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支持他俩在一起,把我数落了一顿。其实,他说的话语很伤人,我在这里也不想多说了。”
  “这是晓明的错误,错不在你,你不必伤心自责了。”
  “我是很伤心,但是我没有自责。”我摇摇头说,“这本来就是他的错误,我何必要自责?我只是觉得他不相信我,我也只是觉得他一直把我当成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人,而不给我机会解释,也不给我机会说出我心中的想法我才会觉得伤心至极。”
  “我跟他说说,你别伤心了。”周原刮了刮我的鼻子,眼神里充满着爱怜之色,“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脾气这么暴躁,阴阳怪气的,改天我帮你教训教训他,叫他来你这里道歉。”
  “周原,你曾经告诫过我,告诫我不要跟严晓明闹翻,这句话我永远存在心中。但是今天出错的并不是我,而且我知道他曾经对我的付出,为了给我澄清,他在你面前寻死觅活的。但是他是否有想过,我曾经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我知道你的付出,傻瓜,我都看在眼里呢。”
  “可是他看不见。”
  “他看得见,只是因为愤怒冲昏了头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说话本来就是不经过脑子的,所以你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过几天我让他来你这里道歉。”
  我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说:“你要跟他说明白,我是支持他俩的,只要他觉得他跟他在一起能幸福。”
  而周原说:“我不支持,也不反对,他是一个人,我不该管着他,所有的选择只能是他来决定的,咱们只是提出善意的建议而已,他听不听是他的事情,以后要是幸福了,我也会感到开心,要是被骗了,被甩了,被劈腿了,那咱们也没办法了,只能叫他以后注意些。”
  “你说得对,我不管了。”
  可是没有严晓明的生活,我还是觉得生活中缺了一大道口子,我不知道用什么把它填补上。平时的时候他在不在我身边,我都察觉不到什么,现在他又不在我的身边了,我反而才觉得他的珍贵。
  这种感觉跟上次与他闹翻后是一样的。
  可是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想法是否与我一样呢?现在他有了朱翔宇,会不会把心中的愧疚之意排除在外,或者直接把我排除在外了?
  周原很会安慰人,这点我承认,我打心里感激他。经过周原的这番疏通后,我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复习到很晚才睡觉,不过周原有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第二天早上,外边终于有动静了。
  当时我还没睡醒,周原却早就醒来了,在浴室里面刷牙。我听到了外边隆隆的响动,就好像被惊雷惊醒一般,连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奔去了浴室,跟跟周原说:“快出来,外边有动静了!”
  我连忙拍了拍男生住的那个房间的门,喊道:“快出来!组织需要你们,拿着家伙出来,傻逼要出来了!”
  我的声音充满着整个房子,心里既有激动也有喜悦,但是也存在着一些紧张感。
  周原听到我的话后衣服都没穿,直接拿了一件短袖迅速穿上,之后穿了件外套便跟在我屁股后头出门。
  男生们动作也很迅速,我知道这些日子在这里无聊得很,他们早就想这件事情赶紧结束了,所以我早就感觉到了他们心里的躁动。因此我这么一唤他们,他们也迅速地起了床,衣冠不整有些拿着棍子,有些拿着扫帚就冲出了门。
  我一出门,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愤愤然施语,那人衣冠不整,满脸通红,脸上还有个红指印,狰狞显目,衣柜被推在了一旁,门大开着,但是被衣柜遮了个大半。
  “老子再也受不了了,什么狗屁闺蜜,最后还不是被一巴掌轰裂了关系?老子不稀罕你的一万块钱!凭老子这姿色随随便便去一个酒吧跳个舞,也能挣不少钱,倒是从不像你,撅着屁股给人奸,现在染上了病,活成臭狗屎的样子!当你的前任真他妈的操/逼!”
  “有本事滚啊!”林巧辉从屋子里跳了出来,追到电梯口,“老子也不想要你这个狗屁闺蜜,还说什么同甘共苦再多坚持几天,同个屁!什么事情都坚持不下去,什么事情都想草草解决没有耐心,难怪你前任那个娘爆了的丑逼三十秒钟就射了叫你提着裤子滚蛋你他妈的还嬉皮笑脸的撅着屁股给他干!”
  我见他们在外边撕逼,于是连忙招呼着身边的人,说:“快快快,快进去!”
