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这一觉陆黎想睡得相当舒服,他一睁眼就看到慕容曜那张放大的脸,短暂的失神之后,陆黎陡然清醒,他这才发现他们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

  慕容曜应该比他先醒,可能是怕把他弄醒,所以一直没有起床。不然按照慕容曜天天早起的习惯,他现在应该不在昭阳宫了。

  慕容曜倒是比他坦然多了,见他醒来,还露出招牌式的微笑:“爱妃昨晚可真够热情。”

  陆黎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昨晚睡前自己故意压在慕容曜身上,想让慕容曜也体会一下,被人压着的难受。

  可是,他竟然在慕容曜身上睡着了!

  这事说出去,多丢妖的脸。

  陆黎红了耳朵,赶紧从慕容曜的怀里起来,冷哼一声:“那是因为皇上没看到自己前晚多么热情。”

  慕容曜饶有兴趣地笑着问:“哦?有吗?那爱妃说说朕到底有多热情?”

  陆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一个劲儿的抱着我,求我不要走,说你一个人好怕怕,难道皇上就忘了吗?”

  听着里面有动静而准备进来伺候天子更衣的房公公听到这句话,不由得顿下脚步,暗道这个陆公子实在是恃宠而骄。

  天子威严,岂能这样损辱?

  没想慕容曜依然一派沉静,悠悠说:“哦,朕倒是想起来了。那日朕梦见自己辛苦养的小狐狸要离开,一时心生不舍,竟把爱妃当成了小狐狸,难怪朕就好奇那只小狐狸怎么那么不听话!”

  你才狐狸精!

  陆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正想讽刺回去,房公公和端着洗漱用具的小太监们走进来了。陆黎只好忍下这口气,他才难得和一个凡人计较这么多,等再过几十年,这家伙就会成为一堆白骨。

  他跟一根骨头计较什么?

  这么一想,陆黎的心就豁然开朗。

  慕容曜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对还在被窝里打滚的陆黎道:“爱妃要是嫌闷得慌,便同朕一起去麟德殿罢!”

  陆黎没想到他突然邀请自己去麟德殿,不过想着两条小尾巴给自己说的规矩,陆黎还是带着几分酸味问:“不是说我不得入麟德殿吗?”

  天知道这个皇帝突然叫自己去麟德殿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你既是朕唯一的宠妃,朕高兴,自然是可以带你去的。”

  陆黎一脸嫌弃:“谁要同你一起去!我在这边快活着呢!”

  “原来是朕误解爱妃了,朕还以为爱妃在这边无聊透顶,既如此,那爱妃就留在昭阳宫吧。”慕容曜说。

  如果当慕容曜走的时候,陆黎还是跟了过去,他成天在昭阳宫和两条小尾巴玩,早都已经玩腻了。正好他也想去看看皇宫的其他地方,顺便考察一下这个年轻皇帝是不是有真本事。

  万一自己用命投资的是一只扶不上墙的垃圾股怎么办?那还不得早点趁乱逃命。

  慕容曜走在前面,看得紧随自己而来的陆黎,不由得笑道:“爱妃刚才不是不想过来吗?”

  “咱们现在同在一条船上,我得给你把好关,免得被你给坑死了。”

  慕容曜转头轻轻点了他的额头:“一大早不应当说不吉的话,下次再这样,朕可要罚你了。”

  两人来到麟德殿,慕容曜亲昵地搂着陆黎的肩膀,陆黎觉得他发神经。正要发火,却听慕容曜在他耳边说:“你是朕的爱妃,不可以对朕发火。”

  说完,慕容曜不等他反驳,就拥着他进了内殿。

  殿内候着几个小太监,慕容曜扫了他们一眼,挥退了他们。

  等殿内没人,陆黎才道:“不可以突然搂着我。”

  “爱妃应当好好适应这样的生活,因为接下来,朕可能会对你做更多亲密的事。”

  这话怎么越来越不对味儿?

  “你想干什么?”陆黎戒心大增。

  慕容曜慢慢走向龙椅,“再过几天就是百花节,朕只是让爱妃提前适应一下而已。”

  陆黎:……哦,原来还要提前彩排啊!那他们是不是还要对台词?

  戏精!

  慕容曜开始批阅奏折,陆黎就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瞅瞅。慕容曜差遣房公公端来了一些糕点,陆黎就坐在一旁吃。

  慕容曜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挺有男人味的,可惜陆黎看不懂那些龙飞凤舞的文字,这里的大部分书籍都是关于治国之道、行军打仗等方面的,而且还是古言文,陆黎光听名字都觉得头大。

  没过多久,便有大臣过来求见慕容曜,而这个大臣正是上次太后和魏国舅提及的温如海。

  温如海三十出头,体态圆润,看上去面目慈善,脸上总带着几分笑意。温如海见到他,也没有丝毫吃惊,反而笑盈盈地作礼:“臣温如海见过皇上,陆公子!”

