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原来是张先生,不知有何见教?”
李相玉回头一看,迎面而来的人竟然是张根,心中多有不解。要知道,自从张根入驻逝川书院这大半年以来,从没有和他说过半句话。向来看见张根,他都是要绕着走的。像现在这么独自面对着,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当下就脸红脖子粗的。
张根洒然一笑,道:“公子高门贵胄,而在下草民一介,何来见教之说?不过仰慕公子的人物风流、地位高贵,特地在‘花魁楼’设下薄宴,请公子小饮几杯!不知公子肯不肯屈就?”
李相玉正要推却,但一听“花魁楼”几个字,不由地点着脑袋答应了。实在想不到,就张根一介布衣的寒酸相,居然能够在花魁楼设宴请客。这花魁楼,可是神京第一等的风流场所,那地方金银铺地,夜夜笙歌,汇集着煌夏帝国第一流的风月佳人。是皇亲国戚享乐的富贵温柔乡,就算是李相玉这样的贵公子,一年实在是难得去几回。
“张先生在花魁楼设宴,这、这、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李相玉显然不相信张根是那种一掷千金之人,于是结结巴巴地问道。
“呵呵,李公子实在是小看张某人了!”张根从容地一挥手:“请公子上车,是真是假,稍后揭晓!”
……
片刻后,张根不仅带着李相玉置身花魁楼里,并且已坐在了“天”字阁中。原来,花魁楼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品级,其中“天”字阁,乃是王公贵人的专用区域,像李相玉这样的小贵族,根本轮不到。普通人想到“天”字阁享受也行,但一顿饭吃下来,没有几百两银子,想也别想!几百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可以说对普通人家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一个教书先生一年的俸禄,不过十两银子而已。而“天”字阁的一顿饭,能吃掉几十个教书先生一年的血汗!这等高档的场所,除了王公贵族和宰相尚书,难道是李相玉能消费得起的?
“张先生如此隆重地请小弟至此,不知有什么吩咐?如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还请先生直言。只要是小弟能办得到的,定不会辜负先生盛情!”
坐在“天”字阁里,檀木桌子上盛菜的玉盘子,倒酒的是金酒壶金杯子,脚下踩的是外国的地毯。身旁还有四个曼妙的二八佳人,弹琴的弹琴,吹箫的吹箫,唱歌的唱歌;再加上丝丝缕缕的香烟从地下冒上来,不但满室奇香,而且跟天上也差不多了。这时候的李相玉,不由对张根刮目相看,不敢有丝毫的托大,口气自然谦虚得跟先前有天壤之别!
“哈哈,李兄且只管吃菜喝酒,稍后还有李兄想不到的惊喜!”张根举起金杯,从容笑道。
“啊啊,张先生实在是太过客气,太过客气了!”李相玉谄媚地举起了杯子,嘴巴都笑歪了。喝酒时不小心呛了一下,把嗓子里的酒全喷到了桌子上,那模样真是可笑之极,狼狈之极!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根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宽的匣子来,推到李相玉面前,笑道:“薄礼一份,请贤弟笑纳。这可是几百年的老参,即使王公贵族也难得一见!别说是在神京里,就算是整个煌夏帝国,乃至整个未央大陆,公子也不一定能见到。可是万两黄金也买不到的宝贝啊!”
“啊,张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李相玉打开匣子,就被扑鼻而来的异香搞得意乱情迷,吃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先生这是?如此贵重之物,小弟怎么能承受得起?”
张根慷慨地笑道:“公子就不用客气了!区区薄礼一件,略表寸心,笑纳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