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您就算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
几个人正说着突然门外鬼鬼祟祟的探出来了一个脑袋来,谭一纪本以为是齐三,却不曾想是一个瘌痢头的青年。
面色有些苍白,看着也十分的不健康,瘌痢头上头发坑坑洼洼的跟狗啃似的,两颗门牙丢了一颗,尖嘴猴腮的样子,活脱就像是一个老鼠精似的。
“谁!”谭一纪最先发现了他,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了老宅的门前。
一把拎着那瘌痢头,将其从门后面拖拽进来。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我就是路过来看热闹的。”瘌痢头拼命的求饶,似乎是见到了穿官服的没来由的就是有所鸡蛋。
翟道全仍然是一副威风凛凛的官老爷做派,拎着那人的领子说道:“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凑什么热闹。”
闾长马存善也踹了那人一脚:“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案发现场也是你能来的?”
那人虽然被翟道全拿捏着领子,盯着满脑袋的瘌痢,豁牙贼眉鼠眼却似乎心里也瞧着自己的小算盘。
贼眉鼠眼的冲着众人一笑,说道:“实不相瞒,各位长官,自打马六横死在家中之后,我就一直好奇,您几位什么时候来。现在看来,马六前夜刚死,您几位就来调查了,说明这事儿,哦不,这案子挺大的。”
蒋云英黛眉微皱:“我不喜欢这个人,废话多,尖嘴猴腮的不像好人,带走。”
“诶诶诶,别介!”那瘌痢头赶忙打断上前捉他的金汤桥警察说道:“实不相瞒各位,我叫胡友阳,自小便是邵公庄的人,要说与这马六也算有些交情。”
“交情,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你个老逼尅尖嘴猴腮,浑身上下加起来也没一百斤,我看啊,不是贩烟的就是食土烟的。”
所谓土烟也就是鸦片,军阀混战的那些年月里,有不少地方都种这玩意儿,尤其是宁夏陕西一些地方,种的更为疯狂,以至于有些地方不种庄家,就种鸦片从而闹出了饥荒。
名叫胡友阳的瘌痢头讪笑着说道:“长官猜得不错,小的不光自己用,偶尔手头紧了也卖一些。”
说完他指着马六家荒废的院子,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六具尸体,随后说道:“三位官爷,实不相瞒,我和马六的交情也就是酒肉朋友,偶尔了在烟馆里见过面。关系多好谈不上,但是马六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确实比旁人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翟道全卷起袖子:“那你就老老实实的把这里面的事情交代清楚,如若不然,我就找点大烟膏子让你吃进肚子里,一次性把瘾给断了。”
“这可不敢,生吞大烟膏子,我就算是九条命也不够死的。”瘌痢头连连摆手,求生欲极强的说。
蒋云英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种尖嘴猴腮的货,于是便摆了摆手:“行了,别废话了,说吧你到底知道马六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胡友阳神秘一笑:“马六这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与这六具尸体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