  一群人一窝蜂进了去,林巧辉倒是怒火当中,没有在意了。
  “林巧辉,不是老子没有耐心,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你说的十万块钱呢?我不可能在里面等那么久吧?你闻闻里面的味道,臭袜子,臭垃圾,臭狗屎的味道都有,却他妈的不敢出来,这他妈的是人住的地方吗?我还是劝你吧,以后有钱好好赚,别他妈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逼迫你前任,你前任真的是可怜,也不知道他眼睛怎么长的,怎么看上你这种三等货色。”
  这个三等货色倒是形容得比较贴切,于是我斜眼看了看周原,发现他也冷冷地笑了一声。
  原来是里面太臭了太脏了,这人是受不了了,才跑出来的。听他这么说,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艾滋病的人。
  这时候一群人被赶了出来,场面浩浩荡荡。忽然有个小东西从缝隙里奔了出来,好似逃脱了囚禁它已久的牢笼一般,似箭一般朝我跑来。
  “小肚皮!”
  我大喊一声,小肚皮已经奔到我的脚下了。我连忙抱起了它,泪水忽然之间就出了来。我把它抱在怀里,虽然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但是我却根本不在意。
  “Hey,man,你还好吗?我可想死你了……”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周原微笑着擦了擦我的泪水,又摸了摸小肚皮的头,欣慰地道:“阿哲,我们终于又团聚了。”
  “你赶紧回去把钱拿出来。”我对周原叮嘱道。
  周原点了点头,便去了。
  我似笑非笑走近林巧辉,这时候电梯门开启,他闺蜜倒是甩袖滚了,而林巧辉这才看着我。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人长得一般般,皮肤还不错,白皙润滑,好像玉质一般,这一点上我的确不如他。可是这人单单的眼皮,脸上化着浓浓的妆,也不知道卸了妆是个什么鬼样子,于是我心里好像又有了点必胜的心。
  我看着他化着眉毛化得妖媚,心想周肚皮是怎么看上这等货色的?
  林巧辉脸上的神情是复杂的,但是外人看在眼里这人也是一种不好惹的感觉。但是这种目光我并不惧怕,因为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这人身为阶下囚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来,还如此理直气壮地继续不要脸下去,心想他的生活到底落魄成什么样子了,连自己挣钱的能力都没有?
  都说得了艾滋病的人似乎比以前更珍惜着生活,热爱着生命,但我在林巧辉身上看不到珍惜,也看不到热爱。他将违背法律法规的苟且之事看得如此云淡风轻,根本没有在乎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也许他真的有王牌在手,抓住了周原的弱点,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林巧辉与我对视良久,之后冷冷道:“你就是周肚皮的新欢是吧?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白瞎了,周肚皮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觉得林巧辉这人虽然毒舌,但是都是把有理的说成没理的,颠倒黑白却毫无腆颜之色。
  “你有资格说他不是好人?”我冷冷一笑,也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于是说:“下楼说吧,这个屋子你这辈子是进不了了,想要钱?下楼去,咱们好好谈谈。”
  “为什么要下楼谈?”林巧辉面现惊愕地问我,看了看我怀里的小肚皮,便要来夺。
  可是周原抢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啪”的一声,给了他一耳光。林巧辉脸上本来涂得就跟白无常一样白,被周原这么一耳刮子,倒是添加了色彩。
  “你已经害了我这么多次,这么久,你还不甘心,你现在还想伤害别人?况且那个人对我来说是那么重要。”周原的语速很慢,语气很平淡,就好像碧波湖水一样涟漪不惊,但却能听出他说话的分量与愤怒。“他是我的人,他怀中的是我的狗,只能被我欺负,其他人若是敢欺负,我也不会做什么,只是拼拼命而已。”
  林巧辉捂着脸,脸上酸恻,却笑得森冷而诡异,冷笑声让人听在耳里,似乎能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周肚皮,你居然打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你居然打我,你有本事打死我。”
  周原却面不改色,冷冷道:“如果那人该打,那就打,该被打死,那就打死,哪怕赔上我的性命。人这一辈子,死前对得起任何一个人,对得住自己的良心,那也死得干净了。”
  “你……”
  我说:“别你你你了,赶紧滚下去。想打我?过了我身边这群人这一关再说,想要小肚皮?除非我死了。”
  林巧辉后面的人突然上前一步,其中一人扶住了林巧辉的肩膀。那人面相猥琐,满脸痘痘,还灌了脓,恶心至极,况且五官也长得歪歪扭扭,怎么看都不顺眼,而且最为显眼的是,那满头屎黄的头发,又脏又臭。
