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很好奇,这暗中出手相助的是哪位江湖朋友。”
老道士也就是一双眼睛被贼猫给抓瞎了,不然的话此时此刻,一定是满眼狐疑的打量着谭一纪。
谭一纪一个劲儿的直摇头:“我也想不明白,那人既然愿意出手相助,为何不愿露相。”
“海不露底,说明这人高深莫测。”瞎眼道士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完瞎老道搓了搓手:“小谭兄弟,我这该说的也都说了,你看咱们商量的事...”
“呵,说了跟没说一样。”谭一纪显然对于老道士所言,并不是特别的满意。
“罢了,你我一场交情,明天我先去扫听扫听你师弟的情况,等状况弄清楚了,再考虑帮与不帮。”
一听到谭一纪这么说,老道士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就差没跪在地上冲着茅山的方向磕头跪拜了。
他十分夸张的双手合十,行了一个道家手结礼,而后特别正经的说道:“无量天尊,小谭兄弟只要你帮我师弟脱困,日后赴汤蹈火,贫道必定万死不...”
“行了行了,甭说这些不要钱的便宜话。明天早晨七点半,你随我一起去金汤桥警署。”
说完谭一纪看了一眼门外瞎老道的徒弟:“你们这些日子住在哪里?”
老道士有些局促的说道:“还能哪里桥洞,破庙,瓦房,只要是能有避风遮头的地方,我俩就往里面钻,没少被那地痞流氓,乞丐要饭的欺负。无量天尊,我要不是奉了道,非得和他们比划比划不行。”
“得了得了,甭跟我给这儿逞能。”说完谭一纪扔给他一枚大洋:“出了韦陀庙往南走有个澡堂子,带你徒弟去洗干净,明天早晨我去找你们,咱们一道去金汤桥。”
老道士痛快的接过那一枚大洋,转身便离开了谭一纪的家。带着徒弟去了澡堂子。
只等人走了,谭一纪把桌子上吃剩下的剩菜骨头打扫干净,而后便躺炕上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来到澡堂子找瞎道士师徒。不曾想这俩人已在街口等候多时了。
三人在胡同口喝了一碗馄饨,吃了三笼屉的包子之后,便步行来到了金汤桥。
到警署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金汤桥警署如今上上下下,已经都认识谭一纪了。
打声招呼也就可以随便出入,但是今朝带着瞎道士二人,谭一纪还是觉得守一下规矩才是。
于是便找来了警署门口的一个相熟的警探兄弟,先行进去通报了一声。
没过多久翟道全便一路小跑的出来,眼见谭一纪便脸上堆笑:“小谭兄弟,今儿个嘛风把您给吹来了。”
谭一纪看向四周,确认无人之后说道:“来找你行个方便。”
“您尽管说,只要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上次来,去了一趟你们的班房,见到了一个角落里脏兮兮的醉汉,这人放出去了吗?我想见见他。”
一听这话翟道全皱起了眉,考虑了一下说道:“这就奇了怪了,一个醉汉这两天怎么这么多人打听。”
老道士立马说道:“除了我们还有人打听过他?”
翟道全点了点头:“有,昨天夜里我接了一通电话,对方点名道姓的问,是不是关了一个醉汉。我还能恁么说,自然是实话告诉了对方。”
谭一纪追问:“知道对方什么来路吗?”
“这我哪知道啊,我都没来得及问,对方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