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件事之后,梓潼家的噩梦正式开始了。
这一晚开始,梓潼一直噩梦连连。她在梦中不断梦到一个孩子在远处叫自己“妈妈”。可是,这个孩子却不是多多。她极力想看清楚那孩子的相貌,却越看越模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梦到那孩子,醒来都满脸泪水。
第二天早晨,梓潼感觉自己很疲惫,不过为了不扫全家人的兴,她依然强打精神一起出去玩儿了。单位的大巴把大家拉到山海关去看了长城,然后又到老龙头附近的码头坐船。这一天梓潼一直心神不宁,她始终不让多多离开自己的视线。还好,终于把这漫长的一天熬了过去。傍晚回到北戴河,大家喝啤酒吃海鲜,之后就各自自(禁词,这个更加无耻)由活动了。
其实一天来梓潼的身体一直不舒服。她原本就有点晕车,坐船又晕船来着。回到酒店,丈夫陪着老人孩子在海滨散步,梓潼和昨天一样,再次提前躺下了。不过,今天她把自己的手机开着机,还打开了电视,这才洗澡上【广木】(禁词,请自行拼接)。
她靠在【广木】(禁词,请自行拼接)上,眼睛不由自主又朝着昨天那块壁纸上的痕迹看去。其实早晨她在阳光下仔细看过,那不过就是因为时间久了而产生的一块霉变而已。可是此时,她再次感觉到,那块痕迹很像一个婴儿的样子。低着头,蜷缩着身子,仿佛在子宫内的形状。
梓潼几乎不受控制地盯着那块痕迹在看,仿佛那形状具有强烈的魔力一般。看着看着,那片痕迹再次立体起来,而且,那个婴儿的形状居然在长大!
这一次,梓潼很确定自己是清醒的。她看着那不可能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了!
那婴儿的样子,开始时就仿佛在子宫中蜷缩着,然后慢慢在转身,由侧面变成了正面,然后,竟然慢慢抬起头来和梓潼对视着,同时身体也由蜷缩变成了爬在那里。梓潼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婴儿在看着她在笑!
在看到那婴儿笑容的一刻,梓潼浑身发冷,全身的汗毛一下全部立了起来。她再次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一股重量逐渐爬在了她的身上。和昨天一样,那重量压住她,使她无法呼吸,无法出声。她看着那个婴儿面带诡异的笑容,一点点爬向自己,同时,一股潮湿而腐臭的气息围绕着她,使她呼吸困难,感觉自己仿佛正在被拖向某个可怕的地方!
就在梓潼感觉自己的生命快要消失的时候,突然,房间的门开了!丈夫带着酒气冲了进来,而那感觉竟然一下子又消失了!
严先生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而梓潼也清醒过来,电视的声音再次传入自己的耳朵,世界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从原本靠在床头的姿势,变成了双腿探出床尾,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睡衣凌乱,酥(禁词,这个隔开就行)胸半露,睡裙被扯到了小腹位置,两条光-洁的大-腿完全-裸着,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被扔在了地上!
这个样子,在严先生看来很香-艳。他反手锁上了房间门,冲过来抱住了梓潼,就开始亲她。
梓潼脑子里很乱,几乎是无意识地回应着自己的丈夫。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刚才真的是做梦吗?可是自己怎么会变成那个姿势呢?
当十分钟激情过去,两个人平静下来以后,梓潼缩在丈夫怀里,低声问他:“你刚才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
“刚才?突然回来?”严先生有点好笑地盯着梓潼,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说:“不是你给我发短信叫我回来的吗?”
“你说什么?”梓潼的身体一下僵硬了。接着她猛然从丈夫怀里挣了出来,大睁着眼睛盯着丈夫。
“你怎么了?”严先生这时候也感觉到了妻子的怪异,他坐起来,和妻子对视着。
“把你电话拿来。”梓潼有些无力地说,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的一样。
严先生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他对梓潼一直很顺从,所以听话地穿上里裤(内不行),下地从自己的外衣里拿出了电-话,一边按动着电-话上的按键,一边说:“你看,这不是你的短信……”
突然,严先生的声音如同被剪刀剪断了一样戛然而止。他僵立在那,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态:“怎么没有了?怎么没有了?刚才我真的接到你的短信才回来的!”
梓潼没有不相信丈夫。她只是如同机械一般转过身子,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电-话,打开,让丈夫看自己的通话记录。
“昨天,我也没有给你打电-话,今天更没有给你发信息。”梓潼声音颤抖,眼睛大睁着,感觉自己仿佛堕入了冰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