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心。(?-??)? (13)(2 / 2)

  “你们还不如直接上美团订,订一间房间就行了,我给你八折吧,毕竟最近订的人也比较少。一个六人间应该够你们住了吧?”

  “够了。”我连忙说,“不够住,住你家沙发。”

  欧阳云:“……”

  下午我有课的缘故,我就回学校上课去了,其实是周原送我的,他说他想陪在我的身边。

  送我回了学校,他却没有离开,但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情,于是问他:“对了,你工作呢?”

  周原苦笑,说:“呵呵,请假一星期。”

  “好吧,你老板肯定都受不了你了。”

  “实在是没办法。”周原两手插兜,“你去上课吧,我等你下课,反正就两节课,两个小时而已。”

  “你确定你能在我们学校待下去?”

  “要不我陪你去上课?”周原笑了笑。

  我说:“随便你。”

  “好啦,我去图书馆坐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送我到教学楼门口,我对他招了招手,才不舍地进了教学楼。

  最近我们都很少用到饭卡了,因为只有洗澡和喝水的时候才用得到,而有的时候林韵杰直接用得李郝的饭卡,或者是其他人的,有时候充澡卡或水卡都是合着别人一块去充,倒也觉得没什么,吃饭我们一般都是用支付宝或者微信支付了,虽然有时候餐厅总有工作人员监视着,但有时候有的窗口却偷偷藏了二维码。

  移动支付着实方便,心想餐厅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监管颇严,不怕倒闭吗?

  于是林韵杰的饭卡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周原的身上,因为他有时候还要去图书馆看我。而林韵杰是那种一年难得进一次图书馆的人,所以这饭卡对他来说根本没多大用处。

  上课的时候我也是无精打采的,徐丽媛在台上说,下边的人都听得很仔细,就我一个人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有时候还看看手机有时候张耀跟我说话,我也是懒懒回几句,毕竟我根本没有心情跟别人说话。

  我想着我自己的前程,想着周原该这么解决这件事情,想着周原家里的小肚皮被这么关着,会不会受委屈,在想着他的前任怎么那么无耻,也想不通周原的心为什么这么软,为什么就不能硬一点,报个警把他前人送上西天。

  我的头开始疼痛了起来,我揉了揉紧张得发疼的太阳穴,我照了照镜子,不太青春的脸上满面疮痍,就好像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一样。

  课间的时候我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抽烟,也给周原发了几个消息,问他是不是还在图书馆内。

  他发来一张图片,我打开看了看,发现这人正在看我的考研资料。

  【老婆的字真如其人啊。】

  我笑着回了句:【你觉得我丑?】

  周原:【我哪敢,还不得被你打死,你的字还真的挺好看的,至少比我的字儿好看,我的好像鸡爬的。】

  我笑出了声,这时候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我立马回头,发现是林韵杰“他看我笑得开心,问我:“怎么?跟周琳聊天呢?这么开心。”

  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说:“哪有!我都说了,我跟她没啥!”

  林韵杰嫌弃地说:“在我面前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吧?”

  我说:“我没有遮遮掩掩的,说的是实话,以后我都跟她不是一路人,要是我考上研,她也是去非洲。况且,我对她不来电。”

  “好吧,这么好的妹子,白瞎了。”

  林韵杰看着日落的余晖,黛色的天却有鲜艳的霞光普照,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说:“对了,你表哥咋不来打篮球了啊?”

  我无奈摇摇头,说:“没办法,他最近忙得很,你要想他一天八个小时上班,回去洗衣做饭,忙完后都几点了?还有心情跟你打篮球?周末人家也想休息。”

  “好吧,其实我觉得这人球技还可以啊,人也不错,不像你说得那样。”

  我笑了笑,以前说的都是为了周原不要介入我宿舍生活,怕暴露什么,不过我现在也无所谓了。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我和林韵杰进了教室。我又拿出手机,给周原回了消息:【这节课50分钟,你再等等哈。】

  六点半下课之后我径直去了图书馆,而没有进去,而是叫周原收拾收拾揪出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路上的灯光亮了起来,我站在灯光之下,又点燃了一根烟。

  五分钟后,周原出了图书馆,我又点燃了一颗烟,站在路灯下等他。

  周原不顾路人的目光搭上了我的肩膀,问我:“你想吃饭吗?带我去你学校食吃点东西呗?”

