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第一锅药汤搬到屋子里来也多亏了嬴政的功劳,孙大夫一开始拒绝,然而嬴政的力气实在让他惊讶,最后也随她去了。
换药汤的时候,李谦尘有些尴尬,虽故作镇定,但那股局促不安怎么也隐藏不了。
嬴政为了不使他尴尬,都是把药汤搬进了屋里,将原来的药汤拿去倒掉,中间就没进过屋。
寂静黑暗的正屋里,床上穿着白色里衣的女子眉头紧皱着,汗水已经打湿了大半的头发,一部分粘在脸颊上,一部分黏在脖子和背部,让人不适地微微翻身。
如突然闪现的电光。
女子倏地睁开了眼,警惕地在床上翻了身起来,然而空气中的潮湿和满屋子的药味让她眼中闪过了一丝迷茫。
女子跌撞地下床,好半天才从内室走到了外面的藏药间,她停驻下了脚步。
脑海中无数组碎片不断闪过。
看着一墙的药箱,她捂住了脑袋,渐渐弯腰屈膝了下去。
头疼,疼得厉害。
就像无数根针在不断穿刺着她的脑海,深处隐藏着一块硬痛,摸不着,看不清。
本就黑暗,眼前突然暗得连药箱都看不见了。
无尽的黑暗笼罩住了她。
黑暗中的那抹白影突然倒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