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是骗你的!”宸王激动地从袖中拿出一封密信:“我在太医院早有内应,他说父皇哪怕醒了也无力回天,咱们都被闫清骗出燕京,再不回去就晚了!”
  南朝王眯起眼睛盯着那封信,在宸王充满期盼的眼神中,冷冷道:“将叛兵抓起来,押回京审侯!”
  “愚蠢至极!”宸王当即变了脸,抽出腰间的佩剑。
  南朝王带的人足有宸王的几倍,轻而易举就将宸王等人抓了起来。将宸王关在了木栏里,如关畜生一般。
  夜里南朝王与属下吃酒,捏着鸡腿走过来,轻蔑地将鸡腿扔进宸王的木拦里:“饿了,捡起来吃了。”
  宸王坐在角落里,隐在暗中,只幽幽地盯着南朝王,眼里是无穷的恨意,嘴里却恳求道:“你放我走,我们共同谋得这个江山。”
  “呵。”南朝王蹲下来,因为绑的假腿是僵硬的,所以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当初你的人追杀我,将我抓起来一只腿绑在马后面拖着跑,他们只给了我一把短刀,让我割不到绳子,只能砍断腿,要不是我砍了自己的腿,你会放了我?”
  “那不是我的命令,我只让他们追杀你,没让他们羞辱你!”宸王道:“这么多年来,我何曾真的害过你?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个警醒,让你不要亲近闫清罢了。”
  南朝王冷漠地看着他,仿佛见到宸王这卑躬屈膝的模样,觉得很好玩,还不够似的,指着地上:“好啊,你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了你。”
  宸王幽幽地看着他,没有动。
  “我本就没希望做皇帝了,谁当皇帝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是想纾解心里的恨,你跪下来求我,认错,我就放你回去,你与闫清好好的斗个够。”南朝王道。
  空气凝滞着,一片静默,宸王最终还是对着南朝王跪了下去,头重重磕在地上:“是我错了。”
  本来安静的周围爆发出洪亮的笑声,许多人从暗处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宸王。
  南朝王笑得最开心,拍着手掌道:“继续跪,磕头的声音我听不见。”
  宸王咬紧牙关,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我错了。”
  哄笑声不绝于耳,直到宸王额头上的血流了半张脸,南朝王才站起来。
  “把人看好了,明日一早回京!”南朝王吩咐道。
  “你!”宸王扑向围栏,恨不得亲手刮了南朝王,又被人一脚踢回地上:“给老子滚回去继续跪,还当自己是王爷呐,等你回京了,你连条狗都不是了。”
  侍卫们嬉笑着,在围栏外烤起篝火,喝着酒聊着天。
  正在宸王终于熬不住饥饿昏昏欲睡时,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腿,宸王立马惊醒过来。却见一条铁链将他的左腿与旁边的大树锁在一起,锁他的侍卫眉眼比较和善,对他道:“王爷让我们看着你,我们只好把你锁起来了。”又递给宸王一条鸡腿:“饿了,这个给你。”
  宸王默默地接过鸡腿,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咬下一口鸡肉囫囵吞下。
  “哈哈哈哈哈!”外头的人大笑起来。
  宸王突然意识到这鸡腿哪里来的,奋力将鸡腿丢了出去。
  外头的人喝够了酒都困了,也就不再折腾宸王,几人躺在篝火旁睡过去。
  凌晨时分,四周一片静谧,宸王从靴子里掏出他一直藏着的匕首。
  笠日一早,便有人将睡梦中的南朝王摇醒:“王爷,他跑了。”
  若是宸王看见此景,一定会惊觉自己又上了当。
  南朝王翻身坐起来,没有多惊讶,还坐了一会,等瞌睡醒了才从马车里爬出来。
  来到关着宸王的那个围栏,大树旁边落着一堆锁链,锁链的尽头放着东西,那是一只左脚的脚掌,血淋淋的摊在地上。
  南朝王蹲下去看了个仔细,眼中阴鸷又高兴的情绪快要溢出来。
  “闫清说过,不只是腿,他还会还我更多的东西。”南朝王捡了根树枝播弄那截脚掌,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