  我笑道:“你看看现在的人,全是去餐厅的,你不怕被挤死?”

  “好吧,咱俩又去老地方吧。”

  “不了,去操场吧,我不想在湖边坐着,坐了俩小时了,屁股疼。”

  周原摸摸我的头,笑道:“好,听你的。”

  我和周原走在操场上,这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跑步了。我和周原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周原指着一颗星星说:“有人说,人死了,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看着地上曾经的亲人,默默祝福他们。”

  “那颗最明亮的,是你。”我这时候居然有心情看玩笑。

  周原摸摸我的头,我骂道:“周肚皮,以后你再摸我的头,我打死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摸你的头,把你当儿子看待,把你当儿子养着。”

  “好了,我错了,不该咒你死。”

  “哈哈哈。”周原难得地笑出了声。

  我突然很担心小肚皮,这一个下午我都有在担心他,于是我对周原说:“周原,小肚皮咋办?它饿着咋办?”

  “里面的人应该不会这么狼心狗肺的,还是会爱护动物的吧,应该会给小肚皮喂吃的。你别担心了,人心都是肉长的,看见小动物也会心疼,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拿小肚皮怎么办。”

  “可是我最害怕的就是,他们把你给我买的东西全吃完了之后没吃的了,对小肚皮……”

  “不会这么残忍的吧?”周原顿了顿,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眼神里充满着恐惧,闪烁着不知名的火光,之后他还是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说:“我不信他会干得出来。”

  “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我快要哭了,“你有他微信吗?快跟他说说!”

  “我给他发了好多消息他都不回复我,也叫他喂小肚皮,可是,他就是不理我,就只叫我给十万块,不给就不走。”

  我已经没有力气骂他前任了,我都不知道我居然恨一个人居然能恨到没有脾气的地步。

  恐怕这是恨的最高境界了吧?

  “不过阿哲你放心。”周原面对着我,眼神里充满着认真,“我记得他以前是一个爱护小动物的人,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可是小肚皮不在我身边,我怎么能不担心?这些都只是周原和我的猜测而已,谁知道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这里啰嗦一下:

  由于考虑到上勤奋榜的缘故,所以明天1号到5号,每天双更,一章5k字左右。

  从6号开始,一天3k,一天6k,交替更新,预计在8月底完结,大家大可放心,8月肯定会完结。

  写文比较累,8月肯定是上不了勤奋榜的,所以我才出此举,算了算更新的字数,这样更新的话9月会上,这样成绩会好一点,对以后得书也有好处。

  我太累了,每天写一万字,手都抽筋,所以这个月6号开始每天更新的字数少一些,8月我会离开北京,事儿也比较多,这样我的压力会小一点。

  所以,大家理解一下。

  谢谢大家支持!谢谢大家一路走来的陪伴!希望大家多多评论为我鼓劲!

  ☆、2017/11/22

  今天早上醒来时, 我立马去周原的家门口去看了看。其实这门的锁已经被我们撬了, 但是我尝试着开门, 最后我还是没办法打开,但这也说明他们还没有出来过, 我这才放了心。

  其实昨天晚上跟我们住在青年旅社的那几个年轻人都有轮班来守着, 但是在早上5点的时候有个人实在是受不了了, 就回来眯了一会儿,谁知道他一眯就是三个小时, 吓得我立马起身去看了看。

  其实我觉得这么早, 里面的人应该还没有醒来才对, 昨晚大半夜或者今早一大早不会出来活动。昨天晚上我已经用周原的微信给他前任发了恐吓的微信信息, 说连夜有人守着,谁知道那人一个字都没回, 根本没拿我们当根葱。

  我吓他们只是想让这些人早点出来而已, 谁知道消息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

  这次王佳睿只叫了六个人来,可周原只租了一间房, 根本不够睡。女生那边还有租客,却没住满,但我们也没有租两间,为了省钱而已, 就算租这一间, 一天也得花周原三百块钱了,十天的话就得三千。

