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就去那里!”我决定道,然后转头望向郎、崔两口子,问道:“先解决宋教授的夙愿,你们的随后,你们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我们听少老板的。”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替我回答?少老板,他说的不代表我的意见,我的想法是——没问题!”
“有什么不一样?你非跟我作对?”
“谁跟你作对,臭美吧你,懒得搭理你。”
这两个口子又杠上了,实在让人无语。我赶紧装模作样地对付千河说:“快去准备车辆,我们连夜出发。”说着我看着付千河,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窘迫,以报复他今天不停坑我的事情。
但付千河却很爽快地回答道:“少老板,早按你的吩咐准备好了。”身体虽然略微弯下装成很恭敬的样子,眼神却不停向上瞟,露出很狡黠地神色,这让我的希望全部落空了。
他接着请大家出门,一同走进已经黑透的雨夜里,我们在有着滑腻青苔的石板上刚刚站定,付千河就拿出一个遥控器一样的东西,按动了一下。不多会,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我们的面前那几孔窑洞,突然向前伸出了很多,就像一列火车车头从隧道里慢慢伸出一样,显然下面有着隐秘的轨道。窑洞全部向外伸出之后,在尾部和山壁之间,便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足够两个人并排进入。
付千河带着我们进入洞内,在黑乎乎的墙壁上摸了一会,按动一个按钮,洞里亮起几盏昏黄的灯,这里竟然是一个很宽阔的涵洞,足有十来米宽,六七米高,墙壁上有些很简约的符号,有点像防空洞。
我们进来之后,身后的窑洞又缩了回来,将入口完全堵住,付千河走在最前,带着我们往里走,我心中不解,心想我们要去东北边陲,怎么就在这中原腹地往山里钻,却也不好询问付千河,继续装着这些全是自己安排,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其他三人像是见惯了这阵势,也毫无在意,跟在我的身后向前走。
转了一个弯之后,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厢货车,很是高大,大大的牵引车头呈鲜红色,车门上面还贴着一个擎天柱的卡通贴画;后面挂着的货厢,印刷着国内一个知名快递公司的名字,我心中暗想,这公司给零局有赞助啊,怎么这么喜欢用他们的货运车啊。
这个货厢在尾部和侧面各有一个门,当付千河打开尾部的仓门,并且见里面的灯点亮之后,我立刻呆住了。过了一会,见其他三人也是同样的表情,还都愣愣地望着里面,很幸运地没有被注意我露出的马脚,这才松了一口气,抢先收住惊讶的表情,装出一点歉意对着大家说:“条件不怎么好,委屈大家了。”
实际上,这厢货里面别有洞天,靠一侧的竟然是五只睡眠舱,上下叠在一起,一层有三只,头尾相接连在一起,二层则是两只。它们彼此之间严丝合缝地连接一起,看上去很是牢固。现在睡眠舱的舱门全部打开,我们能看见里面不仅有档次很高的床铺,在睡眠舱的舱壁上还有各式各样的按钮和一个很大的屏幕,科技感十足。连打开的舱门上也有不少的按钮,我视力还不错,甚至还能看到上面几个按钮有海滩、雨林、草原等字样,很有可能可以在睡眠舱里模拟不同场景和环境。
睡眠舱对面,挂着一排像窗户一样硕大的屏幕,现在已经被点亮,里面的画面竟然就是车厢外的景象,这车厢本来是密封的,为了解决视线问题,这些屏幕竟然是在利用摄像头在屏幕上成像模拟车窗,相当会享受啊。
屏幕下面是一排较窄的桌子,桌子上是一些日常使用的饮水机、咖啡机之类的机器,上下水、洗手池之类的设置。而最令人震惊的,就在桌子下面,那里有大大小小的抽屉,已经被错落地拉开,里面竟然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各类武器,既有枪支这类热武器,又有匕首、武士刀这类冷兵器。
“卧槽,这么多武器。”郎一牙看上去白白净净,文质彬彬,却对武器相当刚兴趣,已经一下跳到了车上,不停地将各种武器掏了出来,摆出各种射击的姿势,还不停摩挲着,简直爱不释手;他那已经离婚的妻子崔寒舒,则对冷兵刃独有情钟,现在正在转动着一把蝴蝶刀,让它在自己手掌中上下翻飞,看得我心惊肉跳,怕那寒光闪烁的锋利刀刃一不小心就割掉了她的手指。
宋教授则对这些不感兴趣,慢悠悠上到车上后,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在一个箱子前停了下来,随后他的眼睛冒出了光芒,这光芒越来越炽热,嘴中还不停地发出“啧啧”地赞叹之声,不停地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啵啵”响地亲吻。我走到他的身后,才发现那手中拿着的竟然是各种各样的证件,这些证件上面全是我们几个人的照片,但是名字和身份各不相同。
付千河将车厢门关上,问谁能开这样的大车,宋教授嘿嘿一笑,拿出一张证件,上面正是一张工作证,职位就是这个快递公司的司机,名字很普通,叫孙胜利。他又抽出相应的一张身份证,往裤兜里一塞,将上身的西装脱下来,随便朝一个睡眠舱里一扔,又把自己的衬衫抽出来,故意揉弄几下,顺便把自己的头发也揉了几揉。然后就顺着厢货和车头之间特制的一个连接通道坐进了驾驶座上,边调整座位边喊道:“恁还得过来一个人,看过大车类人都知道,得有一个副司机替换子开,不能俺一个人开,就是你,那个脸上有疤类的太监公公,过来给俺作伴。”一张嘴,就是很地道的豫语。
付千河一瞪眼:“谁是太监?谁是公公?你说谁呢?”
宋教授不依不饶:“说类就是你,咋类,不高兴啊。替皇上管事类不都是太监吗?别人也不像大车司机,就你,脸上还有疤嘞,给别类司机争小妮打架来吧?”
我们就笑,付千河就无奈,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蜷着腿蹬在座位上指着路,这地方,竟然还有岔路,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付千河就解释,说以前之所以那些逃犯都喜欢往这个地方跑,就是江湖上有传说,这里有密道,甚至可以跑到国外,但没什么人能找到入口。
郎一牙哈哈一笑,说道:“这里是中原,到国外至少不得几千里路,哪有那么长的地道,他们脑子里怎么想得?”
“是吗?”前面开车的宋教授突然冷冷一笑,说道:“俺就见过。”依然是一嘴方言,但语气明显变了。
在付千河的指挥下,前面向左前方出现一个出口,车辆拐进去后,发现竟然是一条公路,一条隧道里的公路,我们就这样,在山上神秘消失,然后突然出现在一条隧道上。
而开车的宋教授似乎很无聊,已经开始给我们讲起了他的经历,一次地底的奇妙游记。
“那是在南美类一个国家。”宋教授说着,用着方言说着国外的一次神秘经历,挺有趣味。
“那一年,我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很神秘,邀请我见面,想和我合作一个生意,关于石达开宝藏的。”宋教授一开口,就让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石达开,宝藏,南美,这三者,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