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方仲辞叫住他,“谢立真呢?”
叶玲半转过身子:“他本来就闷,从肖那事之后,他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刚才我陪他待了会,这会已经喝醉了,被陆询送去了。”
“陆询?禁毒支队的陆询?最近总跟在你后面送东西那个?”方仲辞问道。
“是吧。”叶玲似有心虚的眨眨眼,“不说了老大,走了!”
方仲辞苦笑一声,看向叶栖:“我有种小姑娘要长大了的错觉。”
叶玲离开,应酬再次接踵而至。
方仲辞纵然知道叶栖能喝,可这一杯杯下肚,心头还是忍不住泛上阵阵心疼。
他抬手扶额,灵机一动,直接没骨头的往叶栖身上一歪。
叶栖抬手扶稳方仲辞,客套的对着眼前人道歉。
寒暄的人离开了,叶栖轻唤了一声方仲辞,但他好像没有反应。
“哥,”叶栖轻抚过方仲辞微烫的面颊,“醉了吗?”
方仲辞往他肩窝里蹭了蹭,呓语般回着:“没……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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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带着纯糖小番外预祝所有小天使们新年快乐鸭~?
明年见~
陆询:第二卷37章第一次出场,是在侦办被枪杀男孩一案中出现的缉毒民警,父亲曾是牺牲的缉毒警察。因为侦办此案被刑侦支队众人熟知。
番外一(下)
叶栖淡淡一笑,打眼扫过庆功宴上的人,精准的找到了赵局的位置。
因为方仲辞看上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赵局也只好摆手放人。
一路扶着方仲辞到停车场深处,叶栖才摇摇方仲辞的肩侧:“好了,哥,不用装了,我们解放了。”
可方仲辞却不肯起身,严丝合缝的贴在叶栖身上,手还不老实的蹭来蹭去,故意将呼吸打在叶栖的敏感地带。
叶栖低笑一声,从方仲辞裤兜里摸出钥匙,开锁后自然的把方仲辞平放在后车坐上。
他替方仲辞调整了一个略微舒服的姿势,轻抚过方仲辞的眉眼鼻梁,又在他嘴上轻扫而过:“哥,还不醒吗?”
可方仲辞好像还是不肯起,还逼真的醉醺醺的动了两下。
叶栖故意将外套脱掉,用力向前座上一搭,半跨上方仲辞,指尖轻缓的勾挑。
扣子从方仲辞胸前轻跃而起,又懒洋洋的跌下。
叶栖猝然拉近与方仲辞的距离,从他耳后吻到唇角。
衣物摩擦的窸窣和掺杂酒气的呼吸,迅速将车内的空气加热。
与此同时,叶栖的指尖划过方仲辞的腹部线条,指节落在了金属质地的皮带扣上。
指甲划擦的声音细微,钻的人耳痒。
方仲辞再也装不下去了,他猛地攥住叶栖的手,单手撑起:“小兔崽子,想干什么?能不能注意影响?”
叶栖笑着退开,倚靠在车门上:“哥,不装了?”
方仲辞的眉眼被困惑萦绕,万分不解:“你到底怎么看出来我没醉的?”
“嗯……”叶栖眼珠半转,“大概是因为……经验丰富?”
倒吸一口气,方仲辞彻底直起身:“那你要是猜错了呢?”
叶栖身子半倾,划过方仲辞未扣好的前胸衣扣:“那大概也不亏。”
“嘶——”方仲辞拍开叶栖伸长的手,“拿开,小色胚子。”
他本想着让叶栖感受一下他曾经的感受,可叶栖偏偏不上当,还险些让他又跌进陷阱。
方仲辞边理衣襟边向叶栖睨视过去:“知道我装,还带我去老赵那出洋相。”
叶栖笑着靠前帮方仲辞系扣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继续在里面浪费时间,这也是最快的办法了。”
抚平方仲辞衣间的褶子,叶栖看了眼路上叫的代驾,看定位应该马上也就到了。
这时,方仲辞嗡声一响。
方仲辞捏捏眉心,从外套内袋里找出手机,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沉重的声音令方仲辞的神经莫名一紧:“对不起,方副支队长。虽然不应该在这时候,但眼下我们不得不要告知您一个坏消息。
方天成方局长今日的调查结束后,在回途路上不幸冲下盘山公路围栏,坠崖后失联,现在生死不明。”
周边的响动忽然静了音,方仲辞眼前一片模糊,失控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昏厥前,父亲上次打电话时最后留下那句“你还能相信我吗”不合时宜的在他脑子里响过一遍。
“哥!”