  其实这些床铺也是轮流来睡,平时我很排斥这个, 因为我有小洁癖,但是为了周原的房子,以及我心里存在恨意的缘故,这些早就被我抛在脑后了。

  我从书包里拿书书本,从屋里拿出来一张凳子,坐在周原家门口开始看起了书。其实我知道这两天学习的氛围很不好,这些人成天说话,让我没有心情学习下去,但我还是将就了。

  考研即将到来,剩下仅有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倒是让我心中惶惶无以自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很多时候我都没有安全感,也不敢想象一个月后我会是如何,因为考研充满着各种不确定性。

  而且我也不知道周原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我觉得这样坚持下去的话,几天就应该有起色,因为里面的人要吃喝拉撒,他们一直不出来的话,他们吃什么?我们一直守在门口,估计他们也就想跟我们耗下去。

  他们若是想出来,要么从这扇门出来,要么从窗户跳下去。

  他们出来后,我肯定要叫人打他们一顿的,可是我怕就怕我一时疏忽,被他们在我们不慎之间出来觅食了。

  于是我低下头想个办法。

  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连忙起身,笑着往青旅走去。刚一起身,我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原。

  现在已经是7点多,他的闹钟大致也是这个时候响起。我见他晕态蒙瞳,眼里充满着迷离,但看着我的眼神却是充满着笑意的。

  他仅仅穿了个短袖,下面草草一条牛仔裤,我见此,问道:“你不冷吗?”

  周原笑了笑,连忙向我走来,说:“倒是你,冷吗?这外边又没有空调。”

  “还好。”我投入了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不太好闻的味道,但他身上却还是很热,倒是让我感觉到了些许温暖。

  “阿哲,对不起。”

  我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说话时传来的隆隆声响。

  “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还有一个月考研了,我还麻烦你,真的是耽误你了。要不你回学校吧?你好好考研,你的前途才最重要。”

  “你别傻了。”我从他怀抱里起来,“不就这几天嘛,过去了就好了,到时候我再冲刺,我就不信里面的人这个月都不出来了,那就算他们狠!”

  “也就这几天吧。”

  我突然想到了我刚才想到的点子,于是跟周原说:“周肚皮,我想到一个办法。”

  周原连忙低头看我,眼神里充满着宠溺。

  “我腿宝又想到什么了?说出来。”

  “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是我们迟早都会有疏忽的时候,总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在这里守着。”我看了看青旅里面的柜子,其实那种柜子就跟超市里面存物柜差不多,但这个柜子没那个高级。青旅里面的柜子是带锁的,入住时房东每个人都会发一把钥匙,然后把重要物件都放进去。我打量了一下那个柜子,心想可能要比这扇门要宽一点,于是我说:“你把他们都叫醒,把柜子搬出来。”

  周原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还是进去叫人去了。

  昨晚我是跟周原睡的沙发,其余人都睡在房间里。我打了个哈欠,其实我根本没有睡好,因为三个小时我就设了一个闹钟,然后叫他们起床出去看着。

  其实这群人还真的热心,所以我很感谢他们,毕竟像我们这种无偿拜托人的,他们还嬉皮笑脸地来帮助,说实话,这些人我这辈子都没见到过。

  虽然有两个毒舌说话不好听,平时爱开玩笑,有时候开得过火,有时还指桑骂槐,但我都无所谓,只要熬过这几天,叫周肚皮好好请他们吃一顿。

  毒舌男朦胧着睡眼,揉了揉眼睛被周原拉了出来,却没有叫醒其他人。他看了看四周,就发现我和周原两个人在客厅里,脸上的神色才不好看了起来。

  “他妈的找我干啥?为啥就找我一个人?”

  其实我还真有点怕他,真的,昨天我都见识到了这人的嘴巴有多厉害了,不过我也是知道这人这张嘴跟我一样,嘴上长着刀子,实则心都是豆腐块做的,嘴上抱怨说不爽,心里实则根本没有抱怨。

  周原指了指房间里面的那个柜子,说:“把它抬出去吧,声音小一点,别吵着其他人。”

  我们仨把柜子抬了出去,完完全全可以把周原家门给遮住了。我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毒舌男的肩膀,说:“辛苦你了,你现在可以回去睡回笼觉了。”

  “抬出来这个干嘛啊?”显然毒舌是还没睡醒,这答案都这么明显了,他还未猜测出来。

  于是我笑笑,说:“今早上你也看到了,疏忽了两三个小时,这不,把柜子拦在这儿,他们出门肯定要把这座大山给移走,到时候一听声音就可以出来看看。”

  “毒舌竖起了大拇指,说:“聪明。”于是打打哈欠,摇摇晃晃又进了门。

  我问周原:“周肚皮,欧阳两夫妇呢?去哪儿了?”

