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你心里的那个人也许是梓儿那个没福气的娘,到现在才知道,就连闫梓也不是您的儿子。您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任何女人……我心里当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秦珠贤盯着闫清。
  闫清愣在原地,眉头微蹙:“这才是你今日来的目的?”
  秦珠贤这个模样,闫清心里总觉得有些膈应。虽然他没与秦珠贤同过房,但这么几年走过来,他们一起赏过雪,一起喝过酒,甚至封印后偷偷跑出宫去疯玩过,他早就当秦珠贤是最亲的人了。
  “你我之间,不该有算计的。”闫清道。
  “你何尝不是算计了我?”秦珠贤站起来,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心口:“既然不想要,何必要娶,又何必让我满心希望?五年了,我空有你妻子的头衔,世人都道我好运,让皇帝一心一意对待,可谁又能知道我的苦楚?!”
  “贤珠……”闫清被秦珠贤眼中的绝望刺得心中一痛。
  “你许诺过柳琴络什么对不对?她已经做到了,你实现你的承诺,母后那儿你也不必去了,那个人是我审的,已经杀了。”秦珠贤退后两步,打开宣政殿的门走了出去。
  闫清跟着走出去,李松却过来说太子来请安了。
  闫梓已经开始上学,师父是王知深,这是闫清拜托了许多次,王知深才勉强答应的。
  闫梓很是聪慧,王知深说比宸王小时候更甚,差点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了。
  但闫梓总有一点不太好,就是性格有些孤僻,自懂事起,就再不让人抱了,做事情极有章法,规矩很大。
  闫梓领着嬷嬷来给闫清请安,闫梓一板一眼道:“方才儿臣看见母后走了,没来得及去请安问好,母后管理后宫很费心思,父皇要多顾及才是。”
  他小小年纪,奶声奶气地说出这一番话来,让闫清有些想笑,闫清招招手:“过来。”
  闫梓眉头微紧,但到底还是走过来了。
  闫清弯腰将他抱起来,刮他的鼻子:“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一点不可爱。”
  闫梓有些生气了,将头偏去一边,不让闫清再碰。
  “朕与你母后吵架了。”闫清叹气。
  “又吵架了?”闫梓一脸无奈,真是像极了一个大人的模样。
  “是啊。”闫清也跟着无奈摇头:“女孩子总是难哄。”
  闫梓想了想,附在闫清耳边道:“父皇,听说您总不肯去母后那儿睡觉,所以母后不开心。”
  闫清听闻后一巴掌拍在闫梓的屁股上:“这是谁教你的,是不是你身边的嬷嬷?”
  闫梓摇摇头:“是皇祖母教的。”
  闫清一阵无言,俞太后这几年为了这事闹腾了好几次,就差没拿刀逼着闫清去秦珠贤那儿了。
  “走,咱们去慈庆宫看你的□□母。”闫清放下闫梓,牵着他出了宣政殿,坐着撵架往慈庆宫去。
  太皇太后正窝在廊下的椅子上晒太阳,腿上搭着一条薄毯,嘴里哼着别人听不真切的歌。
  “□□母。”闫梓只与太皇太后最亲,一见到就露出了孩子的本性,笑着扑过去。
  闫清一把拉住他:“你□□母的腰不好,你小心点。”
  “我的小孙孙来啦。”太皇太后睁眼看过来,笑着张开双臂,将闫梓抱了个满怀。
  太皇太后满头华发,当年是黑发里夹杂着白发,如今是要从白发里找黑发了。
  闫清坐在一旁的椅子,问道:“怎么坐在这风口上,吹了风夜里又要头疼。”
  太皇太后淡淡地瞥他一眼,依旧低着头去和闫梓说话。
  闫清一看,就明白他一定是做了什么惹得老人家不高兴了,便对闫梓道:“你去后院里玩一会,或者去景阳宫找你弟弟玩。”
  闫梓不情不愿地离了□□母的怀抱,去了景阳宫。
  “你支开他做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事要与我商量?”太皇太后闷闷不乐道。
  “皇祖母。”闫清这才露出了几分真性情,拉着太皇太后的胳膊:“我又是哪儿惹着您了,您说还不成么?”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听说你和皇后吵架了?”
  闫清一怔,顿时无言。
  “你呀!”太皇太后指着闫清:“你将政务处理得漂漂亮亮,怎么自己的后宫却处理不好,你的后宫还只有一个女人呐!□□治国,要先安顿了家,才治得了国,你都当皇帝好几年了,难道还要我像当年一样罚你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