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松开勾着他的小指,转而将整只手轻轻握住,打趣道,“你这是翻旧账呢?”
官聆摇摇头,“纯属好奇。”
“这种事哪有什么如果。”梁泽不甚在意的说,“全看缘分。”
“你们认识了十年,”官聆撇了撇嘴,“缘分可不浅。”
“啧啧啧……”梁泽歪着头借着头顶的路灯光亮打量官聆的脸,笑道,“卓宇的酒里莫不是掺了醋?我怎么闻着有点儿酸呢?”
“去你的。”官聆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扒着他的脸做了个禁止靠近的动作,嘴硬完又觉得梁泽说的其实也不算差,或许他不是吃周锦航的醋,只是遗憾十年的光阴。
他松开手往梁泽身边靠了靠,实话实说道,“就是感觉心里空空的,你拒绝了周锦航,可他却在你的生命中出现了十年,而我……”
“以后我们有两个十年,三个十年,数不尽的十年。”梁泽打断他,顺势揽着他的肩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该是他来羡慕你。”
官聆怔了怔,而后抿唇绽出一个笑,恋爱果然会使人降智,他居然会纠结于这种简单的问题。
两人打车回家,刚走到单元楼门口,梁泽的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是卫杰打来的。
“跑得跟房子着火了似的,”梁泽本来是打算到家后再打电话过去问的,既然对方先打了过来,他调侃完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有个医术牛叉的同学吗?”卫杰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他在国内还是国外?”
梁泽将单元门合上挡住往里灌的夜风,冲电话那头道,“不太清楚,我跟他联系不多,出什么事了?”
“楚歌出车祸了。”卫杰说,“现在在医院。”
“情况怎么样?”梁泽看一眼官聆问。
“不知道。”卫杰说,“在手术室。”
“不会有事的。”梁泽安抚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帮你联系联系我同学,不过我不太清楚他的专业领域,不一定帮得上忙。”
“哎,”卫杰叹一口气,“麻烦你了。”
梁泽随口道了句客气,顿了顿说,“卫杰,你这回是不是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卫杰不甚在意中夹杂着几分烦躁的语气,“我是被她弟哭得心烦才想起你说过有个同学是医生,何况是我一通电话把人喊来的,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
梁泽懂了,点点头,“回头联系。”
挂了电话,官聆关切的问,“他那边出什么事了?”
梁泽摁了电梯,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下,官聆微蹙着眉跟他一块儿往里走,想起之前还听楚歌聊过她的明星梦,那么秀气的长相性格却很洒脱,不由生出几分担忧来。
到家后梁泽打了几通电话,辗转几个同学才拿到了容弋的联系方式,值得庆幸的是,联系方式是国内的。
当初他决定出国后,梁昌业便在国外给他打理好了一切,别墅、管家、帮佣、司机一样不缺,但他不喜欢这种凡事都被安排好的生活,所以后来他将梁昌业请的那些人都给辞退了,自己守着个大别墅又觉得空,便贴了招租启示,招了几个不同国家的留学生一起住。
容弋就是其中的租客之一,只是梁泽修国际贸易,容弋学医,两人之间交集甚少,后来容弋要随导师去德国做项目,两人便断了联系。
梁泽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猜测着对方是否已经休息了,但事发突然,他也顾不上礼不礼貌了,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对方接了起来,梁泽省去客套自报家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容弋略带惊讶的声音,“梁泽?你怎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
“问了好几个人,最后从Martin那儿打听到的联系方式,”梁泽笑道,“我还担心你不记得我了呢。”
“怎么可能。”容弋笑道,“我还欠你两个月租金没给呢。”说罢打趣道,“费这么大劲找我,不会是跟我要租金来的吧?”
梁泽知他是开玩笑,直说道,“你不是医生吗,找你当然是看病的。”
“你?”容弋一怔,笑道,“你已经很完美了,我可帮不上忙。”
完美二字让梁泽愣了一下,也没跟对方绕圈子,直接说了楚歌车祸的事。
“车祸?”容弋说,“这你得找外科医生啊,找我没用。”说罢他顿了顿,笑道,“如果车祸中伴随了毁容倒是可以找我。”
梁泽的思维难得有点儿卡壳,“……什么意思?”
“我搞整形的。”容弋说,“不过都是从医的,其他领域也认识一些权威,你朋友不是还在手术么,到时候看看恢复情况吧,不理想我再给你介绍。”
梁泽这才领会到那句“完美”的含义,哭笑不得的道,“行吧,改天出来喝酒?”