  周原笑道:“你以为人家就一套房子?还嫌咱们弄得人家家里不够乱?他俩早看不下去了,去了8楼,那儿还有个青旅呢,也是他俩开的。”

  “难怪原先住在这个青旅的男生跑这么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来这俩夫妇对这件事情还是挺上心的,也有对咱们考虑。这中间肯定少不了跟客户的协商,到时候这事儿成了,肚皮,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周原说:“我知道,你放心吧。街拍邻居的感情我会培养,他们也会培养。”

  “你去上班吧,虽然你请过假了。”这时候我看了看时间,早上七点半,这时候去上班还来得及,“你跟你上司说一声,今天可以上班。放心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我会当心的。”

  “阿哲,我不放心你。”周原眼神里充满了焦虑,生怕我出了什么事情,“我怕他们出来了,你们跟他们打起来,这时候就……”

  “放心吧,不会的。”

  送周原去上班后,旅舍里面的人还在睡着,我也没有打扰他们,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学习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给他们都订了外卖。

  其实有人中途就醒来过,但呆在里面都没有出来,看着我一个人在这里站岗,他们跟我说要不要换个班,我还是拒绝了,叫他们在里面好好休息,我在外边好好学习不容打扰。

  中午的时候,严晓明来了。其实这人昨天一天都没有来,还口口声声说要来看我,谁知道只是放了个屁。不过他来时给我带了很多吃的,我的脾气才好了起来。

  那时候大伙儿都在吃我给他们订的外卖,我把严晓明给我买的水果和零食都给他们分了,并且跟他们说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及时离开。

  谁知道毒舌男说道:“要是离开了,对不起睿哥啊。”

  我哭笑不得,说:“有啥对不起的,想走就走,里面那贱人出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要是你们能找来人,我不胜感激。”

  毒舌男突然问道:“喂,你是攻还是受啊?”

  我:“……”

  严晓明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说道:“呵呵,你看看周肚皮,看看他,就知道型号了呀。”

  “你性格这么强势我还以为是个攻。”毒舌男撇着嘴打量了我一眼。

  我问:“你是攻?”

  “对啊。”

  我心想你跟严晓明一样,都是攻身受心吧?

  但我也不好猜测,我觉得严晓明应该是个攻,毕竟这人跟我说起过,虽然有时候想做受,但是大部分时间是想做攻来着。

  就好像我,有时候想做攻,但是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是一股受气,因为在大街上看见文静的男孩子我一般都没有兴趣,我倒是中意那些阳刚一些的男子。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破不说破。

  我问严晓明:“你下午没有课吗?”

  严晓明直起身,说:“没有,你不是有课吗?这不,我来替换你来了。”

  “你可要注意些点了,要是外边有响动,立马招呼人拿着家伙冲出去干架!”

  “我知道。”严晓明学着我的招牌动作翻了个白眼,又睡了下去,之后懒懒道:“我看呐,不出个五天七天,里面的贱婢是不会出来的了哟。”

  下午我回学校上课去了,我跟周原发了消息叫他不要担心,让他好好上班。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怎么听讲,也没有在课堂上玩手机,而是专专心心地复习了。时间真的很紧,我真的一刻都不想落下。

  只不过这已经是11月下旬了,下个月中旬之前有还几门考试,倒是让我忙得焦头烂额起来。其实我根本没怎么打算准备考试,但是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个疙瘩。

  四门考试没有进考试周,都在下个月举行。论文课的考试早就在第八周完结了,然后有一门荆老师会在考试周考试,那时候肯定已经考完研了,可以慢慢准备。最烦人的是下个月的四场考试,因为我还要考研冲刺的缘故,所以我不知道我到时候会是什么状态。

  下课的时候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走在走廊里,林韵杰忽然问我:“你最近为什么都不回宿舍啊?”

