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连海、韩默和方君眉一愣,不明白丁夜是什么意思。
丁夜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方保长极有可能已经遇害,回来的那个可能是个假的。”
方保长摇头道,“不可能,我自己亲爹长什么样子,我难道不认识吗?”
丁夜说道,“方姑娘,你不是说过吗,方保长在夏天的时候,很习惯光着膀子,但是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光着膀子过。”
方君眉点头道,“嗯,确实如此。其实,还有一些生活习惯也变了。只不过,他说被折磨得失忆了,我也就没多想。”
丁夜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不对,那就更不对了。就算是失忆了,生活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方君眉面色愕然,“难道……十年前回来的,根本就不是我父亲?”
丁夜点头道,“极有这种可能,是有人易容成了你父亲的模样。这一易容就是十年,可真够能熬的啊。”
关连海纳闷道,“那个人易容成方保长,在黑金沟一住就是十年,为了什么呢?”
温疯子思忖片刻,猜测道,“会不会也是为了镇河神庙?”
丁夜看向温疯子,问道,“怎么说?”
温疯子说道,“自从方保长回来之后,隔三差五就会去黑金沟。自从挖出青铜水牛后,方保长进入黑金沟的频率更高了。其实,我就是为了吓唬方保长,才装疯卖傻,编了那一套吓唬人的歌谣。”
经过温疯子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温疯子之所以装疯卖傻,主要是为了骗秦振宗。
到底是谁以秦振宗之名,潜伏在黑金沟寻找镇河神庙的?
那人为何要放火烧掉神庙,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穆云飞和林惊天到底被神秘人掳去了哪儿?
这一连串的疑问,一直盘旋在丁夜等人的脑海之中。
雷八方见丁夜等人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便笑道,“丁先生,既然来了,你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必须杀鸡宰羊,盛情款待恩公!”
丁夜急忙制止,“雷大当家,不用了,我们搞清楚之后就走,还有很要紧的事要做。”
“丁先生,不管什么事情多急,总是要吃饭的吧?”雷八方说道。
关连海见丁夜没有留下吃饭的意思,急忙起身说道,“老丁,你看看,现在已经晌午了,这荒郊野岭,咱们下了凤凰岭,连个客栈饭馆子都没有,去哪儿吃啊?”
丁夜斜睨了眼一眼关连海,说道,“包袱里不是还有馒头呢吗?”
关连海嘴一撇,“老丁,你像是一个活神仙一样,就算不吃饭都饿不死,我们走了那么长时间,总得让我们吃一口热乎的吧?雷大当家的都已经把鸡给杀了,咱们要是不吃也不太好不是?”
随后,关连海急忙给雷八方一个眼色,雷八方马上会意,对丁夜说道,“丁先生,鸡确实都已经杀好了,刚才让他们去搬椅子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好了。”
丁夜看了眼韩默和方君眉,思忖片刻,事已至此,不留下吃,确实也不太礼貌,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好吧,给雷大当家的添麻烦了。”
雷八方笑道,“不麻烦。和三十年前你们丁家对我,一顿饭而已,不足挂齿。”
丁夜说道,“吃饭可以,但是绝对不能饮酒。”
“啊?不喝酒?我还寻思和丁先生你喝两杯呢。”雷八方顿了顿,只好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听丁先生的。”
于是乎,凤凰岭上下的小土匪们,为了宴请丁夜等人,开始忙活起来。
雷八方则带着丁夜,在凤凰岭转悠了一圈儿,给丁夜等人介绍着自己上山入伙,以及改造凤凰岭的经过。
丁夜看到凤凰岭的后山,不禁震惊不已,向阳的山坡都已经修成了梯田。
种的有水稻、麦子和花生、还有一部分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