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玉把匣子塞进怀里,谄笑道:“既然先生如此慷慨,那小弟就不客气了。今后只要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小弟愿效犬马之劳!请恕小弟直言,先生请小弟到这种地方来,以此厚礼相赠,必有事情让小弟办。还请先生不要拿小弟当外人看,直说无妨,小弟愿为先生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贤弟真是冰雪聪明——”张根夸罢了,一挥手,命这些歌女出去后,又换了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实不相瞒,愚兄少年时有一师弟,此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却自恃才高,根本不把愚兄放在眼里!如今他已到神京,身居高位,就更不用说了!这口气,愚兄实在是咽不下去。久闻贤弟手眼通天,结交各路豪杰之士,还请贤弟指点一二,怎样才能让这些人尝些苦头?!”
“原来是这样!仁兄何不早说——”李相玉此时真是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已经拿张根当自己人看了,丝毫也没有掩埋,没有防备,当下眉飞色舞说了起来:“这种事情找小弟来办,先生可真是找对人了。如果能搞到他的生辰八字和随身信物,交给小弟就行了。另外,再过几日,有一位豪杰就要到神京来,到时候,小弟把仁兄引荐给他。这位豪杰,可真是法力通天,世上的事情,没有他办不到的!”
张根知道李相玉所说的豪杰,就是南暝教的阴堂主。想不到,南暝教居然将魔爪伸到神京来了,不知要祸害多少无辜百姓。不过对张根来说,这也未必不是好事,正好顺藤摸瓜,找到这个邪教老巢,既能为民除害,也能报自己的一箭之仇!
“既然这样,就有劳贤弟啦!能够结交江湖豪杰之士,愚兄真是太高兴了,来来来,再敬贤弟三杯!”目的已经达到,张根抓起酒壶,一杯接一杯地灌进李相玉的肚子里。
李相玉原以为张根是清高之人,却想不到他心肠和自己一样歹毒,臭味相投,当下引为知己,几瓶酒下肚之后,把所有秘密和盘托出。
……
逝川书院里表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只有两件事情让众士子觉得奇怪:一是杜曼卿看似病得不清,二是张根与李相玉二人引为知己,一道乘着马车到那烟花柳巷之地,去饮酒作乐!吕国器宗师看在眼里,除了摇头,实在无可奈何!
……
半月之后,神京城里一座富商大宅外,突然驰来了好几辆豪华马车,一些看似达官贵人的大佬,下了马车后,鬼鬼祟祟、遮遮掩掩走进去,仿佛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从东边,又有一辆豪华马车飞驰而来,到了大宅门前,马车上走下二男一女,分别是分别是张根、李相玉和那个白脸女子。
“奇怪,这里隐藏的真不错,难怪能够在神京城里传教!真是不简单!”张根放出元神,左右巡察了一番,居然没有看出个蛛丝马迹,于是暗中感叹道。
这时,听到李相玉不安地问白脸女子:“雪娥,大家都来这里来会阴堂主,万一被官军知道了,岂不是被一锅端了?”
“我的李大公子,你放心好了——”这个叫雪娥的白脸女子嗲声嗲气地回道:“别说官军不可能找到这里,就算是他有本事找来了,也是白白跑上一趟。别看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宅子,可下面还有个地下宫殿,若没有人领着进去,别人连门也摸不着!公子怕什么,就算是天兵天将来了,也只能白白跑上一趟!”
“如此甚好,张先生,里面请吧!”李相玉这才放下心来,拉起张根的胳膊。乐呵呵地跟在雪娥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