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浪言浪语,庭院里灯火熄灭,一对狗男女开始哼哼叽叽地修炼欢喜禅了。
………
一炷香的时间后,张根返回逝川书院。一进门,发现杜曼卿住处亮着灯火,但人却捧着书卷大汗淋漓,上下牙床不断打战,明着是已经中了邪术。
“杜兄这是怎么了,愚兄看你脸色蜡黄,气若游丝,额头上有黑气缭绕,莫不是风寒所致?”进入杜曼卿房间后,张根明知故问道。
“啊,原来是张先生!”杜曼卿虚弱地起身,道:“小弟方才还好好的,不过眨眼之间,如丢了魂魄一般,实在难受!难道是撞了邪气?正想找个大夫看看,不想张先生进来了!”
“呵呵,恐怕不是邪气这么简单——”张根扶住杜曼卿道:“愚兄少时遇到一位有道高士,并跟随他学了些驱邪之术,我看倒是和贤弟现在这病对症!请贤弟稍候——”
“啊,既然张先生有驱邪之术,那真是太好了!”杜曼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免大喜过望。
……
随后,张根返回自己的寝室,画了一道破除巫蛊的符箓,交给杜曼卿,并嘱咐道:“贤弟将此符箓贴在心口上,百日之内千万不要取下来!并且,最近这段日子,贤弟要装出大病一场的样子,以免被阴人看出了破绽!贤弟如果听愚兄的话,那百日之后,灾祸自去;贤弟若不听愚兄的,恐怕还有更大的祸患在后面!”
这一番嘱咐,虽然在杜曼卿看来无比的蹊跷,但他心知张根乃是世外高人,如此叮咛嘱咐的,其中必有理由。于是感激一番后,照着张根的话做了,丝毫不敢差池。
到了第二天,李相玉来到逝川书院,看到杜曼卿一副呆头呆脑、病病怏怏的病夫模样,知道蛊术生效了,嘴角于是挂起一丝狞笑。
“哎呀,杜师弟,一日不见,如何变成了这般模样?赶快找个大夫来看看呀!”下课后,李相玉来到杜曼卿身旁,假仁假义地关心道。
杜曼卿也与之应付道:“啊,多谢李公子关怀。实不瞒李公子,昨日不幸偶染小恙,今日头昏脑胀,浑身乏力。已看过了大夫,也不见得好!唉,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啊!”
“大考在即,杜师弟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得了大病,这可如何是好?这京城四大名医,都是家父的老交情,改日带你去看看。保证药到病除,安然无恙!就算破费上几两银子也不怕,愚兄且先替你垫上如何?”李相玉假装惋惜了一番,把戏做足了,才摇着扇子走出书院。
刚刚出了书院大门,招呼了辆马车要走的时候,忽听后有人叫道:“李公子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