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马存善在一旁突然说道:“咱们村子里早年有个老镖师,家里有一杆三尺长标枪,我去给二位寻来,正合适当个防身的家伙。”马存善说着边去取标枪。
金汤桥的两个小警探跟,不过多时便见这老东西真就取来了一根三尺短标枪,枪头寒芒闪烁,是一杆开了刃的好枪。
马存善又取了一张水牛皮的布袋,将标枪包裹着背在了谭一纪的身后,翟道全又取了十二发子弹,三个人便将粗绳捆在腰间,一个个顺着井边开始往下寻。
说老实话直上直下的枯井还真不容易降坠,三个人只能将绳子捆绑在身,一头捆在自己的腰上,另外一头则捆着院子里头的一棵树。
粗麻绳的韧度有限,支撑不住谭一纪他们三个人的体重,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下。
让蒋云英一个女人打头阵不合适,翟道全能跟着下来,就已经算是这辈子做的最有勇气的一件事儿了,于是只能谭一纪打头阵。
翟道全第二,最后一个再是蒋云英。
将标枪捆在后背,双手双脚撑着井边儿,一点点的往下降。
黑暗在谭一纪进入到井内一半儿的时候,便完全笼罩在周身了,枯井内妖风拂耳,不断的发出呜呜呜的声响。说来也是奇怪,自打谭一纪下了井之后,那隐隐约约的救命声也消失不见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井底,却发现这井底里面,满是枯枝烂叶,厚厚的积尘几乎快要没过脚踝了,踩在上面是松松垮垮的。
不过好在这口井的井口虽然狭窄逼仄,但是井很深,且下面空间也挺大的,好似一个葫芦。
“下来吧!”
脚底板落实了之后,谭一纪抬起头冲着井上喊。
同时自己开始划拉地面的枯枝烂叶,寻了半天便是最让他感到诡异的是,这井底竟无刚才那个警探的半个人影。
要说起来也是古怪,分明一个大活人摔下来,非但没有发出声音,反而一点痕迹也没有。
谭一纪一边等着翟道全下来,一边取出手里的标枪,开始敲击四周的墙面。铁枪的末尾敲击在墙面上,发出锵锵锵的声音,加上这井底的狭窄,回音可谓是震耳欲聋。
只等着翟道全双脚落地之后,整个井底的空间便更显得拥挤起来,二人只得背靠着背,一边搜寻着井底的一切刻意,一边等着蒋云英从井口降下来。
其实谭一纪和翟道全决定下来之后,这女人完全不必再冒这个风险,在上面等着便是了,可偏偏这蒋云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非要跟着一并下来,架不住谁人也劝不动她,于是便只能随了她的意了。
“啧,介叫个嘛事,好好的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哦不,莫说是个人,就算是个石头,落下来最起码也得听个响吧。”
翟道全拿着手电探照着四周,一个劲儿的摇头,费解俩字恨不得全写在脸上。
“难不成是真的被鬼抓走了!?”翟道全下了井之后,话便跟着密了起来,些许是希望自己用聒噪与话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这时候蒋云英也从井口坠降了下来,腰腹上的粗绳许是捆的太用力的缘故,一路下来她憋的面色涨红,可眼瞅着井底已无下脚的地方,三个人只能背靠着背,贴着对方,紧张兮兮的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内四处张望。距离近的彼此之间几乎可以听见对方的粗重呼吸声。
“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大活人,能上哪去了?”
正当谭一纪内心无比好奇之时,突然之间,蒋云英在井底的边缘似乎有所发现。
只见她直接一把夺过翟道全手里的手电筒,将光柱对准了井底沿壁,黛眉微皱的轻声发问起来。
“你们过来瞧瞧,这石头上是不是刻着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