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没时间给你在这边犹豫的!”
张叔看着乐子立胆怯的在原地打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在继续耽搁下去,晋雨楼他们早就走了!”
乐子立脚步不停,时不时抓耳挠腮,一直自言自语。
“要是晋雨楼他们不接受我,要怎么办?”
“前面还跟他们闹了那么大的矛盾,要怎么办呢?”
“船上还有个天天喊着架火的混球,那家伙就是个死变态,有他在,要怎么办呢?”
“…………”
张叔一直听乐子立在那边怎么办,耳朵都快要起老茧了,这懦弱的模样,使他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
张叔在乐子立又一次从他的面前经过时,最终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踹得他来了个狗吃屎,严厉的骂道:“你少在我面前喊怎么办?!不然你就别出去了,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本来见你要走狩匪这条路,我一开始就不同意,要不是见晋雨楼他们人是不错,否则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现在也好,你继续磨蹭,等到晋雨楼他们走了,让你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自己找个地方哭去!”
“你别妄想让我同意,让你加入别的匪团!”
乐子立撅着屁股,摸了把屁股被踹的地方,默默从地上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叔,沉声道:“我不是娘们!”
“不是娘们,就拿出实际行动来!”张叔不满的瞪了眼乐子立。
乐子立也清楚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确实有些差劲,没有尝试就在这边自怨自艾,像什么样子。
“我会去跟晋雨楼说,要加入楼雨匪团的!他们需要我,我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乐子立深深的看了眼两块墓碑,留下一句话,微微躬身摆手道:“走了!”
张叔望着乐子立离开的背影,似乎还没从刚刚的话反应过来,愣住了。
等到乐子立走出十几米后,才反应过来,嗤笑道:“说什么大话呢!你个小混球,晋雨楼会需要你?还缺一不可呢!”
“啊?张叔,你在说什么?”
当然,这句话乐子立听不太清楚,转身疑惑的看着张叔,见他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只好耸了耸肩回身。
“对了,我得先回一趟家,东西不能忘了!”
走到一半,乐子立突然拍了下脑袋,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张叔无奈的摇了摇头,迈步跟在乐子立的身后,喊道:“动作快点!别误了时间!”
“知道了!”
在两人走后,一阵清风徐徐吹过,将地上的清香吹起,吹向天空,在被烟雾笼罩的刹那,墓碑上的两张照片好像微笑了一般。
………………………………………………
和田村的海边。
一伙民防队的队员,聚在一艘匪船前,一个个拿着锤子和材料,进行着最后收尾的工作。
甲板上,楼雨匪团四人站在桅杆下,苏擎手里拿着一面旗子,看着其他三人,眼神似乎在说,这工作不该他来干才对。
晋雨楼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苏擎的肩膀,说道:“能者多劳嘛,不交给你交给谁?”
苏擎撇了撇嘴,并没有出声拒绝,将原先登陆和田村取下的匪旗,重新展开,爬上桅杆顶端,再一次挂啥上去。
“呼!”
当苏擎松开手的刹那,雨间阁楼的匪旗招展,迎着海风下,在半空中剧烈的飘扬。
匪船边,一群村民驻足围观,看着楼雨匪旗微微愣神。
除去一开始,在得知晋雨楼等人是狩匪时,内心紧张和不安后,等到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晋雨楼他们跟普通的狩匪不太一样,并不会劫掠村庄城镇,对人也不是暴戾,反而更像是寻常的朋友。
所以,在这之后,村民们便会壮着胆子来到海边,好奇的观看楼雨匪船,甚至默默船上的大炮,这对穷苦的和田村来说,可是一个买不起的大玩意。
“好漂亮的匪旗诶!”
张狗蛋在张婶的看护下,同样在海边看热闹,抬头望着飘扬的楼雨匪旗,这跟之前他看到以凶狠为主的匪旗不太一样,情不自禁赞扬了一声,后面可能是觉得漂亮这词用在匪旗上,似乎不太合适,急忙转口道:“真霸气!”
“少说话!”
张婶拍了下张狗蛋的头,教训道:“好好看热闹就行了,成天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