  我记得周原是月底交水电费,现在周原进不去,他们交不了,没准是里面的水停了,所以这些人才邋遢得就像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恶臭物事一般,也就是为什么林巧辉的闺蜜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缺水的生活了。
  真是天助我也。
  “金毛狮王”带着几个人上前两步,我身后的人也离我更近了几分,周原却搂了搂我的肩膀,让我到他后边去。
  我拒绝了。
  但是对面那群人却没有再前进,可能是我们人多的缘故。他们此时只有四个人,而我们,有七个,就算我这边的这群人再怎么弱不禁风也能弄死他们。就算真的打起来了,我也不会怕,我第一个弄死林巧辉。
  好在,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这种阶下囚,尤其还是在周原还给了他们机会的情况下。
  我拿过周原手里的一叠钱,把小肚皮给了他,我将钞票“啪啪啪”拍在手里把玩,脸上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反而浮现的是一种得意的表情。
  “下去谈吧,老子不想跟你在这谈,这房子面前要是有了你们这些索命鬼啊,真的晦气。这里前几天成为了鬼屋,现在让房子通通风。”
  林巧辉涨红着脸:“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在同学家里没怎么盖被子,今天下午发烧了,而且我这里没有存稿了,明天6号,我说过只更新三千字,但是我生病了,所以明天早上7点没有更新,不要怪我,大家也不要刻意等到7点。
  在这里,对不住。
  ☆、2017/11/29(上)
  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 行到电梯前, 按了按电梯, 待电梯在15楼停下后,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林巧辉似乎还不太乐意, 眼神埋怨地看了看我, 但还是没说什么, 与“金毛狮王”跌跌撞撞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门关闭,我舒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看那房子, 感叹道:“我是没时间留下来帮你收拾了, 周原, 到时候他们走后,你自己收拾吧, 这房子一定要消毒,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周原以爱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摸了摸怀中的小肚皮, 说:“这一刻,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也很想哭出来。刚刚周原的话语打动了我,他在林巧辉面前的表现让我觉得他肩负起了一个真男人的责任, 在他的身后, 让我感觉安全万分。
  “走吧。”我说,“反正他们已经出来了,这六千块钱要不要是他们的事儿, 他们也没机会再霸占你的房子了。周肚皮,六千会不会有点多了?”
  “emmmm,确实有点多。”周原仰着头,一笑,“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什么也不欠他的,这一别怕就是一辈子了吧,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这六千块钱,只是为了可怜他而已,不然人家白跑一趟也甚是憋屈。我怕就怕,他不愿意接受。”
  我们几个人进了电梯,我在电梯里面说:“不愿意也得愿意,我有办法。”
  出了电梯门后,来到小区空旷的室外,倒是有一股凉风让我倍感寒冷。冬日的清晨大多都是如此的,尤其是长沙的天,湿冷刺骨,表面温度不高,却冷在了骨子里,让人浑身刺痛,触感微颤。
  我握着手里的一叠钞票,看着风中直立的林巧辉等人。好像林巧辉刚与“金毛狮王”吵过架,现在面红耳赤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似乎都不好看。
  如果林巧辉的性格稍微好一点,没有做出这几天威胁周原的这种事情来,我反而会心疼他。在这个圈子里找到一个对象是多么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的也是大海捞针,更何况两个人都得了艾滋病,这就显得更加难得。若这是一对普通情侣,我打心底佩服、支持,可惜,他们都很贱。
  我冷眼看着他们,慢慢悠悠行到距离他们十多米处,把玩着手中的钞票。钞票在我手里“唰唰唰”地响着,之后我找到了一个垃圾桶,我走到垃圾桶边,问林巧辉:“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我冷笑,“给你们六千块钱,永远都别回来。”
  林巧辉的笑声似乎更为冷漠,“六千?你打发叫花子呢?周肚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十万块钱,你就是不给我。”
  周原道:“我凭什么要给你啊?”
