皮带上金属的冰凉触感将方仲辞瞬间带回前一晚,叶栖摩挲着他皮带扣说他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
那一刻,金属扣像是瞬间加热到滚烫,让方仲辞的手霎时弹了回来。
很快,方仲辞就猛地回味出些许不对劲。
不是,明明说好的只看看呢?
呵,果然,什么只看看、只亲亲、只摸摸、只蹭蹭都他娘的是男人的鬼话。
“艹。”方仲辞低骂了一句,这话说的太像个……
“哥?”正在开车的叶栖用余光扫了一眼方仲辞,“是坐着不太舒服吗?我用不用给你买点药?我下次……”
方仲辞的怒目如剑一般插在叶栖身上,竭力的维持着自己仅存的颜面:“不用!”
他烦躁的扫了下自己的手臂。
只是这一扫,不知道什么时候粘在他身上的猫毛竟在阳光下翩翩起舞,格外欢快。
他这一低头,才看见衣服和裤子上都沾着些许猫毛。
???
这两个小兔崽子都和他过不去?治不了大的,还治不了小的吗?
方仲辞抬手就打起电话:“姨,冬天这就过去了,家里猫毛太多。下次去喂猫,也是时候把小耳朵剃秃了。”
挂了电话,方仲辞忽觉神清气爽。想着即将秃的只剩一个大头的小耳朵,他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
车停在了停车场,叶栖解开安全带:“哥,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保证不迟到。”
想起刚刚叶栖在车上说要给他买药的事,方仲辞的眉头骤然一紧。他抬手按住要拉门而出的叶栖的手,另一只手扣在驾驶位的头枕上,将叶栖扣在车角:“你出去干什么?小兔崽子,你欠收拾是不是?”
看着方仲辞的神情,叶栖就知道自己的心迹已经暴露了。他一抿嘴唇,像个犯了错的小动物,堪堪的眨眨眼:“哥,我错了。”
方仲辞一阵牙疼,他怎么就能长了一张这么乖的脸?能让人只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生出怜惜。
就算他拿着喇叭出去喊自己被这个人睡了,谁信!谁能信?!
方仲辞倒吸了一口凉气,负气的吻在了叶栖唇上。
他不间断的吸吮让叶栖被迫急促喘息起来。
为了防止小崽子作妖,方仲辞直接将十指紧扣在叶栖的指缝间,将他整个人箍在座位里,限制他的行动。
叶栖贪恋这种被方仲辞亲近的感觉,他心中那种想掌控主动权的控制欲在开始撕扯,想让他随时反力将方仲辞反扣下去,但叶栖知道自己不能。
才让方仲辞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断然不能一直强势下去,要是引起了他的不满和逆反,之后的路,他很难预料。
他只能强压下沸腾的骨髓,迎合着方仲辞的压制。
直到方仲辞因为叶栖的乖顺吻的心满意足,他才抽身将叶栖放开:“以后少招我,知道吗?”
叶栖点点头:“知道了,哥。”
番外一(上)
融暖的阳光洒散过商场贵宾室的一角。
方仲辞笔尖还未触到纸张,经理就再次用指尖挡在签字区:“不好意思小方总,您确定您另一半的身高体重三围是这样吗?
虽然时间紧迫,但再量一遍还是最稳妥的。不然我们改约明天?这尺寸一旦发出去,设计师方面就真的无法更改了。”
方仲辞微微挑眉:“你都和我确认好几遍了,怎么这么磨叽?我时间很宝贵的,还要留着回家陪我如花似玉的媳妇。手拿开,签完马上订,别再耽搁了。”
经理眉角为难的微动,还是迟滞的移开了挡在纸张上的手指:“那,那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
夫人这个词汇莫名取悦了方仲辞,他顺滑的署下签名,转身离开贵宾休息室。
庆功宴当天。
叶栖刚打开吹风机,方仲辞立刻回拨了已经被他挂断三五次的重复号码。
“方先生,您终于接电话了。真的不好意思,机场物流受到天气影响,您定制的礼服也将延迟到达。”
“?”方仲辞迷惑的眯眼,“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好像已经违约超时两天了吧?”
