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宋伊凡，她站在屋里四下踅摸了一番，径直走到小桌子傍边，都没有动桌子的抽屉，直接从一摞书下边抽出了几张旧报纸来。
三两下，宋伊凡就翻到了报纸中心的一张，在上边找到了当初辰子龙看到的那条广告。
随即，宋伊凡取出手机，在免提状态下按照号码拨打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一个机械的女声在手机里面传来。
“行了，差不多也就知道原因了。”宋伊凡把一根烟熟练地扔进嘴里，“啪”地一声点燃火机，抽了一口对夜子说：“咱们去医院看看你弟弟吧！”
下楼，上车。我一直有些不解。问宋伊凡，她把拿在手中的报纸扔给我说：“看看日期，仔细看！”
我拿起那一小摞报纸，挨张翻看，终于发现了异常。
报纸的日期是大约一个多月以前同一天的，只是，最后一张，也就是辰子龙看到的那张，是一年前的同一天的。不知道为什么，机缘巧合，这相隔了一年的同一天的报纸，居然会在一起。
“你是说，问题出在那家公司上？”我问宋伊凡。
“等会儿就见分晓了。”宋伊凡朝我眨了眨眼睛说。
夜子把辰子龙安排在了第一人民医院。依旧是柳祁佳的地盘。
进了病房，我看到面前的辰子龙，有点不能相信，这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的样子，完全可以用“形容枯槁”来描绘。眼窝深陷，黑眼圈明显得像胎记一般，头发稀落而枯黄，瘦骨嶙峋，眼神浑浊无力。在床头，坐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夜子介绍说这位就是那房东大嫂。我看上去，这女人除了皮肤粗糙一些之外，身材挺拔，五官紧致，倒像比此时的辰子龙还年轻一般。她见到我们有些拘谨，忙不迭地给我们倒水，又拿出水果来给我们吃。
“大嫂，您不用忙了，我们就问小辰几个问题，还要去他公司看看去呢。”宋伊凡制止了房东大嫂的客套，大家围在了辰子龙身旁。
“小辰，辰子龙是吧？”宋伊凡对辰子龙说：“你放心修养，别听别人瞎说，我们有把握可以治好你的病。”
辰子龙翻了翻眼睛，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那公司的地址，我担保你很快就病愈出院的！”宋伊凡温和地跟辰子龙说。
同时，吕萧山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画着符咒的纸，蹲下身子，反着贴在了辰子龙的病床之下。
辰子龙很虚弱，不过说话倒没什么问题。他费劲地说了公司具体地址，接着我们让夜子留下照顾他，其他人就告辞出来了。
“我送送你们！”夜子跟着我们一起走出病房，大家直接去了柳祁佳的办公室，她正好在，我们就询问了一下辰子龙身体的检查情况。
“病人的身体机能严重下降，按照病理反应，应该是肾脏衰竭，可是，却查不出病因。血液中的白细胞也大量快速死亡，暂时还没有任何结论……”
柳祁佳有些无奈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她认为，一切麻烦问题都是因我而起的。
随后我们出来，宋伊凡对夜子说：“放心吧，你表弟的身体，我有八成把握可以救过来。我们再去他公司看看，晚点儿我们再过来。”
夜子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目送我们下楼了。看上去她相当信任宋伊凡。
大家这次都上了李斯的车，路过驴肉火烧店，下车草草吃了一顿。宋伊凡始终保持神秘，什么也不说，而韩素香亦然。吃完了，接着就直接按照地址去了辰子龙描述的那个公司。
果然，这是一座相当破旧的临街楼房。三个单元，东边两个楼道口都堵死了，门前堆着一堆煤，看来是后边的机关锅炉房用的。楼道里大白天的也很黑，李斯拿出手电，大家跟着他鱼贯而入。
上了三楼，向右走到头，宋伊凡先看了看那家公司的防盗门，又板着李斯的手，仔细照了一下门四周的痕迹，这才转过身，走到对面的门前，抬起手，“噹，噹，噹！”敲了三下。
四周死一般地沉寂，许久，当我们都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吱呀”一声，
门开了，一个苍老的女人，神态阴郁地出现在门口，紧紧地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