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睛不好,便让秋嬷嬷与闫清帮她看牌。
  几轮下来,俞贵妃输了个精光,见发上的簪子都拿下来抵给太后了。
  闫清不会玩牌,坐了会便起身要走。
  “闫清你走哪去,你母妃输了这么多,你怕咱们找你要银子?”酝和公主唤道。
  闫清翻开自己的袖子荷包给酝和公主看:“我一个铜板都没带,您留我在这儿我也拿不出来。”
  几人大笑,俞贵妃道:“有事就去忙,你母妃我连几个银子都拿不出来?燕儿,回去替我拿袋碎银子来。”
  燕儿应声去了。
  闫清笑着从屋里走出来。
  林语棠站在外头的廊下,静静望着一处屋檐。
  闫清默了默,走过去:“怎么不进去,外面冷。”
  林语棠回头,给闫清行了一礼,站起来淡然一笑:“穿得挺暖和的,不太冷。您这是要走了么?”
  “嗯。”闫清点头。
  “奴婢送您。”林语棠道。
  两人一路走着,闫清转头看见林语棠恬静的侧脸,问道:“在慈庆宫一切可习惯?”
  “习惯,太后对奴婢极好。”
  “皇祖母最是和善,有什么难处不好说的话,可以去找秋嬷嬷。”
  “秋嬷嬷对奴婢也好。”林语棠笑起来:“时常嘘寒问暖,让我想起了爷爷……王爷,您把我带来慈庆宫,我真的很感激。”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后让你来的。”闫清解释道。
  “奴婢明白……”林语棠抬起头:“王爷,其实今日这事,太后与公主要就商议好了,她们是一早就想让贵妃娘娘来协理后宫的。”
  “一早就商议好的?”闫清蹙眉。
  “太后这是在为您打算呢。”林语棠道。
  两人已经走出了前殿,闫清突然停下脚步。
  林语棠疑惑看过来,发现闫清的脸色不是太好。
  “这些话以后不必再说了。”闫清道:“你是我带进慈庆宫的,但你不是我穆王府的人,而是慈庆宫的人,你要谨记。”
  林语棠愣住。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你是皇祖母身边伺候的人,她想什么说什么,只能你自己知道,明白了么?”
  闫清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重了,可话已出口,不能收回。便又加了一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说罢,闫清便走了。
  林语棠站在原地,秋嬷嬷不知何时从后头走出来:“丫头,你如今知道了?”
  林语棠回头看向秋嬷嬷:“嬷嬷果然了解王爷。”
  “王爷与太后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懂的。他们各自都有护着对方的方法,咱们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是了。”秋嬷嬷道。
  “王爷是不是恼了我了?”林语棠问道。
  秋嬷嬷笑道:“哪能就恼了你了。咱们这位王爷和太后一样,真恼了谁,那是管也不会管了。”
  林语棠这才安下心来。
  “丫头,你别太急。”秋嬷嬷语重心长:“日子还长,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嬷嬷是过来人,你听我的。”
  “是,我听您的。”林语棠点点头,跟着秋嬷嬷回了后殿。
  宸王安静的坐在前殿,宫女上前为他换了第二盏茶。
  从宸王来到葭妃宫里,就一直坐在这儿等着,不过他早已习惯了,所以神态自若。
  “王爷再等等,娘娘刚抄完一本经书,已经在收拾了。”葭妃的贴身宫女阿宁走出来。
  “无妨,我今日也无事,母妃不用急。”宸王道。
  阿宁笑得讪讪。
  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葭妃这哪里是不急,明显是一直在拖着不肯出来。
  “王爷近来可是劳累了,脸色这般苍白。”阿宁担忧的看着宸王的脸。
  宸王抬起头:“苍白么?”随即反应过来:“前些日子受了伤,如今才好。”
  宸王又道:“宁姑姑别告诉母妃,我如今已经好全了。”
  “是,奴婢晓得。”阿宁道。
  就算告诉葭妃了,葭妃也是不在意的。阿宁想说却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忙过这几天,下周就开始加更~
  但我不保证每天都能双更,第一次写文,好多时候都是卡一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