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耳鬓厮磨 栖迟Q 0 字 2022-01-05

说着,杜拂玉从袖里拿出一沓纸,展开。

随着她的缓慢动作,沈南清也看清了上面的字,瞬间脸色苍白。

那是她爹娘在外赌博输钱签的字据!

难怪、难怪杜拂玉会找她……

沈南清拢在袖中的手微颤,咬牙开口:“郡主喜欢太子,又何必拿无辜的南清作要挟,太子妃在沈府可从来没有姐妹之情。”

杜拂玉讶然她的心思竟转的这般快,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庶女罢了。

“如此,没有姐妹之情更好,”杜拂玉抬手压低树枝,望着远处太子身姿,眼底闪过迷离,“听说你最近与章国公世子交好,若是国公知道你爹娘在外欠了巨债,岂能同意你入他们家门。你要是做好郡主交待的事,事后这字据就交给你,相比之下,你可要想好了。”

炎炎夏日下,沈南清后背却渗了层薄汗,她咬牙看着远处沈桑的背影,余光又看向眼前轻柔作态的女子。

忽的,轻轻笑了。

杜拂玉皱眉,“你笑什么?”

沈南清抬手,拂青丝到耳后,淡淡一笑,“不瞒郡主,我爹娘举止恶劣,欠下的债今日还了明日还有,作女儿的只想以孝心孝敬二老,找个好夫君,没多大的野心。相比之下,爹娘带给我的只有无穷债务,而太子妃尚且还能对小女有帮助。南清怕是要让郡主失望了。”

“……”杜拂玉一怔,没想到会被拒绝。

不等她开口,沈南清盈盈一拜,“南清还有事先退了,郡主自便。”

等走远,婢女香椿开口:“郡主,六姑娘未免太不把你放在眼里。”

杜拂玉将字据交给她,“是本郡主失算了。”

她打听到沈六姑娘是个嚣张跋扈的,原以为性子冲了好掌控,没想到是匹脱了缰的野马。

香椿看着字据,犹豫开口:“那这字据……”

“先收起来,再去派人多要几份,欠的债绝对不止这些。”

说完,杜拂玉不欲多言,摆摆手让婢女退下,轻整仪态,莲步款款走出。

一声轻柔唤声传来。

“太子表哥。”

众人望去。

疑惑者有,明了者有,看好戏者有,神情不一。

杜拂玉目光落在谢濯身上,眼底蓦然亮了一下,唇角轻抿,轻挪莲步,走到沈桑跟前,动作自然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腕。

沈桑:“……”

杜拂玉笑笑,“汝南府拂玉见过太子妃。”

谢濯指腹抚了下腰间玉佩,面无表情,“过来。”

过来?叫谁过去?

杜拂玉好看的眉头挑了挑,眼底闪过一抹异彩。

“过来。”

谢濯又重复了一次,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淡淡的,仿佛只是简单重复着二字。

“表哥,我……”杜拂玉嘴角笑僵住,连剩下的话都忘了说。

只见谢濯过来,走到二人面前,神色淡然,手指隔着衣袖捏住搭在沈桑手腕上的手。

提起,松开,动作一气呵成。

他握住沈桑纤细手腕,“走了。”

“表哥!太子表哥!”

杜拂玉望着走远的两人,惶然追了两步,想起还有其他人在,停下咬牙跺脚喊着。

压根没人回应。

等走出一段距离,谢濯松开手,拂了拂衣袖,道:“这女人心思多,以后离她远点。”

沈桑眨眨眼,“殿下,您是杜小姐的表哥啊。”

汝南王和齐淑妃是兄妹,谢濯比杜拂玉年长几岁,亦是表兄妹。

“表哥怎么了,”谢濯随口道,“那你还是孤的太子妃。”

沈桑一怔。

谢濯眼底颇有些嫌弃的开口:“她与孤青梅竹马,亦是从来不掩饰对孤的爱慕之意。孤没有纳妾之意,太子妃又在身侧,孤自然应与其他女子保持距离。”

说完,走了两步,见沈桑还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皱眉甩袖离去,“莫名其妙,女人就是麻烦。”

沈桑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才太子说,没有纳妾之意?

也就是说,即便宫里有意让杜拂玉入东宫,那也是个妾。

沈桑听到这话,嘴角不可抑的微微上扬。

“殿下等等臣妾。”

她提起裙摆追上去,随着走动间荡起深深浅浅的涟漪,煞是好看。

元熹站在树后,没再继续跟上去。他目光空洞,望着渐渐缩成圆点的身影,心中怆然,令人窒息的无能为力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手指修长,指关节凸出,薄茧覆在手心,虎口处一道长长疤痕贯穿到手背。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并不是双令人感到欣喜的手。

可偏就在那日,一双柔软无骨的白净小手,拈着手帕,动作温柔的擦拭着他掌心血渍。再一伸手,将他从人间炼狱中拉了出来。

他忽然谁也不怨了,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旋即在腰间摸了摸,摸出一颗糖果,糖纸拨开后露出乳白色的糖。放进嘴里含着,又将糖纸整整齐齐叠好放回原处。

陆一从后追上来,拍了下他的肩,尚未开口,就被拽了个踉跄。

“你这小子犯什么病?”

“不准去,”元熹拖着他往回走,“跟我打一架。”

陆一:“……”

大热天的谁跟你打架。

作者有话说:

好啦,本文已全部更新完毕,感谢宝们支持!

V后正常更新,不断更

顺便放下预收《暴君撩我入怀中》

疯批×美人

上辈子,沈清颜为父谋官途,被迫入宫,做了那暴君的妃嫔

传言暴君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手中沾染鲜血无数,后宫众人战战兢兢,生怕去见阎王

沈清颜不以为意,让人紧闭宫门,半步不出

前世入宫三载,谢阙未曾踏进她的宫殿一步,这一世,她只需等到出宫即可

等啊等啊,她却发现那暴君愈发猖狂,日日夜夜唤她于跟前伺候,就连沐浴更衣一事都要她亲自拿捏

某夜,沈清颜娇软柔荑搭在男人肩上,泪眸涟涟,“陛下既不喜欢臣妾,何必揶揄戏弄……”

“你看不出来吗?”

谢阙倚在御池旁,冰凉黑眸中暗云翻滚,抬手,捏住她的纤细脚踝,轻轻摩挲着

沈清颜心生慌乱,“臣妾愚钝……”

话音未落,眼前虚影晃过,两人双双跌进御池

谢阙握着怀中纤细腰肢,大有一副欲将她生吞活剥的意思,“这是你欠了朕的。”

无人知晓,前世谢阙眼睁睁看着沈清颜依偎在其他男人怀中,毅然决然离开时,他是何等的寸心如割,痛不欲生

后来,沈清颜病逝,谢阙杀了男人,抢回了她的灵牌,供于凤位

黑夜中,暴君抱着灵牌,神情接近癫狂,如魅如惑,“看啊,你最后还是回来了,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