  我插了一句:“对哦,他凭什么要给你十万块钱啊?他提出分手就得给你十万?林巧辉,你俩分手都是你一人造成的,你成天带着那些狐朋狗友窝囊混账去周肚皮家里来,他只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就滚出去了。回来得时候还装模作样装温顺,谁知道还带着艾滋病回来,周肚皮心善倒是没有说什么,后来发现你有艾滋病他还能跟你在一起吗?所以啊,你们分手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你这个烂货,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提出分手。所以,这十万块钱不该由周原出。就算是他提出分手的,他就一定得跟你这种下三滥的人履行承诺吗?林巧辉,你就当他放了个屁吧。”
  “你……”
  “怎么?想好了吗?六千要不要?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拿着钱赶紧滚,永远都别回来。周原这次是让着你,要不然,早就报警了。若是还有下次,他可不会客气,我更不会客气。”
  林巧辉看了看“金毛狮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二人咬着耳朵寒暄了几句后,林巧辉咆哮了出来:“不行,六千太少了!”
  “你爱要不要!这六千是你们的,要不要是你们的决定,所以啊,我不心疼这六千块钱。”我把钞票在风中晃了晃,“从现在开始,三十秒我撕一张,若是你们不答应,撕完了,最后你们可是一分钱都捞不着。你们还想回来纠缠的话,第一,你们打不过我们,第二,我会报警,就这么简单。所以,你们的最后的结局都是滚蛋,劝你们还是不要浪费毛/爷爷。”
  他们二人对视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好像真的不相信我会撕钱。
  我拿出手机,开始计时。我这人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尤其是面对这些人,我更不会心慈手软。于是三十秒钟后,我拿出一张毛/爷爷,撕了个稀巴烂,扔进了垃圾桶。
  林巧辉张大眼睛看我。
  周原也在我耳边惊讶地道:“还真撕啊。”
  “不然呢?反正这又不是我的钱,也不是你的,心疼的也不是我,更不是你。”
  “我爱死你这个样子了。”周原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我:“……”
  我微笑看着对面那对落魄情侣,说:“你们还真以为我不敢撕呢。”
  “哼!”林巧辉冷哼一声,“周肚皮,原来你喜欢这种货色,看来在你的世界里骚受性子是强悍的。”
  “不必损我了,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性子不强悍也不会做出现在的事儿来跟你这个后边的小菊花变成了向日葵的风**风里对峙。”
  “你……”
  我嘲笑道:“你就喜欢你身边那位啊?好娘啊,脸上全是痘,跟个癞疙宝似的。”
  “金毛狮王”听后便不爽了,“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三十秒又到了呀……”我又抽出一张钞票,“你们还不来拿钱,一张张的就没了啊,到时候钱撕没了,你们还不走,警察叔叔会跟你们好好沟通的。”
  撕钞票之前我还特意望了望他们,发现他们眼神有点踌躇,但却没有动作。我叹了口气,说:“好吧,又一张没了。”
  我将撕碎的钞票扔进了垃圾箱,问林巧辉:“林巧辉,你爸妈知道你得了艾滋病吗?”
  林巧辉听到这里,脸色白了白。周原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又抽出一张一百钞票,说:“我听周原说啊,你家在岳阳,好像他还记得你家住哪儿,因为他看过你的身份证上面的地址。你爸妈知道你是同性恋吗?知道你得了艾滋病了吗?知道你找了个又娘又丑的傻逼男友了吗?我劝你啊,还是拿着钱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要是把我惹急了,我随便去你家乡一说,以后你还敢扭着屁股回去?”
  “你……”
  “三十秒已过。”我拿着一张钞票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我要撕了哟。”
  我正准备撕下去,谁知“金毛狮王”一把挣脱了林巧辉,愤愤然道:“算了,你不要,我要!你想继续霸占他们的房子,你霸占去!我可不想再耗下去了!”
  林巧辉:“你……”
  我都不知道这是林巧辉这货色第几次语噎了……
  “金毛狮王”伸出手往我这边走来,我微微一笑,将那快要被撕烂了的毛/爷爷往裤兜里一塞,说:“给你们五千七,这一百,我留着买旺仔牛奶。”
  周原:“……”
  我把钱递给了“金毛狮王”,他拿着钱就走了,林巧辉在他身边跟着他,还不住骂道:“你是猪脑子吧?好歹也搞个一万块钱啊!”
  “什么一万块钱,你想多了吧?你没看他态度那么坚决?而且你还有把柄在他手里,要是这钱被撕光了呀,咱们一个子儿也捞不着,到时候光着屁股回去!”
  “六千块钱也太少了吧?”
  “这时候他们手里那么多王牌,你还敢跟他们讲价钱?你做梦吧你!”