  我说:“最近都不回,肚皮家出了点事儿,很着急要人处理。”

  林韵杰也没问什么事,笑着笑着就走了。

  这时候张梁和张耀两人有说有笑过来了,跟我说要去吃饭。我心想我都好久没有陪这两人了,今天就受邀去吧。

  走在黑色的街道里,偶有路灯照得路边通亮,杏树上的叶已经慢慢凋零,陨蘀也随风缓缓飘落,一阵凉风吹过,沙沙的树顶有几片树叶经受不住冷风的侵袭,终于离开了结合已久的树枝,飘落了下来。

  我捡起一片树叶,放在眼前慢慢打量。

  张梁问张耀:“你找到工作没有啊?”

  “找到了呀,老子在实习了呢。”张耀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光,“这是欧阳丽萍家的公司,已经要我了。”

  “我们宿舍的黄朝辉呢?”我问,“他找得咋样 ?”

  “董威也去面试了,黄朝辉要了,董威也要了。”

  “董威?他不是考研么?”我惊讶地问道。

  “人家都在为自己留后路,你看看你在做什么。”张耀拍了拍我的屁股,“他怕考不上就去面试了,谁知还通过了,他专四过了,找工作所向披靡,欧阳丽萍公司男士优先,我们几个都有专四证书,很容易就过了。”

  我开始唏嘘我的荒废,因为我也不确定考不考得上,要是考不上我肯定要去非洲了的,国内赚不到钱,也会被挤得碰一鼻子灰。心想董威还真是个为自己的未来精心打算的人,而我,什么考虑也没有,根本没想多找工作的事情。身边的同学为这件事情愁眉苦脸一直不见舒展,而我对找工作是什么感觉我还没有亲身体验过。

  要是我考不上,我该怎么找工作?那时候好工作都被别人找完了,我还有后路吗?

  但我还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找个工作还要花时间,要是考上研了,自己却不去了,那不是成心玩人家公司吗?

  我问张耀:“你找的工作要派你去哪个国家啊?”

  “几内亚?我也不知道。”张耀嘴里叹出白花花的雾气,很快消失不见,“这得看公司的具体安排。”

  张梁问:“多少钱一个月?”

  “公司说是一万五。”

  我又问:“五险一金?”

  “对,五险一金。”

  其实这个待遇已经算不错了,一般的公司只给开一万一个月,去稍微条件好一点的国家,一个月可能才□□千。

  不过这一切都得看美元的汇率,因为在那边工资结算是用美元的。但之前也有学长去非洲,他们公司的工资结算好像是用欧元的。

  我又问:“你现在实习有工资吗?”

  “有啊,但是不多,才他妈两千多。”

  “那也不错了。”我低头,心想着人家在自己挣钱了,而我还在要爸妈的钱,这就是人跟人的区别。

  未来的不确定性,让我更加迷茫了起来,也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一定要考上研。

  其实我很怕,因为竞争很强烈,我的学校并不是很好,与我竞争的肯定有很多名校的学生,我怕我斗不过他们。

  但我始终这么安慰自己:名校也有差生,二流学校也有优秀的学生。

  我坚信,我是二流学校里优秀的那一个,这是我与他们竞争的资本。

  考上研,也是我鲤鱼翻身的机会。

  “张耀,你要请我吃饭哈。”我笑道,“不请吃饭太不够义气了吧,我现在身上还有几十块钱,饭都吃不起了。”

  “好好好,哪天得空,我请你俩吃饭。”

  我笑道:“我要吃贵的。”

  “你他妈贱婢。”

  晚上我回到青年旅社,一切还是照常,什么都没有变化。我心想里面的人还真的吃斋念佛的人似的,真的很能沉得住气,这么多天不出来真的不会觉得在里面烦闷吗?

  旅舍的人倒是玩得挺开心,他们在斗地主,成天吵吵闹闹,最后隔壁住的两个女生实在受不了了,打电话给欧阳云说要收拾我们。

  毒舌□□本不会在意这些,拿她们的话当一坨屎,但是欧阳云看在我和周肚皮的面子上,也没有说什么,还说把这两天的钱退给她们,让她们搬到8楼去住,因为15楼最近有些乱。

  但这钱还是还是周原给垫付上的,还叫那两个女孩不要在美团上面给差评。

  我心想顾客还真的是上帝,但钱能使磨推鬼,这点我也真正地见识到了,周原多给了她们点钱,那俩女孩也没说什么,脸上立马浮现了笑容,乖乖地拿着东西去了八楼。

  我对欧阳云说:“欧阳大哥,这几天还真的为你添麻烦了,真心对不住。”