叶栖接住方仲辞,接过他手里的手机。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对方局搜寻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很抱歉,现在实在不得已通知您。”
代驾恰巧敲了敲玻璃,叶栖对他快速招手:“快上来,送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那代驾愣了一下,连开场白都没来及做,就慌张的坐进了驾驶位。
车子发动起的同时,叶栖转声对电话那头继续道:“不好意思,静宁市刑侦支队叶栖,方局怎么了?”
电话里的人又重复了一遍。
“烦请告知具体地点。”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叶栖将方仲辞向怀里拢了一下,用他的手机给公司的经理人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那人的小方总还没喊完,就被叶栖的指令覆盖而过。
叶栖要求他马上动用人脉,在方局坠崖的区域组织一批搜寻队,配合警方行动一同搜索方局的下落。
挂断电话,叶栖聆听着狭小空间内属于方仲辞的平稳呼吸,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案件结束到现在,他们从未停止对宋荏临死前所说那番话的核实。
宋荏的话大多数都得到了证实,唯有他口中那个一直在培养他的“A”,根本无迹可寻。
如果从极度的客观的角度来审视这件事,其实叶栖根本无法确定,在关于方天成的这件事里,究竟是宋荏在说谎,还是方局在说谎。
如果是宋荏在说谎,那一切自然顺理成章。
但如果是方局在说谎,他为什么要说谎?他又隐藏了什么?
还有今天的坠崖,是巧合,是算计,还是……隐匿的方式?
他将视线移到方仲辞身上,一块巨石压上心头。
叶栖带着方仲辞飞奔到急诊室,一番紧急检查后,医生说方仲辞只是暂时昏迷。
在休息室外和医生交谈良久,叶栖才知道,方仲辞一直在刻意隐瞒他最后一场战役后留在身上的损伤。
而今天的突然昏厥就是一个警告。
但只要接下来工作强度不超标,休养个一年半载,方仲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医生离开了,叶栖回到床前,看着方仲辞呆愣的怔神。
他们这样的工作性质,想要工作强度不超标,又谈何容易。
叮的一声,方仲辞的手机传来经理人一切安排妥当的信息回复。
叶栖放下手机,重约了代驾,将到达的终点选在了方局坠崖的位置附近。
一个小时后,叶栖带着挂着吊针沉睡的方仲辞离开了静宁市。
他再了解不过,与其让方仲辞清醒后急火攻心,不如把他带到离消息最近的地方,才能让他的情绪得到最大程度安抚。
次日,搜寻队传来消息,坠崖的车辆已经找到。
但车上仅有一人,已经身亡。
而方局和另一个同行的警察,暂无其他消息。
几日后,警方已经放弃搜寻,只有叶栖方仲辞和他们雇佣的人还在崖底锲而不舍。
但结果并不如人意,他们始终没能找到失踪的人,或者尸体。
到最后,他们找到一枚沾着血迹的素银尾戒和一些残碎的布料。
戒指是方仲辞母亲留下的遗物,方仲辞亲手在父亲被送去调查前放在他手心的。
方仲辞接过那枚尾戒,失声痛哭。
那天,方仲辞回到办公室,猛然想起一个被尘封已久的证物。
他打开自己一直锁死的柜子,可他翻箱倒柜,却根本找不到之前江恪从碎尸案案发现场带回的那块沾着父亲DNA的手帕。
手帕,消失了。
由于时间跨度太长,办公室人来人往,方仲辞根本无从查起是谁偷走了那块手帕,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那几天,在叶栖的陪同下,方仲辞回了一趟临业市。
昏沉的墓园里,方仲辞再次站在母亲的墓碑前。
他摸了摸脖子上挂的那枚素银戒指,在风声的隐蔽下再次悄声问着:“妈,我还该信他吗?”