  “林巧辉……”看林巧辉在跟他男友撕扯不清,我忽然叫住了他。
  林巧辉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认识你真的很高兴,让我见识到了天下第一无耻的人。”我笑道,“希望你们赶紧滚,滚了之后永远都不要回来,这是你们拿了钱给我们的承诺。要是回来了,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的。最后……祝你长命三十岁,也祝你,幸福,同时……也要性福,咱们走。”
  我们往回走去的过程中,抢过了周原怀里的小肚皮。
  小肚皮似乎瘦了不少,这些日子受苦受累还受气,虽然那群人没有把它怎么样,但毕竟不在真正的主人身边,所以那群人照顾得并没有我和周原般细致。
  看着它瘦了,我倒是有些心疼,以至于我回到那臭烘烘的房子之后,我才落下泪来。
  余人识相地避开了我和周原,去了青旅,周原的房子里现在只剩下我和周原两个人。
  周原把门关了,我想坐在沙发上逗逗小肚皮,可是我开始嫌弃沙发有点脏。
  周原脸上没有笑容,迅速朝我这边走来,似乎想要捉住我。我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才避开了他,将小肚皮扔在地上。
  我行至窗帘前,正经地问:“你要干嘛?”
  周原大声喊道:“我要睡你!”
  ☆、2017/11/29(下)
  我惊了一惊, 看他的神色倒是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周肚皮, 以往的他, 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温柔,可是现在, 眼里满怀决心, 好似还充满着愤怒, 又好似点燃着地狱鬼火,寻找着清泉浇灭。
  火光里燃烧着渴望、激情, 原在寒冷的冬日里, 他也能面现青筋, 让人看了心生遽然。
  我的心开始沉了沉,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发起神经来了?谁刺激了他?
  于是为了确认这家伙说的话,我问道:“什么?”
  周原仰着头, 满脸真切, 慢慢逼近我。
  “我要睡你!”
  我:“傻逼。”
  “我要睡你!”他又靠近,离我仅有一米的距离。
  我往后面退了退。
  他又重复道:“我要睡你!”
  我已经掀起窗帘, 朝阳台奔去。他掀开帘子,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那种火光燃烧的感觉更为强烈了些。
  我:“滚吧你。”
  周原死死地盯着我,“我要睡你!”
  我已无路可退, 只好壮了胆说:“老子要是不答应呢?”
  周原一个弯身将我抱起, 他的力气很大,这点我承认,就好像一头倔牛似的, 毫不费力将我放在了肩上驮着,狠狠地往我臀上一拍!
  我立马在他肩膀上挣扎着,狠狠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双腿也不住乱蹭,嘴里也不住喊着:“周肚皮,你要干什么!你他妈把我放下来,你个混蛋!”
  他将我背进了屋子,将我扔在沙发上,立马褪去了他身上的外衣。我趁他正在脱衣服,爬起来便要跑,可我还是低估他了,他连脱衣服的动作也是如此迅捷。
  他将衣服狠狠甩在了地上,立马抓过了我的肩膀,将我扛了起来,我狠狠地挣扎,掐着他胳膊的肌肉,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个死人!你他妈的放我下来!”
  “老子跟你说了,老子要睡你,不懂中国话吗?”周原吼了一声,光洁儿坚/挺的胸部竟烧得有些微红,将我扔回沙发后立马扑了上来。
  我给他脸上来了一拳,感觉现在的他根本不是以前的样子,眼里带着血丝让我感到有些害怕。就好像一头发了疯似的畜生,失去了人性。
  好似这一拳根本没有打疼他,我的双手倒是一下子被他狠狠地扣住了,但是我的双腿还在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我根本不能动弹。
  他低喝一声,立马咬向了我的脖子。他现在就好像一头许久未得猎物的狮子,猎物在他的身下,他大口大口地吃肉,无论他身下的猎物如何挣扎,他的动作都不会轻半分。
  **、渴望,让他的血液在翻滚流淌,载着他往更深、更远的**驰骋而去。
  他喘着粗气,热气腾腾在我的脖颈喷涌,粗鲁的动作让我感觉有点隐隐的疼。我皱紧眉头,说:“周肚皮,这沙发很脏!你没看见这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周原听到我的声音,立马起身,“那就去床上!床上好干活!”
