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阿宁惊叫一声,没防住被捆了个结实。
“嘁~”阮凌霜再不着急了,一手牵着水灵,遛狗似的慢慢踱过去,看他面红耳赤地在那挣扎,俯下身,捏了捏那柔嫩嫩的小脸,“小家伙,和你二姐姐斗,还嫩了点吧?”
阿宁挣了几下挣不开,扬起脸,委屈吧啦:“阮姐姐,我想去找哥哥玩叶子戏,我好久没见他了。”
“……”好可爱的小团子。
据师尊所说,阿宁死的时候大概九岁,后来被人盗去尸首做成了傀儡,身体就一直维持在九岁的年纪没有长大,但实际上,他因为体弱多病营养不良等等,看上顶多也就七岁,小脸苍白少血色,头发也软软的,泛些黄,让人看了舍不得苛责。
阮凌霜悄悄咽了口口水,不得不承认,这团子长得是真好看,让你没法拒绝的那种好看,小嘴一嘟,大眼睛一巴眨,你有什么稀罕玩意儿,就可着往出拿吧。
说起来,师尊小时候闯了祸,是不是就是靠这一招在掌门师伯面前保命的?她忍不住有了这个怀疑。
“阮姐姐,你带我来不就是来找哥哥的吗?为什么到门口了不许我进去?”小阿宁随了他那个老狐狸哥哥,年纪不大,脑子挺灵光,问她,“哥哥是不是在屋里藏了什么好东西,不能让我看到?”
阮凌霜:“呃。”
原来,小家伙之前一直住在折梅山,魔族来袭时和一群小弟子去禁地里避祸,后来连城破了,战局情势好转,他在山上待不住,就开始吵着闹着要哥哥,哭声洪亮,中气十足,快把整个凌寒峰都给掀了。
于是,看在血浓于水手足情深的份上,她只好给这小祖宗接了回来,可……
“阿宁,现在师尊八成和你辰哥哥有事在忙,没功夫管你,这样吧,二姐姐和你玩叶子戏,行吗?”
“不行。”阿宁想都没想,干脆利索地摇头,脸上写满了嫌弃。
阮凌霜硬凹出来的笑容瞬间糊了,一咬牙,一闭眼,拳头硬了——
好啊,这小鬼,师尊没回来的时候,和她亲的什么似的,黏人黏得厉害,又乖巧又可爱,带出去别人都以为是亲姐弟,现在亲哥回来了,她就立马成了后的。
见她不语,阿宁脆脆地问:“阮姐姐,他们在忙什么?”
“忙,在忙……”阮凌霜头痛欲裂,心说我总不能说他们忙着干柴烈火,床上大战三万回合呢吧!
她轻咳两下,觉得还是不能教坏这么纯洁的小朋友,遂一本正经地劝:“阿宁,你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否则——”
吱呀一声,房门毫无预兆地开了,青衣人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衣衫健在,浑身酒气。
“哥哥!”阿宁一看着他,登时就乐开了花,小鸟一样飞扑上去,亲昵地抱住他腰,“哥哥,阮姐姐说你和辰哥哥在忙,阿宁不能打扰,真的吗?你们在忙什么?”
这小鬼哪壶不开提哪壶……阮凌霜一脸黑线,手里拈好了土遁符随时准备跑路。
叶长青没理她,垂眸摸了摸阿宁的发顶,笑得一脸宠爱:“不忙,我自己在屋里,你阮姐姐逗你呢。”
什么?阮凌霜脚步一停,有点不信,心说小师弟大难不死,秀色可餐,师尊个老色痞居然舍得一个人待着,什么都不做?
她一边纳闷,一边偷偷地往里瞄,发现屋里竟然真的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师尊,你没和小辰在一起啊?”
“嗯,我让他出去办点事,晚些回来。”叶长青牵过弟弟的手欲进屋去。
“等等,师尊!”阮凌霜叫住了他,关切道,“你喝酒了?”
叶长青身形顿了顿,左手扶着门框边缘,草草解释了一句:“嗯,为师心情不太好,稍微喝了点,不多。”
……稍微。
阮凌霜自幼跟着他长大,对他再了解不过,明白这一身的酒气,没个一二十杯喝不出来,他故意把温辰支开,想必就是怕那人在一旁管着,不许他贪杯。
“师尊,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阮凌霜向前迈出一步。
“没什么,小事。”叶长青摆手打住了她后边的一系列追问,侧头淡淡地笑了一下,语气温和,“凌霜,谢谢你接阿宁过来,天晚了,去休息吧。”
他看起来兴意阑珊,无心多言,没在乎徒弟瞬间担忧起来的脸色,兀自转过身去。
三尺外,房门轻轻地被关上,阮凌霜徒劳地探出一只手,话没说完。
哎,真的好奇怪,师尊平时不是这样的,即使真的碰上不顺利的事,也不会表露得这么郁郁寡欢,更不提前日小师弟历劫归来,大巫元如月伏诛,正道收回了天枢峰,又从扶摇城取回了能够摧毁时间源头的神兵,一切的一切尽如人意,眼看着胜利就在前方,然而。
“怪了。”阮凌霜摩挲着下巴,缓缓摇头,“明明好消息不断,他为何还会觉得不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二阮(迷惑):师尊个lsp,都这样了居然也能忍得住?
老柳(正经):长青,人是你的,我管不着,但是,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
大箫(关爱):小三儿,找道侣别找带把的,就算找了,你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叶子(???):……我尼玛,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