那风声穿过树叶,带起沙沙作响。
像是在应声,又像是在摇头。
他将眸光移到叶栖身上,忽然又释然了。
好像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管真相如何,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他永远不再是一个人了。
·
半年后。
心理咨询室里,叶栖聚精会神的听着,医生清丽的声音却忽然停止。
叶栖疑惑的抬眼望去:“怎么了?”
“你每次都会反复询问我治疗过程,其实你知道的,方师兄的情况已经明显好转。以他的意志力,只消再几个月,就能彻底走出来。
那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自己的状态?以我在方师兄嘴里听到的来看,你这半年为了不让他加班,无所不用其极。且不说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就单说这种偏执……”
叶栖轻笑着移开手上挡住一片阳光的杯子,让初春的暖意洒在桌面上:“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
医生不再说什么,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协议,推到叶栖面前:“下一次就是下一疗程了,让方师兄再重新确认一下你获取他全部治疗信息的权限吧。”
叶栖将协议推了回去:“你还是问他,他要是不肯签字,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问什么。他想让我知道,我就多了解他一点,他若是不想我知道,我也永远尊重他的选择。”
医生悻悻的收回协议,放回抽屉里:“春天又来了,可惜本单身狗还是一样被虐。”
叶栖笑笑,离开了办公室。
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玩手机的方仲辞抬起头:“今天还是挺快的,走吧,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叶栖似有惊讶道:“原来每次都要等很久吗?”
“嚯,你才知道?”
方仲辞把手机一收,拢拢叶栖颈间的围巾,替他将料峭春寒抵御在外。
他语气夸张:“怎么说呢,感觉我自己都没在里面待那么长时间,等你等到快发芽了。”
“错觉,”叶栖眨眨眼,“一定是错觉。”
方仲辞轻哼一声:“今天想吃什么?”
“嗯……”叶栖想了想,“土豆牛肉吧。”
“我来做。”叶栖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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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鸭~
189 元宵节番外
早春的阳光洒在餐桌上,落在一碗元宵上。
方仲辞把碗里的瓷质汤勺递给叶栖,眼神比量:“尝尝,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好歹也是我亲手煮的。”
叶栖呆滞的接过勺子,落在碗边,回荡出一声清脆。
看着叶栖的模样,方仲辞干脆用勺子舀出一枚元宵,放在嘴边小心的吹着。
温度差不多了,他才把勺子递到叶栖嘴边:“赏个脸呗。”
看着叶栖把元宵嚼碎吞下去,方仲辞才颇有仪式感的捧上叶栖的脸颊:“每年一颗元宵,许愿我们时刻都能团圆。”
见叶栖还不说话,方仲辞有点不安,他用指尖摩挲过叶栖的脸颊,透出的气音显得小心翼翼:“怎么了?”