  我趁他起来,便打算爬起身就跑,谁知他捉住我的双脚便是一拽。我翻过身来准备踹他,可他竟躲开了,又将我的双脚狠狠地拽在手里,双手很快游离上了我的大腿,往他下/体一拽,之后便抱起了我。
  他轻而易举将我抱起,可我又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否则我定然向后栽到下去摔出脑浆。我向下看去,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稍稍往前倾一点,便又吻上了我的脖子。
  我皱紧眉头,也不管他疼不疼,给他脑袋来了几拳头,他似乎有点晕。
  但我的世界也突然晕了起来,因为我被他忽然之间扔到了柔软的床上。
  他扑了上来,便要来吻我,我稍稍起身,咬住了他的肩膀。
  我的泪水已经出来了,因为我不喜欢被逼迫。凡是涉及到我快要丢失自由时,凡是我站在自由的边缘无力求助时,我都会心切至极,变想要寻找一切办法,哪怕抓住的是最后一丝希望。
  我狠狠地撕咬着,满腔怒火皆在我的牙关,我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不将他身上的肉咬破咬碎不罢休!
  “啊!!!”
  周原发出锐耳的嘶嚎,似乎刺破九层云霄,在声音在这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里回音不绝。
  我知道他很疼,但是我就是没有松口,直到他狠狠捶打床面挣扎且松开了我的时候,我才松了口。
  我看着光芒下的伤口,流出了血。
  血如泉涌,牙印在他肩膀上狰狞显目,似毫无瑕疵的物事上的一个瑕疵,丑陋而带着血腥气息。
  血流从他肩膀上流到他的胸部,而后缓缓滴在床单上,床单上立即出现了几滴血红,一滴一滴滴落,渐渐洇开,好似绽放了一朵妖娆的梅花。
  他松开了,我便要走,谁知他突然低喝一声:“爽!真他妈爽!老子一定要睡你!”
  我:“……”
  他又立即把我扑倒,对着我的唇吻了下来,我头一偏,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
  这一耳光似乎很是金亮,似金光一闪,让他头冒金星,力道也颇为足,一巴掌下去他的脸九十度转弯,最后整个深情都僵持在了那里。
  谁知他又来了一声:“爽!”
  他又亲了下来,我狠狠地抓着他的肩膀,之后道:“周肚皮,你想睡我?”
  他突然停止动作,盯着我说:“不然呢?”
  “要睡我也可以。”我冷冷笑道。
  “真的?我真的可以睡你?”
  我点点头说:“但是要满足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给老子听,老子尽量满足。你尽管提便是,反正今天你是下不了我的床了。”
  我根本不理会他的粗陋之词,淡淡道:“第一个条件,你必须完完全全喜欢上了我,爱上了我,死心塌地,若有违反,被车撞死。”
  “老子早他妈爱上你了,你他妈就是没看到!这么多日子过来了,老子付出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
  说完他又吻了下来,我立即推开他,说:“慢着,还有第二个条件。”
  他突然停下,不耐烦道:“要说赶紧说,别他妈憋着!”
  “这第二个条件嘛,就是我也要完完全全爱上了你。”
  周原忽然怔了怔,眼神也没有之前那般凶恶,倒是变得淡然了起来。
  “阿哲,你有没有爱上我?”
  “我是爱上你了,但不是完全。刚刚你的举动,让你在我心中的好感降低了几分,所以我并没有完全爱上你。若是你还要继续逼我,之后我会厌恶你。”
  周原痛哭一声,长出一口气,最后埋在了我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狠狠地捶打着身下的床。
  我皱紧眉头,被他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于是狠狠地推了他的肩膀,道:“滚吧。”
  他被我推得翻了个身,之后像死尸一样无力地躺着,目光微弱,却心跳极快。
  我坐起了身,拿来一根烟,点上了。
  我吸了一口,扭头望他,看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那血流的痕迹已经风干,左胸膛的表皮下,是他跳动紊乱的心脏。
  这四周很安静,安静地让我听见了双方的心跳。我能感受到,我们的心跳是一样频率。
  “我错了,阿哲。”周原突然道。
  “你今天逃脱了一命。”
  周原听到我的话后,看了看我,眼里充满着疑问。
  “周肚皮,刚刚果然是你**冲昏了头脑,失去了人性。”
  “我错了。”周原起了身,从我背后抱住我,将下巴衬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说:“是的,我逃脱了一命,我曾经跟你说起过,若是我逼迫了你,你可以杀了我。”
  看来那天晚上他喝得也不是特别醉,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他还能记得住。
  “阿哲,我真的太爱你了,你刚刚在林巧辉面前的表现,让我更加更加更加地爱你!可是我周肚皮他妈的就是个畜生,你这么完美,帮了我这么多,我他妈还要逼迫你。可是我太想得到你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