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啊”地捂住嘴,愣是到吃完饭,都没有再出声过。
饭后,严昱珩叫山子收拾,自己则拿起车钥匙起身叫上乌戈:“走吧。”
严昱珩开的车正是被她第二次贴罚单的灰色商务车,外表看着破旧且脏兮兮的,里面倒是出奇的干净。
操作台上还放着一个动物图案的香氛器,她侧目看眼严昱珩露在外边的结识的手臂,再看着香氛器,和他的气质完全不搭。
“山子在二元店买的。”
乌戈抿唇,看向窗外,这会儿车子已经开到了市中心,正好有企业家演讲活动,不少人都汇集在广场之上,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我们现在要去干什么?”
“有几辆出租车不是我这的,是城北老陆的。”
乌戈惊讶:“陆政?”
水原市的租车界一直有个地道流传的称号。南昱珩北陆政,两个人牢牢地占据着市里大大小小的租车生意。
如果说,严昱珩是亦正亦邪的人,那陆政就完全是邪的人。
他们两个人向来不对付,但现在严昱珩竟然要去找陆政。乌戈不免有些担心后果,正当她要开口说话时,耳朵突然捕捉到表链摩擦撞击的声音。
她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猛地顺着窗户望出去,车还在行驶中,她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就开出百米远,立刻尖叫着喊停,拉开车门跳了下去,不可置信地朝着人群的方向跑过去。
那声音好像只响了一下,便中止了,她茫然地站在人群外,莫名地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严昱珩从车上下来,走到她旁边,说实话,整个人被她那一声吼都喊精神了,想要怪上几句,看清她脸上恍惚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
“怎么回事,突然跑下来?”
乌戈抓着严昱珩的衣襟:“你有没有听到表链的声音?”
“什么表链?”
“我明明听到了那个声音,是我听错了吧,肯定是我听错了,人都被杀死了,又怎么会有表链的声音。”
严昱珩一头雾水,只觉得乌戈现在的状态很莫名其妙:“到底什么意思?”
乌戈摇头:“没什么,我们快点去城北吧。”
两人重新回到车上,气氛因为她刚刚的举动变得十分诡异,她头倚靠在车窗上,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听。
而人群里,正通集团的少东家梁浩从舞台上下来,不耐烦地解开手腕上的手表,用力地往助理手上按压:“为什么动了这块手表,我是不是说过这块手表意义非凡!?”
男助理吓得两腿发软,两只手恭恭敬敬地端着手表:“对不起老板,是我一时没注意,以为今天的场合重大,带这块表正好。”
梁浩手掌拍打在男助理的头上:“没有下一次!”
“是是是。”男助理小心翼翼地收好那块表,大气都不敢出,跟在梁浩的身后亦步亦趋地离开。
细看,那块手表正是机械表键盘搭配着老式铁表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