  “温爱卿平身。”

  “皇上上次交待臣的事情,臣已办妥,这是账本,请皇上过目。”温如海恭敬地将账本呈上。

  慕容曜让陆黎拿过来,打开账本扫了一遍,陆黎也在旁边跟着看。

  原来这账本是钱庄的,陆黎倒没想到慕容曜的效率那么快,才短短数日就把钱庄的事情给落实了。

  不过慕容曜并不是从民间募资,而是挑选了一些商人,让对方把钱存在利民钱庄。

  不过慕容曜是如何说服这些商人把钱存在利民钱庄,陆黎不是很清楚。

  慕容曜看后颔首道:“温爱卿做得很好,利民钱庄的事今后就有爱卿负责。朕许久没有出宫,甚是想念醉仙楼的佳酿,正好今天爱妃和温爱卿也在,就陪朕一同去饮两杯罢。”

  几人出了宫,很快就有小太监将消息回禀给了太后。

  太后听了并不诧异,也不愤怒,不疾不徐地抚摸着手上的雪貂,“将账本呈上来哀家看看。”

  太后看完账本,又还给了小太监:“而今国库空虚,边境又战争不断,这些商贾捞了不少好处,是时候吐出一些银子来填充国库。你将账本还回去罢。”

  陆黎、慕容曜和温如海还在醉仙楼吃了一顿饭,下午慕容曜和陆黎又去了郊外的屯田。

  李大人这边的秧田长势喜人,陆黎那边的秧苗才刚刚发芽,还没有移栽。

  “爱妃有几成把握能赢李大人?”慕容曜问他。

  陆黎漫不经心地说:“赢不了的话,我就这辈子都不回京城了。”

  慕容曜听后却不赞成,“赢不了的话,朕就把你打入冷宫,关你一辈子。”

  陆黎气得七窍生烟,“若我赢了呢?你又当给我什么奖赏?”

  “封你为后如何?”

  mmp!谁他妈稀罕当皇后?

  “无论我赢了还是输了,你都不可以把我打入冷宫,也不可以封我为后。我是男人,还有我们本来就是契约关系,再过五个月无论结局如何你都要信守诺言,放我出宫。”

  慕容曜听后,只是笑了笑,带着少见的认真说:“爱妃,宫外的世界不适合你,你还是留下和朕一起共同治理这片江山吧。再过几日,朕就颁发一道旨意,让你入朝为官,爱妃的点子多头脑聪慧,实在不应该埋没才能。”

  这话倒终于像人话了,而且颇有点热血,听得陆黎蠢蠢欲动。

  他本来就来自文明社会,知道的当然比这些老古董多,而且又是妖,还有不断增长的妖力,岂是普通人能比的?

  他有这么多本领,不如拿出来发挥一下,确实可惜,说不定今后自己还可以青史留名。

  陆黎得意地翘起尾巴:“皇上这是准备拜我为相吗?可惜我这人向往自由,无意功名,就算拜我为相,我也得考虑一下。”

  慕容曜失笑,他还想得真是天真,就他这身份,即使给他安排一个九品芝麻官,朝中半数的人都会站出来反对,他还想拜相?

  “爱妃既未有功名在身,身后又没有世家支持,一来就想封侯拜相,怕是有点困难。你和李大人也算相识,朕准备把你安排到工部去。”

  陆黎的热情被浇灭了一半,那个喜欢吹胡子瞪眼的李大人对他这个男宠一直有意见,他去李大人手下做事,岂不是要被穿小鞋?

  “不去,我和李大人有赌约,无论结果如何,他肯定都不会给我好脸色。”陆黎觉得慕容曜是不是故意整他,明知那个李大人看不惯他,还让他们同处一个部门。

  慕容曜顿下脚步,伸手轻轻摸他的头,“李大人公私分明,不会故意为难你。你若做得好,朕到时候才有理好把你迁到别的位置上。”

  他的语气温柔,眼里带着诚恳,陆黎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反驳了。

  他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慕容曜都拿出诚意来了,他想了想,躲开那只放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手,“说话就说话,不要摸我的头,会越摸越矮的你不知道吗?”