“行。”容弋说,“顺便还你那两个月租金。”
其实租金的事梁泽早忘了,当时容弋去德国的时候并没有退房,合约到期他人回不来,东西还留在房间里,梁泽便只得将房间给他继续留着,只是后来梁泽满世界飞着玩儿,加上当初招租只是为了过不一样的生活,压根儿没把那点儿房租放心上,想来容弋应该是在合约到期两个月后回来搬的东西。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官聆倒了杯热水递给他,“怎么说?”
梁泽好笑的耸耸肩,“我同学居然是个整形医生,我跟他同住一年我居然都不知道!”
“同住?”官聆巧妙的抓住了重点。
“很多人同住。”梁泽仰起脖子喝了两口水,“我住一楼,他们住二楼。”
官聆没再追问,“那你给卫杰回个电话吧,免得他挂心。”
梁泽电话拨过去响了好几声那头才接,还没听到卫杰的声音反倒先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听声线应该是个男的,梁泽喂了声,又听那头卫杰不耐烦的声音,“祖宗,您能不能消停会儿?让我也静会儿心?”
“你他妈有心吗?”啜泣声没了,取代的是一记愤怒的男音,“你跟我姐什么关系?大半夜叫她去酒吧?你安的什么心哪?”
“行行行,我说不过您,您还是继续哭吧。”卫杰叹一口气,这才抽空冲手机喂了一声。
梁泽听了一会儿戏,问,“你那边什么情况?”
“别提了,老子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糟心的事儿。”卫杰走到楼梯拐角,问,“你联系上你同学了吗?”
“联系上了,不过他一搞整形的,可能帮不上忙。”梁泽说,“不过他人脉广,你这边等手术结束看情况吧,有需要再联系他。”
卫杰忍不住怼道,“你他妈吹牛逼的时候神气完了,我还以为那医生是个多牛逼的人物呢,搞半天这么小儿科。”
梁泽对整形这块儿不了解,又想着卫杰刚吃了瘪心情可能不大好,难得的没有回嘴任他奚落了一回,最后又说了两句安抚的话才挂了线。
官聆提议得空去医院看望楚歌,结果培训班有两个学生要加课时,这一忙就没抽出时间来,等好不容易得了空,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官聆想起这事儿便给卫杰去了个电话,想问问楚歌现在的情况,结果卫杰也是一问三不知。
“听说前天出的院,”卫杰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小腿的骨折不算太严重,听护士说还打着石膏。”
“听说?”官聆诧异道,“你没陪着吗?”
“我他妈倒是想陪。”提起这个卫杰气不打一处来,“她那个弟一见着我就跟要吃了我似的,病房都不让进,上回在病房门口差点儿打起来。”
“怎么会这样?”官聆颇为无语,“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吧。”
“他弟以为我是楚歌直播间的老板,那晚约她去酒吧是为了图谋不轨,加上车祸又是在去酒吧路上发生的……”卫杰叹了口气,“他说的也不算错,梁泽不是叫我不要暴露自己身份么,我就伪装成很欣赏他的粉丝,给她砸了不少钱爬到了榜一,算起来我对她也确实存着图谋不轨的心思吧。”
官聆嘴角抽搐,“……我要是她弟可能当天就在手术室外把你打死了。”
“不说这个了。”卫杰说,“正好我想找你帮个忙。”
“你说。”
“阿泽那同学不是搞整形的么?”估计是想到那天诋毁人家的那些话了,卫杰这个口开得很不好意思,“也不光是楚歌她弟不让我见,楚歌自己也不愿见我,听她朋友说车祸的时候鼻梁骨也断了,我想着这脸上的伤还是找专业的比较好,我去跟楚歌说她肯定不信我,这事儿你去帮我说说吧。”
官聆本还想揶揄他两句,想着这事儿卫杰肯定也觉得挺操蛋,便大发慈悲的没有为难他,点点头应下了。
“我一会儿把她家地址发你手机上。”卫杰说,“上回在周……那啥的订婚宴上,楚歌说跟你挺聊得来的,你去她应该不会赶你。”
晚上梁泽下班回来,官聆在厨房里按着视频教程烧菜,梁泽换了衣服过来给他打下手,他便将卫杰那通电话的诉求跟他提了一下,梁泽想了想说,“明天我先约容弋见一面吧,毕竟许久没联络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发展得怎么样。”
官聆懂他话里的意思,如果对方医术平平,梁泽自然不可能随便介绍过去,吃罢饭梁泽洗碗,官聆在客厅走来走去的消食,顺便在微信上远程指导学生刚刚提交的作业。
梁泽收拾完出来,从背后将官聆整个圈住,视线扫过手机屏幕,不悦的蹙起眉,“不是休息一天么,怎么又上起课来了?”