“抱歉……”
方仲辞啧一声,打断了对面的长篇大论:“停,两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再多了。”
他瞟过浴室方向,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你们还有119分钟。”
补完这一句,方仲辞立即挂断电话,又删除了和他们有关的所有通讯记录。
方仲辞调整好表情,防止他家小聪明发现什么端倪。
他缓缓走向浴室,半颗头探出门口时,镜子里叶栖的嘴角已经扬起。
方仲辞自然的从身后抱住叶栖,在他后耳处轻啄了一口:“宝贝儿,我帮你吹吧。”
镜中的叶栖摇摇头:“我自己来,你抱着我就好。”
方仲辞听不太清叶栖在讲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提议貌似被拒绝了。
他抬起右手从叶栖抓着吹风机的手臂一路摸过肩膀,滑过侧颈,最后轻捏了一下叶栖的耳垂。
灼热的呼吸突然靠到叶栖耳边,轻呼过一口气。
“那你吹头发,我吹你。”
叶栖周身一片颤栗,喉结滚了半圈,手上摇晃吹风机的动作蓦地顿住。
吵闹的嗡嗡声戛然而止。
叶栖反手把方仲辞推扣在洗手台上,四目相接的刹那吻上他到处点火的唇瓣。
浴室里没关紧的龙头传来滴答的水声,纠缠着呼吸和雾气,拢起一片暧昧。
“哥,”叶栖半拉开和方仲辞的距离,用他染上情.欲的眸子迷离道,“到你洗澡了。”
方仲辞后颈一紧,就被领带上突如其来的力拉扯进浴室。
唇间柔软的触感不停,混杂着叶栖唇齿间薄荷牙膏的清新。方仲辞不自觉抬手没入叶栖的发丝,反馈给指尖的冰凉没有带给他一丝镇静。
被解下的黑色领带划过指尖,不舍坠地。
淋浴间透明的玻璃推拉门不知被谁被扯开,焦急的碰撞在墙面上。
干燥的衣物被潮湿的空气染的没有脾气,安静的瘫软在地。
“哗——”
叶栖打开淋浴头的开关,热水顺着方仲辞的肩膀划过胸膛,继续向下流动。
“哥,我现在好想变成你身上的水。”
话音刚落,方仲辞不明就里的被再次擒住嘴唇。
刚刚歇下的水雾再次蒸腾而起,萦绕在肢体的交缠中。
直到叶栖同水流一同扫过他身上的每一寸,方仲辞才明白叶栖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荒唐过后,方仲辞猛然想起礼物即将送达的事。
他单手撑开叶栖:“差不多了,庆功宴的衣服还没准备,我们两个主角总不能迟到吧。”
说完,方仲辞的掌心自然搭上被水冲到发烫的扶手。
叶栖单手挡住他的路,另一只手接下两泵沐浴液。
方仲辞双眼怵然放大,瞬间洞悉叶栖的意图:“别,这东西太辣了。”
叶栖一动不动的盯着方仲辞,泛着水汽的眼睛眨了眨:“你怎么知道?”
