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乌戈拉开架势做好防范的动作。
“我干什么啊……”严昱珩扯长了音,视线落在她胸口处,嘴角上扬,“你应该很清楚啊。”
“流氓。”乌戈不屑和他纠缠浪费时间,转身要走却被他快一步横臂拦住,手被他反剪到背后压弯了腰。
严昱珩山一样压在她的背上,热呼呼的身体相碰,喉咙里发出瘆人的笑:“这么容易就想走,忘了我在警局说什么了吗?”
乌戈浑身不自在地挣扎,谁会把诨话当回事:“你给我起来,别让我对你动手!”
“你报,我倒要看看警察怎么评断正当防卫的,你要对我动手,我还不能反击了。”
乌戈受不住来自严昱珩身上的重量,不耐烦地叫他名字:“严昱珩,你到底要怎样?”
严昱珩侧着头附在乌戈脸侧,热气呼在她耳垂上,声音却如同利刃一般狠戾:“以后见着就给我绕开走,不要碍老子眼,不然我就拉你进胡同上到你服软,知道了吗?”
“你有病,江城区是你家?”
严昱珩冷呵,制住她手臂的手微微施力不让她有动的机会,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抚上她的脸,声音细细麻麻地:“你既然知道我名字,就该知道我做过的事,我杀人都敢,没什么开玩笑的。”
这么一说,乌戈神情有几分复杂,他们本就井水不犯河水,是他违规在先,才有了关联。顾忌他是个危险人物,多少有点忌惮,嘴唇翁动,识时务者为俊杰,半晌挤出了个“好”字,左右下次抓违章时,照样还能出手。
严昱珩松了手,乌戈的身体因为被压的弧度险些跌倒,稳住身体后,眼睛瞪着他看一眼,揉向肩膀。
严昱珩眼眸深邃,脸上那股狠劲还在:“不服气?”
“没有。”
“那你瞪什么瞪,觉着我不会打女人?”
乌戈隐约猜出严昱珩的性格,硬碰硬完全讨不到好,跟着抿下嘴角:“我眼睛大,看人就这样。”
严昱珩直起腰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姑娘此刻头发松散的披着,因为天气热的关系,小脸红润,大眼睛湿漉漉的,是挺好看的小姑娘,比那些在夜场上看到的化着浓妆的姑娘们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想到这,他不自主地牵起嘴角,大掌撑在她头顶狠力地往下压,声音仍是冷冽:“趁我改变主意前离开我视线。”
果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
乌戈摸清严昱珩的一点套路,不免对他多了几分蔑视,想不到也是肤浅的男人。
眼下她也没有兴趣和他周旋,他让她走,她自然不会多留意,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他,回到车旁把买来的两瓶水丢在后排座,踩下油门离开。
后视镜里看见严昱珩还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她想到一个词来形容两个人短短的三次见面——碾压。
她被碾压得一无是处。
回到家,屋子的没有开空调,窗户开着也不是很通风,闷热得如同蒸笼,乌戈抹掉脖子上的汗,完全没有做饭的心情,半瘫在沙发上用手机上叫外卖,等饭的功夫去洗了澡。
时间刚好,吹好头发出来,门铃声响起,开门拿外卖进来,低头时看见放在门口的购物袋,里面还放着便利店里买来得两瓶水,乌戈没来由的气,拿脚踢一下。
回身做到餐桌上准备吃饭,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老周。
“五哥,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
老周沉吟一秒后,开口道:“那你方便去一下医院吗,刘炎那小子没出息中暑送医院去了,我这边腾不开时间,你能帮忙照看一下吗,那小子在水原半个亲戚都没有,我怕他难受。”
乌戈看眼打开的饭盒,没有过多的犹豫,爽快地答应下来,抓紧时间把饭菜收起来放进冰箱,换下睡裙赶紧出门,不免又扫到门口扔着的两瓶水,想着要是那会儿不在便利店和人纠缠,把水给刘炎送去,没准他就不会中暑。
在医院楼下买了点水果才上去,刘焱的情况不算严重,分到一间普通的病房,还在吊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