“检查作业。”官聆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任他抱着,“快考试了,大家都挺紧张。”
“大半个月了就只休息了一天,”梁泽不爽的从他手里抽走手机扔进松软的沙发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得检查什么破作业,我还心疼了呢。”
“等考完试就能好好休息了。”官聆边说边作势要去捡手机。
梁泽箍着他的腰不让,低头在他脖颈间嗅了嗅,抱怨道,“等他们考完试你又要开始画老头儿的画了,画完老头儿的画还要画咱俩的,还是没时间陪我。”
因为多加了课时,官聆这大半个月确实挺忙,早出晚归的,对梁泽难免有些疏忽,他抚了抚梁泽箍在他腰间的手背,“我这不是正陪着你么。”
“不够。”梁泽含住他的耳垂,像是宣泄不满,用牙齿轻轻的咬磨。
官聆耳朵和后腰最为敏感,哪受得了这个,微躬着背前倾着身子往前躲,梁泽趁势把人扳过来面对面,细密的吻扫过眉间、眼尾,沿着山根一路往下,最后落在淡粉色的唇上,轻咬厮磨。
官聆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桓宇和歪瓜的项目合作也快要正式上线了,梁泽也并不闲,算起来除了早晚安吻外,这还是大半个月里两人头一回如此亲密的接吻。
官聆忍不住攀上他的脖子虚搂着他,闭着眼热烈的回吻。
这个吻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梁泽的手沿着官聆的裤腰伸进去,或轻或重的揉捏着挺翘的臀/肉,官聆被刺激的两腿发软,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唇说,“进房间?”
梁泽在他唇珠上重重吻了一下,“咱们搬进来这么久好像还没在沙发上试过呢,今天试试吧?”
商量的语气,手上动作却先一步实施了行动,一边吻着一边把人压在了松软的沙发上。
官聆扯着他的领口把人往下扯,梁泽顺势吻住他,官聆沿着居家服的下摆摸进去,梁泽一手撑着沙发边沿用力的吻他一手解开官聆身上的衬衫扭扣。
一颗……
两颗……
三颗……
直至温热的两片胸膛相贴,官聆仰躺着,视线擦过顶上的水晶吊灯,璀璨的亮光浸满眼眸,不知是身上一浪高过一浪的温度太灼人还是顶灯的光太刺眼,视线所及晕染出一道道或明或暗的光圈,此起彼伏的喘/息和低哑婉转的尖叫响彻空旷的客厅,谱出一串串美妙绝伦的夜曲。
一轮征战平息,官聆抚过梁泽带着薄汗的后背,勾着他的脖子跟他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左手微微抬起轻抚过梁泽被汗水浸湿的眉峰,因为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褪去,手指带着细微的轻颤。
梁泽捉着他的手按在颊边,偏头在他刚刚抚过自己眉峰的指腹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官聆心潮澎湃情难自抑,趁着被撞得七零八落的理智还未来得及回归原位,掀开红润的薄唇轻声说,“我爱你。”
梁泽一怔,眼里刚刚平息的风浪倏的重新席卷而来,他掌着官聆细长的脖颈,俯身重重吻上那片带水的嫣红,“宝贝儿,再说一遍。”
“我爱你。”官聆搂着他机械的重复。
“不够。”梁泽扳着他的肩迫使他坐起来。
官聆就着起身的姿势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一边回应对方热烈的吻一边重复,“我爱你。”
梁泽的唇擦过他的下颌,一口咬在他小巧柔软的耳垂上,在官聆呼痛的尖叫声里说,“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连载文《老板他只想谈情》又名《金主他只想谈情》整形医生x网络主播,戳专栏可见
文案:正与原东家打官司的瞿卯接到了一份新的工作——歪瓜直播平台星秀版块唱跳主播!
成为主播没多久,瞿卯去参加了一个同好会,在同好会上他认识了一个天仙,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天仙一改往日作风甩过来两条特劲爆的消息:
-搞对象吗?
-你看我怎么样?
瞿卯抽着嘴角看完消息后敲字甩了对方一句傻逼就直接把人给删了。
几天后,瞿卯的直播间来了位ID名叫’打小就帅‘的老板,一掷万金要求双排上分。
打小就帅:“我喜欢说话很甜的。”
瞿卯捏着喉咙:“我就很甜!”
打小就帅:“我喜欢操作骚的。”
瞿卯礼物收得欢嘴就特别快:“我也可以骚!”
弹幕:?!?!?!
打小就帅:“我还喜欢会舔的。”
瞿卯嘴更快:“我也很会舔!”
弹幕倏的安静了几秒,而后满屏问号惊叹号从电脑右侧飘向左侧。
瞿卯反应过来脸刷的红了,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打小就帅:“哦。”
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