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阴门分别是刽子手,仵作,扎纸匠和二皮匠。
都是要直接和死人打交道的,刽子手是砍人头的,仵作是给死人断命的,扎纸匠则是送死人最后一程上路,二皮匠则对应的是刽子手,将那活人一刀分为二后,再重新利用二皮匠手里的针线重新缝合在一起。
说白了四小阴门是送活人最后一程的,所以这“望酆都”就是专门和鬼差打交道的术法。
但是阴阳眼却不同,阴阳眼只是能够看到鬼,而并不能与鬼差交流。
老道士踅摸了一根卷烟放进嘴里,面难色的说:“那你就明说,你要开“望酆都”是因为什么?”
谭一纪环顾四周,似乎是担心被人听去了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一般:“我怀疑那驻屯军病院有古怪。”
当老道士听到这话之后,心莫名的便跟着揪了一下,语气也跟着忐忑了起来:“怎么有古怪了?”
“我去过那驻屯军病院,而且去了两次。每次去那地方都给我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就总觉得...觉得...死气沉沉。”
“医院那地方阴气重,你觉得死气沉沉的也属正常。”
“不,阴气重和死气重,完全是两码事。”谭一纪一个劲儿的摇头否定。
“我所说的死气重,是因为那地方有许多横死的人。”
“那是医院啊。”老道士继续强调。
“天津的医院我多半都去过,也去过租界里的医院。毕竟我们家就是做扎纸匠的,做白事的时候都要先去医院的太平间。可是驻屯军医院的死气,却给我一种十分难以言明的恐怖!”
“要说起来那院子不大,但是我一只脚刚迈进去,便感觉整个人昏沉沉的,一双肩膀也很重,好似有千钧之力压在肩头一样,这种感觉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忆起驻屯军病院,谭一纪总是会有各种不好的感受,这种感受难以言明。
老道士的指腹反复摩擦着手里的手杖,头歪着向左上方扭去,塌鼻梁上的眼镜总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滑,他便用力往上扶了扶。
而后他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贫道倒是对这驻屯军医院格外的有兴趣。只是这一双眼睛实在是不争气,罢了,我就放我这徒弟跟你去,不过...去之前你得跟我聊明白一件事。”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要开“望酆都”是吗?”
老道士轻声咳嗽了两声说道:“正是这件事。”
谭一纪翘着二郎腿,显得十分轻松的样子说:“我猜测那驻屯军医院一定死过人,而且是横死的,如此说来阴鬼聚集之地必有鬼差。”
说到这里老道士明白了谭一纪的用意,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是想通过驻屯军病院的鬼差,把驻屯军病院里发生的事情查清楚?!”
老道士说完之后,脸色微微一变说:“你...你竟然有这计划,说明这趟去那驻屯军病院一定有大事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