  慕容曜收回自己的手,笑得格外开怀,“朕还真的不知道,朕的爱妃实在太可爱,所以朕才忍不住想摸摸你。”

  “我看皇上也很可爱,你也让我摸一摸。”说完,陆黎就气急败坏地想去□□慕容曜的头。

  慕容曜退后一步,伸手抵住他的额头。陆黎被他抵住了额头,没法靠近慕容曜的身体,只得两只手在空中乱舞一番,却悲催地发现自己压根够不着慕容曜的头。

  那画面说不出的滑稽,慕容曜笑得更欢了。

  ☆、25.第 25 章

  “爱妃?爱妃?还在生气?你晚上都没吃东西,再生气也不该委屈了肚子。”

  他们从郊外回来之后,陆黎就直接把慕容曜关在了外面。

  慕容曜以为他气一会儿就好了,没想到了半夜,陆黎还在生气,丝毫没有开门让他进去睡觉的意思。

  一国之君被关在自己的寝宫外,这事传出去多丢脸。

  柴桂柴杨和房公公都提心吊胆,生怕慕容曜迁怒于人。

  今天见了这场面,众人也不得不感慨,皇上对陆公子实在是好得太过了,才养成了陆公子这种骄纵的脾气。

  陆黎越想越烦闷,慕容曜简直欺人太甚,只可惜他的妖力对慕容曜没有什么杀伤力,不然定让他好受。

  他生了半天的气,也早过了吃晚饭的点,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外面时不时传来美食的香味,陆黎忍不住咽口水。

  “皇上,这苦笋炒鸭也要撤下吗?”房公公问道。

  “都撤下吧,朕晚上不爱吃这种油腻的,陆公子今晚不想吃饭,你们都撤下。”慕容曜道。

  “唉~”房公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掌灯,朕今晚去麟德殿。”

  “皇上,麟德殿没有床怎么睡?”房公公满怀担忧地说。

  “爱妃还在生气,他既不愿见朕,朕还是早点撤走,免得他气坏了身体。”

  陆黎:……戏精真是会给自己加感情戏。

  等陆黎听外面没有了声音,他这才打开房门,探头看了下,外面只有柴桂柴杨两个小太监。

  见他出来,柴桂忙迎上来说道:“陆公子,你可算出来了,皇上还给你留了你喜欢的饭菜。”

  说着两人把食盒提到屋内,打开给陆黎看,确实都是陆黎喜欢吃的菜。

  “陆公子,皇上对你是真的好,你就不要和皇上生气了。皇上到底是一国之君,你这样把他关在门外,要是传出去,那多损天子威严。”柴桂劝道。

  “是啊,陆公子,小的还从来没见皇上对谁这么好。皇上真是把你当心头宝宠着……”

  “你们废话怎么那么多,还让不让我吃饭?”陆黎不耐烦地说。

  这戏精皇帝太会演戏了,陆黎觉得自己甘拜下风,这戏精要是生长在他原来的世界,说不定早就登顶影帝了。

  柴桂柴杨住了嘴,陆黎开始吃自己的饭。

  今晚慕容曜走了,他终于可以睡个清静的觉了。

  陆黎吃完饭之后,在院子里吸收了会儿月华,然后再上床睡觉。

  不过不知道是怎么的,他总想起慕容曜今晚将在麟德殿过夜这事儿来。

  他今天白天才在麟德殿玩儿了半天,内殿确实有个小偏殿可以睡觉,那小偏殿多半是作为天子午休用的,条件当然不能和落凰阁这里相比。

  他也在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毕竟慕容曜才是这里的主人,要是哪天他真的突然发疯,跟自己来个秋后算账,那自己岂不是死翘翘了。

  陆黎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干嘛去过问那个戏精。男人嘛,吃点苦是应该的,自己还忍辱负重当他的妃子呢!

  就算是秋后算账,那时候说不定自己的妖力已经大成,根本不用怕他了。

  他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说出去太矫情了点。现在慕容曜睡麟德殿,自己睡昭阳宫,这不刚刚好?

  难道自己每天和他一起睡觉,还睡成习惯来了?

  这习惯可真要命。

  陆黎赶紧打消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床上还残留着慕容曜的味道,淡雅舒爽,陆黎吸了一口气。

  这一晚,慕容曜真的没有回来,不过陆黎丝毫不在意。

  第二天醒来后,陆黎又去了拾香园。

  “陆黎,特大八卦!昨天皇上被他的宠妃赶到了麟德殿睡觉!这皇上真的好窝囊啊!”

  “那宠妃简直是个悍妇,竟然敢把天子赶出龙宫。”

  “还有还有,那窝囊皇上一点都不生气,还准备让他的宠妃进宫为官,今天上午在朝上吵了一个上午,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天,皇上到底有多爱那个男宠啊!”