“……”方仲辞一时百口莫辩,最终还是在叶栖纯洁无害的眼神下缴械投降。
“顾铭羽,顾铭羽在江恪身上试了。江恪半个月没和他说过话,手都不让他碰一下。”
“哦,怪不得你上上个星期出去,和我说你走访受害者来着。”
方仲辞的视线不自觉偏移半寸,上上个星期,他的确是去劝江恪了。顾铭羽死活不让他把这么丢人的事往外说,他就瞒了叶栖。
但实际上,替他俩解决矛盾连半个小时都没占上。方仲辞却正好借着这个由头给他俩定了两套礼服,专用于今晚的庆功宴。
方仲辞已经遭不住叶栖审视的眼神了,尤其是在这样“坦诚”的状况下。
他得快点出去。
就在这时,叶栖伸手又按下一泵:“或许只是他们的沐浴露牌子刺激性成分太多,我买的这个,可以试一下。”
“小兔崽子,我是不是太惯着……”方仲辞来不及推拒,叶栖的手已经靠了过来。
方仲辞的话音顿失,那捧沐浴露却被按在了他头顶。
“我本也不是你想的这个意思。对你有害的事,哪怕是会伤你一根头发,我也不愿意尝试。”叶栖倒吸一口气,“时间差不多,洗过头发,准备准备,让我哥能在今晚做个光彩照人的主角。”
方仲辞心口一滞,呆愣的点点头,不再乱动。
直到头发吹干,方仲辞才想起来拿手机查看信息。这一看才发现,他准备的礼物马上就要到了。
当方仲辞听见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时,他轻笑一声。
拉开电视柜的抽屉,他寻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缎带,不由分说的遮在叶栖眼前。
“哥,这是……”
“嘘——等会你就知道了。”
红色绸带将叶栖的肤色衬的更加白皙,彼此热络留下的潮红隐隐从面庞里透出,让方仲辞心头悸动,忍不住偷亲了他一口。
那一记吻后,方仲辞拉开门,接下定制的礼物。
他将礼物放在地上,拉下绑在叶栖眼前的缎带。
与此同时,他单膝跪地,将礼物从地上托举起。
只是旁人求婚大抵都是举一个小盒子,唯有方仲辞搞的这么大一个东西。
本想着这样会更有诚意,但眼下似乎是显得有些尴尬。
如果这礼物两天前就能到,他能走一遍流程,大概就不会像这样举着。但事已至此,婚还是一样要求的。
方仲辞稳稳托着盒子:“虽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但我不能自私的让你不明不白跟着我。打开盒子看看。”
叶栖的眸光下移三分,听话的打开盖子。
盒子里装着定制的礼服,所有衣物上方中心摆着一个戒指盒。
一切看上去好像都没什么毛病,只是……
叶栖心情略有复杂的抄起盒子上层的衣物,整个拉开,一个酒红配黑的丝绒连衣裙乍眼的呈现在他眼前。
“很早之前伯父伯母就把你托付给我照顾,但我现在还是想问……”
自信抬眼的那一刻,方仲辞所有的词都被卡在嘴边,硬生生的被推回嗓子眼。
在叶栖困惑的眼神下,方仲辞的下巴惊讶到根本合不上。
他把自己手里的盒子放在地上,半跪着从衣服底蓄满的纸屑里捞出半个月之前签署的协议。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选择款式时,错将套装裤勾成了套装裙。
怪不得当时销售经理看他的眼神那么意味深长,怪不得还反复询问不让他签。
方仲辞懊悔的紧闭双眼,手心却传来一阵拉扯的力道。
他刚起身站稳,叶栖却突然单膝跪地。
叶栖从盒子里取出一朵玫瑰,将戒指盒里其中一枚戒指放入花芯:“我是你救回来的,命都是你的。这戒指虽然是你买的,但求婚这种事,还是留给我比较合适。”
说着,叶栖将那朵红玫瑰向上托了托,笑意顺着指尖染在玫瑰上。
在海水中抓到残碎的玫瑰时,方仲辞就抓住了全部希望。
而此刻接下这朵玫瑰,就彻底交付了余生。
方仲辞将花芯中的戒指取出,推上自己的无名指。
“以后请多指教。”
方仲辞轻道一声,就像叶栖第一次正式同他见面时说的那句一样。
番外一(中)
当再看见地上的那件裙子时,两人都有些犯难。
叶栖将衣服拾捡而起,眉眼里略过一丝寡淡的惆怅:“这衣服怎么办?”
方仲辞摸摸下巴,主意顺着活泛的脑子溜到嘴边:“怎么说都挺贵的,不然……找人改改送给叶玲那丫头?”
这主意一经提出,就被叶栖严词拒绝:“那怎么行,这衣服可是一对,怎么能瞎送?”
方仲辞笑着接过裙子,嘴角扯上一丝不怀好意,视线顺着叶栖的长腿一路瞄到他白皙的脖颈:“那……你就勉为其难的穿穿?好歹也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尺寸肯定正好。”
刚说完,方仲辞攥着裙子的手背上蓦地覆上一抹紧实的温热。他抬眸对上叶栖微压的眼眶,耳边同时传来叶栖的低声:“第二次了。”
没等方仲辞回过味来,整个人就被叶栖压进沙发,裙子连带着右手一起被叶栖锁扣在沙发边缘。
叶栖欺在他身上,一只手控制住他,另一只娴熟的解开他的衣扣。
方仲辞胡乱的拒绝,可拉扯的每一下却都好像变成了帮忙。方仲辞急切的瞟过时钟:“小兔崽子,时间,看看时间,几点了!还去不去庆功宴了?”