猝不及防的,一滴温热落在他手背。
方仲辞有点哭笑不得:“我不就是买了套房子,至于感动成这样?你要是喜欢,明天再去买两套就是了。”
“不一样,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只拥有我们两人回忆的,家。”
叶栖细碎的声音融在时钟的滴答里,顺着耳畔流淌进方仲辞心房的缝隙中。
方仲辞的指尖插进叶栖鬓角间的发丝中,会心一笑。
他名下的房子不少,但他仍坚持赶着春节假期的空档,跑遍各大楼盘,找到这处心仪的位置。
而今天,正是他们乔迁的第一天,恰巧也是元宵节。
方仲辞啧了一口,缓缓起身,在叶栖眉间落下一吻:“是不一样,婚房嘛。嗯,这样说来,我也该找点人来暖房。”
“婚……”叶栖重复一半的话音顿住了。
“怎么了?”方仲辞的话语说的极其自然,就像他说的话是之前说好的一样。
叶栖摇摇头,心底生出的笑意淡淡的氤氲在空气中,他低声:“好。”
方仲辞悄然绕过饭桌,点了点叶栖右后方的位置。
顺着方仲辞方向,叶栖自然的望到了时钟,现在刚好是12点。
转头,他撞上一个炙热的吻。
擒住叶栖的嘴唇的刹那,方仲辞开始侵略性掠夺。扣在叶栖下巴上的手顺着他顺滑的下颚线,勾勒着他身上的骨线。
这时,电脑管家煞风景的播报起来:「中午好,sir。数据表明,这是您和叶先生本周第12……」
“闭嘴!”两人齐声喝止,又在下一瞬四目相接。
叶栖单指抹过方仲辞湿润的嘴角:“哥,一个元宵吃不饱,离晚饭还有好长,我好饿。”
说着,叶栖反扣上方仲辞的腰,用力扯向他们的新卧室。
不知是谁急促的磕在门框上,声音来不及落下就融合在床铺的窸窣的响动里。
房间一次次升温,不知觉间就被夕阳染上了余晖的颜色。
方仲辞困倦的睁开眼,揉了揉眼角:“我感觉小耳朵在叫我。”
叶栖摸上方仲辞的发丝:“我们还没把它接过来呢。”
“哦,”方仲辞揽上叶栖的腰侧,“每次这个时候,它都要在门口挠门,搞得我都幻听了。”
叶栖笑然:“小馋猫大概是以为我们在偷吃什么,不带它吧。”
“的确是在偷吃,”方仲辞的指尖自上而下扫过叶栖的脸颊,在他下巴上一挑,“还香的很。”
叶栖小扇子般的睫毛的上下颤动,语气里沾着愉悦:“是很香。”
方仲辞瞪了他一眼,懒得反驳什么,他换了口气:“过两天再把小家伙接过来吧,毛孩子也是孩子,我还想再和你过两天二人世界。”
看向天花板的瞬间,方仲辞忽的想起什么,猛地翻过身,找起了手机。
“叫过了,用你的手机。”
方仲辞转回身,移到刚才仍有余温的位置:“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想做什么?”
“因为我是住在你心里的人,所以无时不刻知道你在想什么。”
方仲辞嗤笑一声,听着叶栖老套的情话,嘴角却怎么都不肯落下来。
“那我手机藏的108个备胎,你也发现了?”
说着,一抹微凉落进被子,顺着方仲辞精壮的腰腹向下。随之而来的,是叶栖的煞有其事回答:“发现了,都删了,一个不剩。”
当那指尖滑到他的敏感位置时,方仲辞连忙撤了半身:“不行,真不行了,下次吧。”
“但我还是饿。”叶栖委屈的压了一下眼角,又喊道,“哥。”
听着叶栖轻软的声音,方仲辞拉住他的手蓦地一松,主动缠吻上他唇。
·
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叶栖本想先行准备,却在起身时被方仲辞搭住了腰:“你不会要下厨吧?”
“怎么了?”
“怎么了?”方仲辞边重复着边从床上窝起身子,“当然不行,你的饭菜,只能做给我吃。”
这样的理由让叶栖一时无话可说,他扫过周身疲惫的方仲辞,嘴唇微张。
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方仲辞噎了回去:“怎么都不行,你要是怕我太累,就在外面买点,我再做点。总之,你做的饭,只能给我一个人吃。”
叶栖眼神下移,向方仲辞过去:“我能问问,你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占有欲吗?”
“是作为老公的自觉。”说着,方仲辞扶着腰下床,将脚塞进了拖鞋里。
长叹了一口气,方仲辞欠欠身,缓解着身上的疲乏,“没死在枪口下,倒是要死在小美人床上了。”
叶栖嘴角一勾,连忙下床,赶上方仲辞的步子。
方仲辞倒吸一口气,气流在牙关处带起一阵嘶嘶声:“不是不让你……”
他一转头,正撞上连连点头的叶栖:“听你的,我在外面订点。一会我帮你打打下手,总不算动手做饭了。”
拿叶栖没办法,方仲辞只好沉默应下。
六点半后,陆续有人到来,叶栖就被方仲辞打发出去招呼客人。
空旷的客厅开始热闹起来,也添了不少人气。
叶玲忽然凑到江恪身边,戳上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江主任,你终于答应了?”