  陆黎听着麻雀精和兰花精叽叽喳喳的说着,眼皮跳了两下,“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无能皇上不是有求于人呢?”

  “陆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内情?”

  “我确实知道,皇上有愧于人,所以才不敢回去睡觉。”陆黎一本正经地说。

  “不是吧?皇上对他的男宠做了什么?但是他是皇上,无论他做了什么,那个男宠都不该有怨言啊。不是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嘛?”兰花精说。

  “我觉得这个男宠一定是恃宠而骄。”麻雀精也附议。

  “你们不用乱猜了,他们不过是有协议罢了,皇上不喜欢男人,上次你们没有听到太后说吗?”陆黎说。

  “那这样男宠更不应该把皇上赶出去啊。”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皇上不喜欢跟男宠在一起,所以才借口去了麟德殿?”

  话倒是没错,但为什么听着感觉像自己被嫌弃了一样?

  陆黎沉吟了一下道:“那位公子长得玉树临风品貌出众,皇上喜不喜欢他,这个不好说,但那位品貌出众的公子是绝对不会喜欢皇上的。”

  “貌若天仙的男宠和奇丑无比的皇上,男宠看中了皇上的权,皇上看中的男宠的颜,原来这是一场权力和美色的交易。”兰花精若有所悟地总结道。

  “那位公子只是不想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才忍辱负重当了男宠,他才不稀罕皇上那点小权。”陆黎十分不屑。

  兰花精和麻雀精懵逼中:“当男宠还和百姓流离失所有关?”

  陆黎无比笃定:“嗯,大有关系。”

  “你和那位公子很熟?”兰花精听出了一点不对味。

  陆黎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嗯,我和他乃是生死至交。”

  “哦~难怪你也见过皇上几面,听说皇上和那位公子过两天也要来拾香园参加百花节,陆黎你会出现吗?”麻雀精又追问。

  百花节他肯定是不能来的,到时候真让这拾香园的花精鸟怪知道自己就是皇上的男宠,那他今后还有何脸面在拾香园里立足?

  陆黎皱了皱眉头,“看情况吧,我很忙的,没那种闲心参加这种凡夫俗子的聚会。太后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吧,她现在正忙着百花节的事情。现在不少人在巴结着她,都想着父凭女贵呢!”

  “可惜皇上好像对男人更感兴趣一点。”

  陆黎抽了抽嘴角,纠正道:“都说了皇上不喜欢男人,他们只是权宜之计。”

  陆黎和它们聊了一久,每次谈及男宠和皇上关系的问题,他都一肚子鬼火。

  “皇上还是太年轻,太冲动,竟然因为一个男宠和群臣争个不停,可笑的是他昨晚还被男宠赶出了寝宫。听说是因为男宠想入朝为官,难怪他今天不顾群臣反对也要将男宠安插在工部。”

  听到久违的声音,陆黎赶紧躲到一旁的假山里。

  但是,入朝为官这个主意不是慕容曜自己出的吗?为什么又要他背黑锅?

  陆黎捏紧拳头,他好想冲出去抓住魏国舅咆哮。

  “最后结果如何?李光可有让步?”

  “老夫离开的时候,李光还在殿外跪着,皇上这次铁了心,李光这老匹夫可要吃些苦头了。”

  “哀家倒有些好奇这位公子哥到底有什么通天本领,竟让皇上沉迷至这等境地。哀家听说这位公子和李光打了个赌,你可知晓细节?”

  “一个男宠而已,只会哗众取宠,他夸下海口能让屯田的粮食产量达到每亩22石。李光那老匹夫去年风调雨顺才产18石,他不过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罢了。”

  “哀家看倒未必,皇上看似鲁莽,但从未失过大节。他如此宠幸这位公子哥,指不定对方真有过人之处,你不该太过大意。”

  “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就算他们能让一亩地的产量达到22石又能如何?地种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农夫。”

  太后轻轻摇头,并不赞成魏国舅就这种看法。

  魏国舅又继续道:“小皇帝的旁门左道倒是不少,听说他还让温汝海在宫外开了一间钱庄,专门打劫那些有钱的富商。”

  “此事哀家已知晓,而今国库空虚,边陲告急,那些商人的钱也是取之于民,国难之际捐一点出来无可厚非。哀家也查过账本,和军饷正好能够对上。”

  “对了,余儿之事老夫至今没有查到凶手,只听说秦以文的大公子和另外一位年轻人在场。”

  陆黎听后心中咯噔了一声,他这才想起上次在京中遇上魏家公子的事来。听魏国舅的口气,那个魏余难道出事了?

