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天下玉有很多,难得有一块这么好的玉,拿去刻章就可惜了,太子妃可以让人做成首饰戴着,您明白的,太子一向什么好的都想给您,若还回去,奴才就要挨骂了。”李松笑盈盈道。
  秦珠贤心里暖暖的,亲手捧过匣子,对李松点点头:“那我就收下了。”
  李松嬉笑着将秦珠贤送走,才回了闫清身边。
  接着陈氏来到闫清的书房外,想见一见闫清,被李松引进去。
  柳琴络扶着秦珠贤回到院子,秦珠贤还捧着匣子左右看着,却听柳琴络道:“娘娘觉不觉得今日三皇子妃有些奇怪?”
  如今闫清是太子了,故太子以后必定会由闫清来封王,所以如今都改叫做三皇子妃了。
  秦珠贤的动作一顿,蹙眉道:“是有些奇怪,金环没跟着她,她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只抱着闫霖玩。”
  “奴婢总觉得她有些不对。”柳琴络道:“可想不出来。”
  “许是想起了大行太子。”秦珠贤道,说罢又放下匣子:“快些给我梳妆,我还要去母妃宫里用膳。”
  陈氏不过是与闫清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闫清让李松亲自送出来,走到东宫门口,陈氏停下脚步,回头将里头的景色看了看,对李松道:“皇后最近还不死心,想要勾结太子的旧部来对付太子,推霖皇孙登基。”
  “霖皇孙?”李松蹙眉。
  “不管是哪个皇孙,她都是垂帘听政的太后。”陈氏冷笑。
  “奴才知道了。”李松道。
  “名册在我宫里,你有时间去一趟,金环会交给你。”陈氏道。
  李松越听越觉得奇怪,陈氏的话让人觉得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等陈氏走了,李松回到闫清身边,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陈氏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闫清打趣了一句,李松才将心中的疑虑说了。
  “她说,金环会交给你?”闫清道。
  “是。”李松道:“这话奴才觉得有些奇怪。”
  “混账,怎么不早告诉我?”闫清猛地站起来,吩咐道:“去找三皇子妃,无论宫里哪个角落都给我找出来。”
  李松忙不迭带人去了,禁卫内侍满世界找人,连皇贵妃那儿也惊动了,让秦珠贤回来问闫清是怎么回事,知道陈氏有可能轻生后,秦珠贤啊地一声呆滞在原地。
  皇后近来安静了许多,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仅要想办法推闫清下位,更要想办法保全自己皇后的头衔。
  陈氏突然到来让皇后很诧异,自从那次差点被皇帝废黜后,皇后与陈氏就完全水火不容了。
  皇后当然不肯见陈氏,命宫人将她赶出去,陈氏却在寝殿外不肯走,拿出一枚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吓得众人不敢靠近。
  皇后被人扶出来,见到这一幕,怒斥道:“放肆,你身为皇子妃竟敢自残?还不放下!”
  “母后不肯见儿臣,儿臣只有这样做了。”陈氏道。
  皇后甩开宫女扶着她的手,来到陈氏面前,压低声音道:“你又在发什么混疯?”
  “原来母后还不知道,儿臣早就疯了?”陈氏轻轻笑着。
  皇后冷吸一口气,尖尖的护甲举起指着陈氏的鼻尖:“你少来激将,我不会理会你,要发疯别来我宫里咬人,滚回你的宫去。”
  “母妃这些年实在爱护儿臣,儿臣感激不尽。”陈氏手腕一转,簪子朝着皇后刺去。
  一片惊呼声中,皇后本能地去抢簪子,却在握住那枚簪子后,又被陈氏连带着握住她的手猛地一刺,簪子深深地扎进了陈氏的脖子里。
  尖叫声不绝于耳,皇后的手上一片粘腻的血液,惊讶地看着陈氏倒下去。
  陈氏的血流了一地,素白的衣裳被血染红了大片,在温热的血泊里抽搐着。
  皇后退后两步,扔掉手中的簪子,扯过身旁人的袖子猛擦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拉去哪个废屋子里藏起来!”皇后喝道。
  所有人都吓坏了,没有人敢动。
  “都聋了不成?传出去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皇后道。
  宫女们哆哆嗦嗦地去抬陈氏,却见门口呼啦进来了许多人,为首的是扶着太后的秦珠贤与皇贵妃。
  “三嫂!”秦珠贤疯了一般跑过来,跪在血泊中。
  皇后指着地上的陈氏:“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发疯自尽的,是她!”
  “啪”的一声,响起了一个巨大的耳光声,皇后的脸被打向一边。
  太后怒不可遏地站在她面前,一双眼沉沉地看着她。
  “是不是你,自有查证。”太后道:“将景阳宫围起来,一个也不许出去,景阳宫里所有人拉去暴室拷问,特别是近身服侍皇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写了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