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一些人对玉手司家的奇怪态度,接着问:“我父亲和司家这个名头是好是坏?为什么有人说玉手司家是盗贼?我们司家究竟是干什么的?”我等着付千河向下说,但是他却缄默不语了,我催促他继续,他却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司循山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你值得因为他而骄傲。至于其他的,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我们跟你们司家有协议,不能向司家的后代透漏任何玉手司家的家族信息。你想知道,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协议?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协议?为什么还有这么奇怪的协议?”我盯着付千河,想从他的神色分辨出他是否在撒谎。
我的努力徒劳无功,在付千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他目视着远方,轻飘飘地说:“这是你们玉手司家的重要合作条件之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从我踏进零局开始,这就是必须铭记的条例——我的涉密层级,还达不到去追究这个原因。”
我看着他,心中却对司家和零局的协议产生了好奇,便转着圈套付千河的话:“你们零局是有关部门,是官方机构,还用得着给我们这种民间家族签什么协议合作?你们招招手,我们怎么也得配合啊。”
付千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意图,瞥了我一眼,说道:“你们司家在涉及‘沾灰’的事情上,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特殊到我们有明确的规定,不允许我们招募你们司家的人进入零局,是不是很奇怪?你想为国效力都不会允许,想不通吧?”
我果然想不通,但显然司家似乎很有实力,我内心不由产生了一丝骄傲,便又急着问道:“司家有多少人?是个很大的家族吗?”
付千河用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锁的手势,意思很明确,自己说得已经够多了。
我心说你这还是回答我的问题?除了告诉我司家很特殊、司循山很值得尊敬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我退而求其次,问从谁那里可以知道我们司家更多的事情,他看了看我,问我是不是傻?
我一愣,问他什么意思,他又斜瞥了我一眼,说要想自己家的事,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找自己的老爹问啊。
对啊,我拍了拍脑袋,因为长期没有父亲陪伴,我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一个符号而已,潜意思里竟然不认为他是现实世界切切实实存在的一个人。零局说他在赤塔区域附近,宋教授讲的经历里,我父亲急急忙忙前去的地方,很可能也是这个叫做赤塔的地方,我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我赶紧问:“赤塔是哪里?我怎么没有听过名字。”
付千河又像看傻瓜一样瞥了一眼,继续叹着气,这次更多的这是对我无知的无奈:“司徒然啊,司徒然,少老板啊,少老板。说你是个白脖吧,你总能给大家惊喜,冷静的时候,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联想能力也不错;但说你有潜质吧,对这个行业你仍然缺乏基础的认识。赤塔啊,在北边那个战斗民族的地盘。”
“那里?那里有什么特别吗?”只是知道属于哪个国家,我依然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
“赤塔,在贝湖的东边偏南400公里的地方,离国内的呼市也只有500多公里,当地有着大片的矿产和森林。当然,这些资料在一般的旅游简介中都能找到,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如果你看地图,会发现,它和贝湖、以及湖西北方800公里左右的通古斯形成了一条直线。”付千河说道。
三个地点在地图上形成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稀罕的,而且中间的那个贝湖水域又极其广阔,说牵强也不为过,但是付千河说的那个名字却立刻把我镇住了。
“通古斯?你说的是发生大爆炸的那个通古斯?”我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头绪。
“没错,就是这个,也没有听说过其他的通古斯。”付千河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大爆炸!”我几乎喊了起来。
“你串起来了?”付千河笑着对我说,似乎他早就对此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