  陆黎正思索着,太后又说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三哥自己没有教好,净做一些玷辱家门之事,活该有此结局!”

  “但余儿好歹是我魏家的人……”

  两人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转角。

  陆黎没有想到慕容曜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后和魏国舅的监视下,还有那个魏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自己千万不能让魏家的家丁认出来。

  魏国舅这只井底之蛙,只会使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生产才是第一要素。一个国家没有生产力,还谈什么发展。

  陆黎忍了忍,总有一天他会打这群乱臣贼子的脸。

  麻雀精好像想起了什么,就对陆黎道:“上次你问我稻谷授粉的问题,该不会就是为了你那个朋友吧?”

  陆黎:“他是我的好友,我要帮他教训一下那些欺负他的人,你们也会帮我是吧?”

  “那是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这个魏国舅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好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麻雀精说道。

  陆黎深表赞同。

  “陆黎,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男宠该不会是你吧?”久未开口的兰花精突然说。

  ☆、26.第 26 章

  陆黎吓了一跳, 赶紧三连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哼!我家陆黎心性那么高, 怎么可能当人家的男宠?”麻雀精也附和着。

  “我只是做一个推测而已,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兰花精表示自己很委屈。

  陆黎看时间也差不多,就和兰花精麻雀精告别,他才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两只精怪闲扯下去, 主要是他自己本来就心虚。

  中午的时候, 慕容曜也没有回来。陆黎吃完午饭后就叫两只小尾巴把椅子搬到院子里,自己躺在上面晒太阳。今天他在拾香园得到的消息有点多,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慕容曜和李光争论起来了?想想也是,按照李光那老头对自己的态度, 会接纳自己才怪。那老头固执己见, 自己今后若是和他共事, 肯定也会闹许多不愉快。

  魏余出事了, 这牵涉到朝中两个大权臣, 一个是魏家,另外一个是秦家。这事到底是谁做的呢?那个秦公子和魏公子应该没有什么血仇,自己千万不要被这两家人给逮住, 不然肯定被当做出气筒。

  这个百花节自己一定要找借口推脱, 面子都是小事,如果被魏家的人认出来, 那可能就是丢命的事了。

  他本身对这个节日也没有什么兴趣, 本来就是为皇上选妃服务的, 但慕容曜死活赖着他,弄得他相当烦躁。

  陆黎这么想着,没过多久就昏昏欲睡。

  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慕容曜已经回来了。

  “爱妃昨晚没有睡好?”慕容曜笑问道。

  陆黎:“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睡好?”

  “爱妃在这里补了一个下午的觉,朕还以为你昨晚彻夜失眠了呢。”

  他昨晚睡得迟,今天的精神确实不是很好。不过提到这事,陆黎想起昨天晚上,好像确实没有梦见法宝。没有梦见法宝,就等于没有吸收灵气。

  陆黎神色有点不妙,越发迟疑:慕容曜就是法宝?

  陆黎没好气:“你今天回来做什么?不是打算以后都在麟德殿住了吗?”

  慕容曜听后挑挑眉:“你这是在怪朕昨日一夜未归?”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爱去哪里睡是你的自由。还有,我不想去工部。”陆黎直言。

  “哦?黎儿为何不想去?”

  陆黎漫不经心道:“因为有的人说,地种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农夫。这话乍一听很难听,不过我回头想了想,确实有几分道理。李大人很有经验,做事有耐心也很认真,他比我更适合在工部。”

  慕容曜好奇的打量着他:“你这是在夸李大人呢,还是在说他只是个农夫呢?”

  “当然是夸他,他可是你的人才,我哪里敢损他。”

  慕容曜道:“你不想去工部的话,朕还没有几个地方可以供你去。”

  “我这人向往自由,不想按部就班地工作,当你的军师就够了,但是你有什么事不能瞒着我,须得事事都给我说。我也会尽力辅佐你,保你不会轻易狗带。”陆黎轻轻弹了弹自己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慕容曜听他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想了想道:“也好,朕还怕你在工部给朕惹事呢。早知道这样朕就不和李大人争辩了,朕还为你被他们骂了一遍。你既愿为朕出谋划策,那今后就陪朕一同去麟德殿吧!”

  说得好像是自己求着他,让他受了委屈一样。

  陆黎听他只提及了让自己帮他做事儿,却没有说报酬的事情,就道:“皇上是不是还忘了点什么?”

  “嗯?”

  “上次我不是说过我的出场费很贵吗?我每个月的俸禄当怎么算?亲兄弟明算账才能防止今后我们扯皮是吧?”陆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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