  欧阳云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只要这件事情过去了就好了,你跟肚皮请我吃个饭我也不会脸皮薄。我跟肚皮认识两年了,这点情意还是有的,也不算麻烦。而且现在也是淡季,来这边旅游的也不多,房间有时候订不满,你们还给我照顾了生意。”

  我笑着看了看周原,他微微回了一笑,我说:“还是感谢你,你看把你房子弄那么乱。”

  “哼,到时候你们收拾就好了。”

  说完欧阳云就要走了,他指着厨房说:“要做什么,你们自己做,不用客气。”

  他那么客气,我们这才没有拘束。当晚我就跟周原去超市买了些菜,做了六个菜,七八个人围着一桌聊天聊到大半夜才睡。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7点还有一章。

  ☆、2017/11/23

  今早周原开车送我去学校上课之后, 他才急急忙忙离开了我的学校, 去了公司上班。

  我觉得周原这个月肯定要入不敷出, 我从他的脸上也可以读阅到不安,虽然他嘴上不说, 但我还是看得出来。因为这些日子他手机录了我的指纹, 我可以随随便便开他的手机给他前任发消息, 心情不好时就给他前任发恐吓消息,或者骂他几句, 释放释放我心里的不爽快。

  因此我也有偷偷地看周原的支付宝和微信余额, 发现他只剩下不到五万块。

  所以他前任要求他给的十万块钱, 他是绝对没有了的。

  口译课我又被虐得不行, 因为这是最为烧脑的课程,要求超速的反应能力、具备良好的听力、较高的词汇量、一定的文化素养、清晰且标准的发音, 其实欧阳说我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但我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很高,这毕竟是我以后要面对的职业。就算我考不上研究生, 以后从事的大多也是口译的职业,考上了就更好了,但是研究生课程里基本上也是魔鬼训练,似乎比这个要更恐怖。

  欧阳在课堂上说了期末考试的安排, 考的其实都是书上的东西, 她叫我们平时多练练听力,多听上课听过的内容。我看了看那本书,那是口译二级综合, 对我们来说肯定是很难的,因为就算上完研究生去考口译二级考试还是很有困难,更别说我们现在还在本科阶段。而且这一本书这么多,只涉及到法译汉,汉译法还有另外一本书,这两本书合起来要全部复习完了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而且猜题就好像大海捞针一样,亦或者是在三百道题里面押中十道题,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反而觉得我不该复习,复习了也是白搭,人的脑子不可能记住这么多东西。口译这东西,是即时的,说话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翻译人员就翻译什么东西,而不是靠书本上固定的东西拿出来考我们。所以我不打算复习这门,她念什么,我就翻译什么,来什么考什么,最后到底死得惨不惨,我也无所谓了。

  我的基础不至于这么差,所以我不用担心我会挂科,要是我都挂科了,后面的人还得了?

  上完口译课,我准备去图书馆学习两个小时,然后再回青年旅社。一个人的时候效率确实会高一点,来到图书馆我发现很多人都在谈论肖秀荣的四套卷的问题,我看今天是23号,因此四套卷也快要出来了,到时候就开启疯狂背诵模式了。

  这些天那些热词也被我背诵得差不多了,但大致我也忘了背诵的东西,但是我复习的每个热词,虽然我背诵不出来解释的部分,但是大致说的是什么,我心里还是有数,到时候考试考到了,我心里还是有底的。

  11点的时候我突然肚子疼,去图书馆的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我挂着耳机,听着Shwan Mendes的《Memories》。

  这首歌很清新,最近我每天早上我都有在听,清新优美的钢琴旋律,带着深情的语气,陪衬着这冬日的凉风与阳光,让我感到一种疲惫后重拾起来的希望。

  我起身准备提裤子的时候,忽然手机掉在了地上。我暗骂自己一声太不小心了,还好没有掉进茅坑里面去,不然一部手机又没了,而且最近有陷入经济危机,一部手机没了的话,又得花我好多钱买一部手机。

  我捡起手机,地面上很干净,手机屏幕上倒是没有脏东西,我用餐巾纸擦了擦,又重新装进了我的口袋。

  我回到座位,忽然周原给我发了一条语音消息,我准备点进去听,可是我怎么点都点不进去,手机屏幕根本没有反应。

  我心想是不是手机死机了?但是他给我发了好几则消息,屏幕页面一直在跳动啊,为什么我点屏幕会没有反应呢?