叶栖手上不停,微扬的声音里透着少有的兴奋:“换个裙子,还是来得及的。”
“我他娘的,”方仲辞半吼着,“你给我起来!”
挣动中,一声皮带扣被弹开的清脆回荡在客厅里,直戳在方仲辞耳畔。
只是怔神的一瞬,丝绒质地的柔软直接从他头顶套下。下一秒,崩溃顺着方仲辞的头顶迅速蔓延到脚底。
“哈哈哈哈……”叶栖崩不住的狂笑。
大笑的力度让他不再有力气能扣死方仲辞。方仲辞蓄力,猛地把叶栖从沙发上掀了出去。
叶栖咕咚一声落在地板上,笑声却根本停不下来。
方仲辞把套在脖子上的衣裙往叶栖身上一甩,透出的眼神能将叶栖戳出十来个窟窿。
“哥,再穿给我看一次好不好?”叶栖边笑边道。
方仲辞已经紧皱的眉头又锁紧一分:“你说什么?”
那种威胁对叶栖来说只能用微不足道形容,他继续说:“就是那套睡衣,临业市家里那套猫猫睡衣,我还想看一次。”
方仲辞的后槽牙磨得吱吱响:“你是不是想挨揍?”
“挨打就能穿吗?”
见方仲辞不再想接这个话茬,叶栖侧看过去:“嗯?”
“我知道你想什么,循序渐进,先来一个我之前接受过的麻痹我,再慢慢磨我穿女装。”方仲辞冷哼一声,“早点死了这条心,女装绝对不行,睡衣……就,就,你过生日的时候吧。”
叶栖眼底一亮,从地板上半支起身子:“明天就是我生日。”
方仲辞翻起身,锋利的眼神划过叶栖:“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傻?我三天不打,你是不是就要上房揭瓦。”
在方仲辞接二连三的强压里,叶栖却没有半分改口的意思:“每天都是我的生日,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如获新生。”
方仲辞被他的情话噎的没有办法,猛地倒吸一口气,原本充盈在胸腔里的怒气被冲散的一丝不剩。
叶栖这个人真的很独特,似乎从出现开始就无声无息的吸引他的视线,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能轻而易举的填补上他所有弱处缺点,一声不响的将他拖进一个名叫「叶栖」的世界。
方仲辞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了,他半挑眉看向叶栖:“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
“想来见你的每一天都学一句,积攒到现在,已经能融会贯通了。”
“所以,你的吻技也是这么提升的?”方仲辞随口一回。
“不止,还有床……”
方仲辞半腾起身:“行了,打住。”
他无奈的扶额:“我现在觉得我罪恶感满满,把你这样的小孩都给教坏了。”
叶栖的指尖向上攀搭上方仲辞的半露腰侧:“哥,那今晚还言传身教吗?”
·
华灯初上。
庆功宴上,叶栖和方仲辞还在接受着来自不同人的祝福。
叶栖又拦下一杯递到方仲辞眼前的酒,一声不吭灌进口腔。
客套的点头示意后,叶栖不慎绊在桌角,步伐略有歪斜。在他寻回平衡之前,一只有力的手就先将他紧揽而过。
四目相对时,叶栖在方仲辞眼底读出些许愠怒。
他刚要开口,腰上的力再次收紧三分,直箍着他向没人的方向而去。
叶栖不抗拒,就随着方仲辞的力气紧贴在他身侧。
终于转到没人的角落。方仲辞脚步一顿,直接将他扣到墙上。
叶栖才略微张口,下巴就被方仲辞单手锁住:“不能喝就别替我挡,回头喝醉了,还要再胡乱亲谁?”
叶栖长睫微抬,那双漂亮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晶晶亮:“我觉得,我闻到了一股醋味。”
“和你说话呢,你没来找我之前喝醉过吗?都和谁待在一起的?”