江恪低应了一声。
闻言,陆询靠过来,确认了那是枚戒指后,忙向顾绎均拱手道喜:“这是第100次求婚,终于有结果了啊。”
“下个月我们的房子也就装修好了,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顾铭羽边笑边说,嘴角快到扯到耳后根。
陆询连笑了几声,将视线落在叶玲身上:“就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运气了。”
感受到视线的灼热,叶玲忙从沙发上起来,坐在了叶栖身边岔开了话题:“你们家不是有只猫吗?小家伙呢?”
叶栖的眸光掠过厨房里忙碌的方仲辞,想起他刚才在床上说毛孩子影响二人世界的言论,心口倏而一痒:“小耳朵它可能想在原来的家里待一阵。”
身旁的叶玲努了努嘴:“太可惜了,我跟着老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踏进他家门,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想来的时候,都可以,总有碰到它的时候。”
叶玲的眼底泛上星光点点,一把拉住叶栖的衣袖:“真的?”
紧接着,一声拉门声钻进叶玲的耳朵。
一转头,她发现方仲辞正拿着铲子站在厨房的移门口:“干什么呢?说我什么坏话呢?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感受到危险气息,叶玲忙松开叶栖的衣角,一脸纯洁的抬眼笑。
这一眼让她蓦地看见方仲辞眼角血丝缠上的血块,她想都没想,就口无遮拦的问道:“老大,你眼睛怎么了?被油烟呛了吗?怎么搞得那么红?”
叶玲的死亡三连问让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方仲辞的眼角上。
瞟过叶栖略有尴尬的神情,顾铭羽瞬间洞悉了什么。他碰了碰陆询的手臂,故意将声音提高:“陆询,我教你怎么和喜欢的姑娘表白吧,百试百灵。”
可陆询却毫不留情拆了他的台:“嗯……求婚100次才成功的经验,大概不要也罢。”
帮方仲辞解围莫名被身边人反戳一刀的结果,是顾铭羽始料未及的。
他负气了呵了一声,低道:“你这情商,怕是追求就得费108次。”
话音刚落,叶玲就对着陆询扬了一下下巴:“陆询,我们家电灯坏了,明晚能帮忙修修吗?我请你吃饭。”
“啊?”陆询摸摸后脑勺,“修电灯我可能不太行,我帮你找个人吧。”
终于憋不住的顾铭羽哈哈大笑,顺手把桌上的小橘子扔到从进门开始就不说话的谢立真手上。
只是谢立真好像会错了意,他叹了口气,边剥桔子边道:“我会修,我帮你。”
陆询上赶着点头:“那就谢谢了。”
顾铭羽的笑盛愈发大起来,瞬间把整个聚会的气氛带的更热闹起来。
这时,方仲辞用脚推开了厨房的拉门,把元宵放在了整个饭桌的正中间:“都别笑了,元宵节吃元宵,必不可少。”
他一碗一碗的耐心的盛着,又分发给每个人。
盛到最后一碗时,叶栖将他手里的勺子取了过来,替他盛下了最后一碗。
方仲辞欣然接受,在碗被放在手心的同时说了话:“谢谢大家今天替我和叶栖暖房,希望我们每一年都能像这样一起团圆。”
几人端起盛元宵的碗,像碰酒杯一般互相碰着。
窗外,璀璨的烟花齐齐绽放,给漆黑的夜空染上灼人的光彩。
方仲辞望着烟花,手掌向后摸索到叶栖的指尖,紧紧锁扣上。
他回过头,却发现叶栖的视线一直都在他身上。
烟火在他眼底绽放,好似永恒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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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也是古代情人节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