  这时候我看见屏幕的四边好像渐渐地出现了紫色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也没理睬,我才把手机关机,心想重启了应该会好起来吧?

  我重启了手机,却发现还是点不动。

  我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刚刚摔了一下的缘故?我想起来刚刚手机被摔的画面,一般情况下,我这手机掉在地上的时候都是四个角的某一个角触地,然而今天却不同,整个手机掉在地上的时候都是屏幕朝下的,以至于掉下去手机完完整整地贴在地面,岿然不动。

  这是屏幕被摔坏了吧!

  我暗骂了一句“**”,立马拿着包出了图书馆,回到了宿舍。

  刚一进宿舍门,我就说:“遭了遭了,老子手机摔坏了!”

  黄朝辉似乎在做作业,听到我的话后,饶有兴致地笑了笑,凑过了脸来,问:“咋了?”

  我连忙拿出手机,说:“被我摔了一下。”

  我拿出手机给他看了看,按了按开关键,屏幕亮了以后,我发现紫色的区域越来越大!

  “傻逼,漏液了,内屏被你摔坏了。”黄朝辉说,“要么换个屏幕,两三百,要么买个新的。”

  “要两三百,还不如来个新的呢。”我拿出电脑,准备上淘宝买个二手苹果六,“对了,林韵杰以前那部旧的IPhone6呢?”

  “在他抽屉里,我帮你找找,我还记得密码。”“妈的,这几天我用他的手机吧,气死我了。”

  黄朝辉拿出林韵杰的手机,开了机后,我把我的手机卡取了出来,安了进去,这才登录了微信,跟周原发了个语音说:“周肚皮,我的手机摔坏了,我用的同学的手机,你刚刚说什么?”

  我上淘宝搜了搜IPhone6,二手的,发现只要一千三左右,于是我用蚂蚁花呗分12期买了一部,每个月还一百多块钱。

  唉……这下有理由向爸妈要钱了,于是我马上给他们打了个电话,他们说过两天给我打三千块钱过来。

  周原又给我发语音说:“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你吃饭了没。你有钱买手机吗?没钱我给你。”

  “不用你给。”我说,“我用蚂蚁花呗的,对了,你给我买的衣服你放哪儿了?”

  “晓明应该去取了,拿回学校了吧……”

  严晓明这个东西,拿了快递也不给我说说,我还想试试我的新衣服呢!

  我将手机往裤兜里一扔,拿着包出了门,去了青年旅社。

  学习了一下午,那群人倒是没怎么打搅我,而周原家门前的那个柜子,还是若山一般巍然不动。

  我看着那柜子,心想里面的人怎么那么死臭硬呢?于是我怀着气愤,把柜子推开了,狠狠地敲门:“里面的傻逼给我听着!要是老子的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灭了你们,把你们都杀干净!”

  里面好像有人笑着嘲讽:“傻逼终于忍受不住了哟!有本事你进来啊,来呀来呀~”

  被人家这么一调侃,我自然心里很气愤!我心里怒火生起,就好像地狱的鬼火,火舌妖舞,烤炼着我早已经闷热的心。

  我怒火上头,继续骂道:“有本事出来啊,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他妈的出来单挑!”

  “想让老子出去?十万块钱拿来!”

  “呵呵!十万块钱!老子一坨屎都不会给你,你想轻轻松松得到十万块钱?除非老子死了!”

  这时候毒舌男走了出来,把我拉到一边,把柜子又推回了原地,安慰我说:“大下午的不好好睡下午觉,喊什么喊?你不累啊?放心吧,小肚皮没事儿。”

  “你咋知道它没事?”

  “今早上我在阳台看了过去,发现有个傻逼捧着你的狗,好像在逗它,说明他们并没有伤害它。”

  我连忙奔进了旅舍,去了阳台,探出头去看向另外一边,发现窗户里什么人也没有。

  我又骂了一句“**”才脚步厚重进了屋子,跳上了沙发,将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了。

  “你好好复习吧。”毒舌说,“我睡个觉,下午站岗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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