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车过来时,严昱珩有一瞬间的失神,被乌戈反剪抓住手臂过肩摔砸在地上,往腰上摸的时候才发现,不巡逻没带手铐。
但她随时都带着电击枪,摸着裤腰,掏出来抵在他腰间,恶狠狠地:“怎么心虚想跑?”
严昱珩腰上被硌着,嘴上呸了一口:“你一口一句杀人的是看见我动手还是看我拿刀了?我路过啊小胸妹,你哪个眼睛看见我捅人了,冤枉我是什么下场知道吗?”
“废话那么多,这个时间段你路过这的合理理由是什么,据我了解这里可不是租车行?”
“路过来这里撒泡尿想照照镜子,没成想照出了个脑残。”
严昱珩这人嘴贱,明明能解释的,偏偏一次次选择激怒乌戈。
乌戈把电击枪朝他的腰用力地怼了下,那里是他痒痒肉,他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脸上肌肉一抖,吼了句:“你他妈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她不受影响地掏出手机报警,边报地址边用余光扫视着他的动作,她不确定人是不是他捅的,但他的行为过于可疑,至少是嫌疑人。
警车到最近的刑警队停下来,正巧赶上陈意农下班,三个人在正门口撞见,你看我我看你地他看他。
陈意农最先认出了严昱珩,他这人生得高大,一身黑色被他人穿得十分硬朗,劲短的黑发衬得脸部线条更加凌厉,脚踩着改良军靴,走起路来带股风。
刚要开口开口注意到一旁的乌戈,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二度看过去确定是乌戈,一周不见,她看起来更清瘦些,发觉两人是一道来的,脸上出现疑色:“怎么回事,你不是下班回家了吗?”
其他的警察同事从单位楼走出来,见着三个人堵在门口,先看见了乌戈,忙过来凑热闹:“你俩在这干什么呢,商量烛光晚餐啊?”
警车上的民警解释:“接到报案,酒吧后的户乡街发生恶意伤人,举报人和嫌疑人。”
乌戈指着严昱珩,直视陈意农的眼睛:“下班查违法停车时发现有人被刀刺伤,他行踪鬼祟,没有合理的解释,可以列为嫌疑人。”
“什么?!”那几个同事惊呼出声,紧接着其中一个人电话响了,接起后脸色顿时骤变:“医院同事传来消息,乡户街的男人因抢救无效死亡。”
陈意农震惊,盯着乌戈看了会儿,心里叹口气,面上一贯的严肃:“把嫌疑人带回去审讯。”
严昱珩嗤笑,舔了下牙齿,冷笑:“你们真他妈脑子有病,吃饱了撑的,放着凶手不抓来抓我。”
“嘴巴放干净点。”
“呵,可以啊。”严昱珩转头看向乌戈:“你女朋友让我亲亲,我这嘴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陈意农脸色铁青,冲着那几个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的同事喊出声:“愣着干什么,不抓人看热闹吗?”
同事身形动了,两个人跑到严昱珩身边抓住他胳膊架着他走,被严昱珩一胳膊甩开,回过头朝着乌戈露出一抹坏笑,修长的手指意有所指地点在自己的薄唇上:“等着啊…”
那声“啊”的尾音扯得很长,听的人心肝一颤,要不是此情此景,真的很像情人间短暂的告别。
乌戈还算冷静,料到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情绪还是会因为他的挑衅有所波动,拳头握得紧紧地,跟在后边一起进去。
陈意农走在她身侧,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地把她手指掰开,果然看见她手心上的伤痕,心有点疼:“怎么回事,又做噩梦了?”
“我没事,你快去忙吧。”
陈意农放心不下她,简单地给她做过笔录后,就把她送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稍作休息。
“以后下班别从小胡同里走,不安全。”
“我知道了,陈阿姨~”,陈意农每次用嘱咐的语气说话,都像老阿姨,让她忍不住想要吐槽。
“你这小孩……”陈意农从冰箱里拿了罐牛奶过来递给她:“你爱喝的甜牛奶。”
“我不喝,我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意农很坚定地拒绝:“审讯不能公开。你在这等着吧,一会儿有消息我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