方仲辞的怒气更盛,叶栖却不以为意的轻嗅过他的嘴角:“这里也酸。”
他撤开半寸,拇指重重擦过叶栖的唇:“说话。”
但叶栖只是低眉笑着,方仲辞加深了锁他下颚的力,另一只手从后腰威胁性的下探。
也就是一刹,叶栖捏住方仲辞扳在他下巴上的手,向下一带的同时将方仲辞推到另一面墙上,眼角微抬:“哥,我几时和你说过我酒量差?”
方仲辞微挣两下,就放弃了抵抗:“上次庆功宴,你喝了10杯不到就醉的不省人事,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有,”叶栖嘴角的笑意晕染开,“我记得那时候,你把我带到你家,还亲了我。”
“明明是你先……”
话说到一半,方仲辞忽然顿住,对上叶栖微弯的眼睛,看着他积蓄笑意缓缓绽出。
“哥,记得我刚刚喝几杯了吗?”
方仲辞沉默。
“17杯。”叶栖轻道。
“……”
方仲辞后脑一麻,这样说起来,当时叶栖逮到他就亲,第二天还装的和没事人一样,就全都是“勾引”的一环?
肺泡高负载的运转让方仲辞气不顺,正欲发作,身旁却忽然走过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服务人员。
叶栖快速拉过方仲辞躲进厕所隔间,再次压身靠过:“哥,我当时本想和你交代的,是你不要我说,我也没办法啊。”
那声音里带着几缕委屈,逼得方仲辞有口难言,最终只得长叹一口气:“铺天盖地的网,只为了我这么一个猎物?叶警官,这笔买卖看上去不划算啊。”
“不对,哥,”叶栖摇摇头,“我才是那个猎物,你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我深陷其中,自愿被捕。”
方仲辞一时哑然。
长达几十秒的对视让方仲辞口干舌燥:“想尝尝吗?”
“嗯?”
“醋味。”
悠长的尾音转在叶栖的耳道里,伴着软滑的唇舌寸寸勾起他的爱意。
这是他拿命爱的人,也成了那个会拿命爱他的人。
何其,有幸。
短暂的温存被厕所里传来的交谈声打断,方仲辞示意他先出去。
两人一先一后离开卫生间,在门口碰头时,互相嘲笑对方略有红肿的嘴唇。
笑够了,方仲辞抬手理理叶栖的衣领:“都说人靠衣装,我看是衣装靠人。随手买的衣服也能让你穿的这么高级。”
“随手就是我两个月工资?”
“不多,”方仲辞压低声音,“叫声老公,我把这副身家都给你。”
在叶栖的睨视中,方仲辞踏步走回宴会厅。
迎面走来熟识的面庞,方仲辞笑着接过话题。到喝酒时,那两杯又落在了叶栖口里。
这时,顾铭羽搀着江恪从两人面前路过。
江恪显然不会像和叶栖一样装醉,他整个人罩在顾铭羽身上,周身的清冷气仿佛一扫而空。
“恭喜啊,”顾铭羽把江恪又怀里揽了揽,“今天就不多说什么了,我也不想像他们一样灌你们酒。改天我们单独聚,这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顾铭羽就架着江恪离开。
叶玲绕场三周半,终于又找到了方仲辞。
她一手一个蛋糕向两人奔了过来,自己啃了一个,另一个递到了两人面前。
方仲辞刚要伸手接,叶玲却一缩手:“不不,这是给叶栖的。”
两人皆是一怔,叶栖呆滞的瞟过方仲辞,接过那块精致的糕点。
“呐,拿了我的糕点,就是接受了我的嘱托。我最爱的老大就交到你手里了,虽然我好像打不过你,操作技术也不如你。但要是我老大不开心,我可是很会煽动民情给你压力的。”
说着,叶玲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奶油:“懂了吗?”
叶栖点点头,舔了口奶油。
方仲辞一指弹到叶玲脑门上:“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们在一起,突然说这种奇怪的话干什么?”
叶玲不说话,大眼睛瞟过两人指节上反光的戒指,瘪瘪嘴。
“走啦,我还没吃够呢。”说着,叶玲就舔着勺子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