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特意守在了回凌渊天师所居处的必经之路上,自然等的便是这一刻。
“今晚的事的确是有人蓄意为之。”凌渊天师把今晚的发现说了出来,“眼下沙皇庙火势已经全部扑灭了,本派弟子在现场总共发现了二百三十多张黄符,还不算上已经被完全烧毁了的。”
“这件事究竟会是何人所为呢?”嬴政暗自琢磨。
何人?又抱有怎样的目的?
单从现有的线索来看,她暂且还挖掘不出什么东西,只能期许从凌渊天师这儿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些黄符的使用手法有异。”凌渊天师说,“不是本派所流传修习的符文,倒……像是来自大魏巫师一派。”
“巫师?”嬴政不解,“跟巫女有什么关系?”
“巫女即也是巫师,只是一个称谓而已,真论起来它与我天庐派同属一个起源——道教,只是它从原始氏族便存在了,可以说得上原始道教,而我天庐派则是道教发展过来的上清一脉。”
“你可以仔细想一想这两日有何异常,或者身后有没有人尾随,暴露了你们的行踪……”
沙皇庙的火灾,必然是有提前埋好的,只等着导火线——真阳火符——引燃,不管背后的人有何目的,他总不能是猜到几人当天要回天庐派,还会在沙皇庙停留吧?
嬴政稍一思索:“茹梨镇镇南。”
“前日我与凤笺去镇上茶肆,我就发现有人跟着我们,一声笛响惊起无数鸟雀,全都往茹梨镇镇南而去,你可以派人去调查,或许能发现些什么。不过倘若那里真有什么蹊跷,只怕现在去查都已经晚了。”
“好。”凌渊天师记下了,旋即又说,“你与凤笺?凤笺此女子来历不明,你万可不能轻信。”
“你不是正替黎冥天师防着她吗?还把人打发到客院,有凌渊天师这般操心,还会出什么纰漏不成?”嬴政说笑,随后正色,“关于救治黎冥天师的一些事,我希望天师不要跟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